胧月在跳进那条小溪之后接着水道,暂时脱离了黑衣人的巡查,但是,她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潜水能力,在水中有几次他都觉得自己的呼吸已经到了极限。
她拼命的强撑着,想要撑到自己可以成功靠岸的那一天,可是这条小溪远远比她想象的要长许多,也要深许多,她最终还是没有等到,便彻底闭上眼睛陷入了昏迷,所幸那个时候小溪里的河流倒流,胧月借着河流被冲到了岸上。
等到胧月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处草屋中,草屋虽小,但是五脏俱全。
被它的主人打理得井井有条,窗台上还摆放着几株被精心照养的花朵。所以可以看出来这个主人的情趣,胧月睁开眼睛看到这样的情景,一下子还以为自己被什么世外高人给救了。
可是下一秒,她身上传来的疼痛,又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她不受控制的轻呼出声,这条声音将就在门口坐着的男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胧月这才注意到原来草屋的主人就一直坐在门口。
随后她四处扫视过房间才明白,原来他是为了避嫌,毕竟这个房间就这么大,而他们又是孤男寡女,很难不让人多想。
胧月打心眼里感激男人这般敏感的心思。
光是这一种行为,就在胧月的心里加了许多好感。
可是胧月没有想到,男人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神秘许多。
他方才听到了胧月的惊呼声之后,他就从门口把头扭过来,看到了清醒的胧月,他就快步走到了胧月身边,对胧月说:“你醒了?”
胧月没有立即回答,她已经呆在了原地,眼前的男人,气质非凡,穿着一袭白衣,剑眉星目,浑身上下给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就像是古书里面所讲的那种隐居于世的仙人。
不仅如此,男人方才说话的时候又十分温柔,像是将温柔刻在了骨头里面的男人。所以在仙气之余又添加了许多人情味儿。
看到了胧月没有回答,男人有些紧张,他接着询问:“你身上还有哪里疼痛吗?你的喉咙没事吧?可以说话吗?”
听到了男人这些话,胧月才如梦初醒,她摇摇头将自己脑海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扔出去,随后有些尴尬的回答。
“我没事,谢谢你啊,是你救了我吗?”
在胧月的脑海里,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被那群海浪给扑到了岸上,后面的事情他已经晕倒,所以自然也就不省人事了。
听到了胧月说自己没事,男人如释重负的笑道,“你没事就好。我昨天去岸边捕鱼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在岸边昏迷,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弱女子,当时心一软就叫你带了回来。”
胧月对男人连连表示感激。两个人之间唯一的话题已经说完了,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尴尬。
胧月知道自己刚刚只干巴巴说了几句谢谢,看起来很没有诚意,可是她自小在山中长大,从来没有接触过外人,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
而且她也很少与人交流,如今面对这样冷场的气氛,他也一时找不到可以缓解尴尬的话题,便只好沉默着。
“嘟嘟嘟嘟。”
可是胧月没有想到这样尴尬的气氛,居然是被自己肚子的叫声给破坏的,男人听到了声音,不由得笑了出来,“你看我这脑子竟然忘了你刚刚清醒,姑娘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小厨房给你端点吃的。”
胧月不好意思的笑笑,“那麻烦了。”
其实按照男人这样的贴心程度,胧月本来以为,他应该会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可是让胧月没有想到的是,男人和自己之间的交流次数仅仅只在第一天,在其后的几天男人很长的时间都是在门口呆呆的坐着发呆,胧月不止一次的想要主动挑起话题,可是,看着男人那副样子,又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他远远比自己所想象的要沉默寡言许多,除了这些,胧月和男人之间相处的还是蛮不错的,最起码两个人在吃穿用度上没有很大的争吵,两个人都心有灵犀将床让给了胧月,而男人的夜晚就在一旁的草席上休息。
……
南宫钰跟着那群侍卫穿过那条密道之后,发现密道之后,居然连接着一片山洞。
与其说是山洞,不如说是一栋建在山洞里面的酒楼,这里远远比自己方才见到的祥云楼要气派不少。
想要在这样一片完全没有被开辟过的山上建造一座酒楼,想也知道所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有多大。
南宫钰不敢想象为了建造这一栋酒楼,有多少人因为此而付出生命。
几个人将手里抬的箱子放在地上。
为首的统领看到了南宫钰在看着眼前的酒楼发呆,顺着南宫钰的眼神望去严厉了然,“你也很惊讶吧,其实我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感到十分惊讶。毕竟谁能想到,仅仅凭借人力的劳动居然可以在深山中建造这样一栋酒楼。这和古代那些找人拉去所有的壮丁修建长城有什么区别?”
南宫钰顺着统领的话说,“对啊,这得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我们的城主居然这么有钱吗?这样的一栋酒楼,恐怕对于倾城的人来说都够呛吧。”
统领一脸你不懂,“你还是太年轻了,你要是在这里能够多做几天你就会明白,城主所能扣到的那些油水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上很多。我们的城主可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有钱,别说这样一栋酒楼,就算是再来十栋一百栋,对于它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