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奔波忙碌,苏锦若回到自己宫里,这才舒出一口气,觉得安稳下来。
之前被顾太妃罚去教司坊的宫女因着苏锦若出宫有因,这时也被放了回来。
张彩碧不放心苏锦若的身体,叫来廖青坞给她诊治。
诊治时,看廖青坞面上疑虑重重,苏锦若不免问他:“廖太医,可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廖青坞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只好回答:“皇后娘娘的胎像有些奇怪……可也说不上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苏锦若没有多想,只笑说道:“廖太医不必多虑,应该是我最近太奔波,休息不够的缘故吧。”
关于孩子,廖青坞也不想使得苏锦若有什么思想上的负担,便不分辩什么,只回应道:“应该是吧……不过下官还是给您再重新写个药方。”
“你的医术我是信服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就是了。”
苏锦若答应的干脆,廖青坞忙拿了纸笔开始写药方。
等他写完,将药方交给张彩碧去抓药煎服时,苏锦若刚才说是要小憩会,这会已经累得
睡着。
只是到底她身体有难以觉察的隐患,故,她睡得并不安稳。
廖青坞见如此,便唤来服侍的宫女避去一旁询问。
“皇后娘娘平日里可有用熏香的习惯?”
“之前用的苏合香,曾太医说是对娘娘身孕有影响,便没再用了。娘娘怀孕后对味道也敏感,不喜熏香,在这之后什么都未用了。”
廖青坞听了沉思了会,对那宫女说道:“我这里有一剂香方,味道清雅,不细闻却也是闻不到的,还有安神之效。不过,那熏香外头却没卖的,不方便采买,不如我教了你,你以后便专为皇后娘娘调制?”
“好呀,廖太医!对娘娘身体有好处,奴婢是再想学不过的了!”
廖青坞看她积极,很是高兴。
他拿了纸笔将香方中各种香料及剂量一一写下,然后耐心教那宫女如何配制。
之后他又写了配制时要注意的事项,这才作罢。
“其实说那么多,做起来却不难,你自己配制时就会感觉到的。”
那宫女接过廖太医所写的纸张,终究是不放心,便问:“娘娘私库里都有这些香料配方,不如我现在就配了来,请您看看是否可对?”
“好,你有心了。”廖青坞温和一笑,对她的小心翼翼提出赞赏。
在他看来,苏锦若的身体确实需要百般注意,再小心都不为过。
其后宫女去请示领取香料,廖青坞便开始收拾笔墨。
因着笔墨砚台等物收拾起来稍微动静大点,担心吵醒苏锦若,他不免时时注意着她的动静。
可不一时他却突然因此而生了想法。
只见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其他宫女都侍立在苏锦若身旁,没有注意到他,便压抑着心跳坐下来。
然后他忍不住开始画起苏锦若的小像。
那些侍女看他时时关注自家主子,以为他是观察主子气色以方便后来诊治,便没多想。
在他快要画完时,张彩碧正好端了安胎药进来。
其他人还好,廖青坞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张彩碧到底发现过他的心思。
为此,他慌乱藏起小像,忙胡乱收拾了一番桌上的东西,便提出了告退。
走时,他连话都忘了交代一句。
那宫女随后返回,看不到他不免疑惑,她和张彩碧抱怨道:“廖太医不是还要看我配制香料吗?怎么人却突然走了?”
张彩碧皱了下眉头,对那宫女说道:“你细细说来,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苏锦若已经被唤起喝药。
那宫女便附在张彩碧耳边将之前的事情细细道来。
张彩碧听完后眉头依然紧锁。
苏锦若喝完了药,看她一脸凝重,不免问她:“彩碧,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有,皇后娘娘。”张彩碧心思被打断,回神忙应话。
“那你慌什么?我和你之间还有不能说的?”苏锦若不容她逃避地问着。
廖青坞这么一直下去,只会越陷越深。
张彩碧觉得也不是办法,便不免有心提醒苏锦若,希望她能制止对方的行为。
想了想,她隐晦地对苏锦若提醒道:“廖太医最近总是心神不属,看着像是有什么心思。”
苏锦若每次都睡着,对廖青坞的心思,她没有一丝一毫觉察。
只见她一脸不明白地笑问:“廖太医能有什么心思?他那样看似风清朗月般的人物,有心思也不是什么坏心思。”
”风清朗月吗?不见得吧?”张彩碧不赞同地反驳。
苏锦若对她的态度更加不解,看她似有难言之隐,便又笑问:“彩碧,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张彩碧忍不住环视了四下,暗道:廖青坞觊觎皇后娘娘的心思,她怎能将之当众直说呢?
这时,苏锦若还在等着她回话,她又不得不回。
急中生智,她忙换了种方式又开始隐晦提醒。
“娘娘,廖太医如今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可他还未成亲。他如今常在宫里呆着,尤其是常在您这呆着,若是他心神不属,应是对你这宫里的人起了什么心思!”
这提醒使得苏锦若惊愣一时,很快她又反应过来。
结合张彩碧之前的话,她不免自作聪明地下了结论。
“我说呢,你怎么总提醒我廖太医这啊那的,还说他未成亲。你这是看上廖太医了?对啊,他还未成亲!那——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