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若带着张彩碧两人在上宾处就坐不久,门外传来哭声和怒斥声。
她打量了四下,看上宾处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对此习以为然,都在那里忙着寒暄,她便站起身,避着人悄悄走了过去。
她还道,像王地主这样的老qín_shòu,参加他成亲典礼的人不多就对了。
谁有这样的无耻亲戚,谁也不愿明面上和他多来往才对。
此时张彩碧两人也紧随她而去。
到得门口,她往外探头去看,却见那新娘子是被捆着的。
她在那里跪着哭求,嘴里堵着的东西也不在了。
而一对穿着寒碜的中年夫妇则在怒斥她。
“爹!娘!我求求你们了!我不要嫁给他,求求你们放了我吧!让我离开这里!”
“都说好了,你现在又反悔什么!你这死丫头,这时候你就给我消停些吧!”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难道不是你亲生女儿——呜呜,我求你了——”
“闭嘴!求谁都没用,你趁早歇了你那心思!养你这么大,有用的时候了,你咋个就不愿意了!”
“娘,我下辈子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和爹的——”
“不用下辈子报答,这辈子就可以!俺生养你,就能决定你的生死!”
“不,不要——呜呜——我不嫁,嫁这样的,我宁可去死!”
“你死什么死,少闹腾!”那被叫娘的妇人揪住新娘子便拍打在她背上。
……
新娘子被她爹娘揪住身子打,如何挣扎哭诉都摆脱不了。
正这时,一媒婆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朝那夫妇吵嚷道:“哎吆,骂归骂,可不要上手打啊!这万一打坏了,主家可是会埋怨老身的!”
那夫妇二人急忙停了手,男的腆脸道:“都打在看不见的地方,不会被发现的,张媒婆。”
“那也不行!“张媒婆不依道。
“那——那就不打了。”中年妇人巴结地笑着。
张媒婆站在两人跟前,又看了眼挣扎不休的新娘子,对新娘子诅咒她断子绝孙的话置之不理,而是嘱咐这夫妇二人将新娘子料理妥当。
之后她拿出一包银子,递给了那妇人:“给,二十两银子,事先说好的。”
二十两银子买一条少女人命,这是在草菅人命!
这是什么样的恶毒父母?
对此,苏锦若怒不可遏。
这时她低声告诉柳七:“我们见机行事,听我吩咐,你随时准备动手救人。”
“好,夫人,我听您的。”
此后,新娘子被父母联合张媒婆推搡进了礼堂。
王地主一脸猥亵及迫不及待地站起又坐下,色迷迷地看向新娘子。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坏事做多了,雇了许多打手在礼堂保护自己,并防止有人闹事。
接着挣扎不休的新娘子被推到了他跟前,她支支吾吾的发不出声音,应是又被堵了嘴。
王地主揭开盖头看了一眼新娘子相貌,放下盖头搓了几下手,露出欢喜不已的急色表情。
对此,苏锦若恶心极了,感觉自己的隔夜饭都要看吐了。
王地主吩咐拜堂,新娘子被拉扯到了他旁边站着。
苏锦若正要吩咐柳七去抢人,然后大闹礼堂,却听到一义正言辞的女声从礼堂外传来。
“你等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抢了我的学生来成亲,难道就不怕我报官吗?”
只见一清丽高挑的身影从礼堂门外跨步而来。
苏锦若看了过去,却发现这女子是她认识的人。
原来这女子是许久前她在青楼里救下的秀莲姑娘。
新娘子拜堂时身旁只有张媒婆,且张媒婆也没拉扯着她。
她听到这声音像是找到了依靠,在众人措不及防间,她扭转身朝着秀莲跑去。
之后她扑在秀莲怀中呜呜噎噎的大哭起来。
王地主备的打手就是为了应付这种突发状况的。
这时他则吩咐打手去抢人:“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动手去抢人回来!”
秀莲没想到这些人连报官都不怕,她抱着自己稚嫩弱小的学生,脸上露出惊慌之色。
与此同时,苏锦若再此吩咐柳七去抢人。
那王地主以为只有一个搅局的,谁成想柳七又冒了出来。
他看出柳七身手不错,忙连连喊着让那些打手一起去对付柳七,自己则躲在了伺候的小厮身后。
柳七身手不比常人,何况每日勤学苦练不缀。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打手都打得倒地不起,趴在地上哀嚎不止。
王地主又惊又怒,直嚷嚷着要报官。
苏锦若丝毫不惧,神情自若地回应道:“正好我也要报官,那就报吧。”
秀莲方才惊慌间已经看到了苏锦若,但柳七那时正和打手在礼堂里打得不可开交,她过不去苏锦若那里去。
此时她带着那新娘子过去,站在了苏锦若身后寻求庇护,等待官府来人。
谁料那官府来人很快,快到苏锦若和秀莲还没来得及叙旧说两句。
苏锦若和王地主都跟着官差去了官府。
可是到了那里,还未进入县衙,也没进行开堂审理,那官府的县丞就直接打算处罚苏锦若,说是要打她二十大板再开堂。”
怪不得王地主有恃无恐的要报官,这县丞就是和他勾结的势力吧?
苏锦若想通此关节,冷声质问那县丞:“为什么?我犯了什么罪?要收到如此重罚,二十大板能打死人,县丞难道不知吗?”
“你大闹他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