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那些个草莽大汗,让他们留下赔给旅店的银子后,这才放自愿认输及求饶连连的他们离开。
来时他们有多张狂蛮横,走时他们就有多憋屈狼狈。
其实他们何止是狼狈,几人持刀的手都让废了,基本上等同于被废了武功,算是在江湖再没什么立足之地了。
不过,他们这样的品性也合该得到这个结果,否则让他们仗着武力横行江湖,还不知要欺负甚至杀害了多少无辜人士。
那些人离开后,很多人纷纷上前和明知月寒暄。
已经没了危险,苏锦若简单处理了自己脖子上的伤,忙跑向陆青风那里。
陆青风此时正被陆乘风守着,因其受伤太重,他那大师兄根本不敢将之随意挪动。
”我这里有上好的金创药,是一太医朋友送的,他医术绝佳,给青风小兄弟先试一试止血吧?”
苏锦若将一个装药的瓷瓶递给了陆乘风。这药其实是廖青坞给她的,可他不是江湖人士,说了名字,陆乘风也不认识,苏锦若担心对方不放心她的药,便简单地解释了下药的来历。
“宫里的药吗?”
苏锦若担心不已地看了眼陆青风才回答,“是的。你放心用好了,我那太医朋友医术高明,他的药效果真的也挺好!你看,我脖子上的伤,血都止住不流的。”
话至此,她还指了下自己的脖子受伤处。
陆乘风猜想这药其实是通过明知月的关系得来的。毕竟其人身份非同寻常。
对苏锦若的话,他并没有多想其他,认为她是宫里的人。
他立马接过药,开始帮忙给如今连手都抬不起来的小师弟上药。
他手上也有药,可相对来说,应还是宫里的更好些,看其效果便知道。
加之那处的主子们身体金贵,所用之药想来也比他们这些民间的好。
而此时陆青风则苍白着一张受伤后虚弱的脸,安抚苏锦若:“我——我没事,你别担心——”
说着话的功夫应是牵动了内伤,让他猛吐出一口血。
苏锦若即担心又愧疚不已地说着“你别说话,不然牵动身上的各处伤口就麻烦了,我马——”
这时明知月已经从众人围着的寒暄状态抽身出来。
他才转身走至此,就听到陆青风不听劝地打断苏锦若的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应该做的——”
他太逞强,话没说完就伤重晕了过去。
“小师弟,小师弟!”这附近也不知哪里会有大夫?陆乘风忙想唤醒他,六神无主间只怕他师弟就此而伤了根基。
明知月忙上前给陆乘风诊脉一番。
此时苏锦若着急地对明知月说道:“不行,他应该是伤到了内里,不敢再耽搁了,我需要找医馆大夫过来给他看诊。”要不是因为救助她,青风哪里会受这么重的伤。她之前正要提请大夫的事,却被其打断。
想着这话间,她和明知月交代了下,站起身打算去附近找医馆。
明知月不放心地喊住她。
陆乘风则看向明知月。他师弟的伤不好随意挪动,也需他在身边照顾。按说就该立马请大夫的,但这明楼主喊住他的小厮,不让去是什么意思?
这时明知月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他一眼,和苏锦若说道:“你对这里不熟悉,自己去万一找不回来路怎么办?我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去,我对这地方算熟,骑马带你一起去请大夫,那也比你单独找不到地方来得强。”
救人心切,他说的也有道理,苏锦若忙应了他,然后和陆乘风交代了两句,便率先出了旅店。
似看出陆乘风所想,明知月临走还对他冷冷说道:“你那师弟受了内伤,但不至于伤及性命,你先和小二扶着他回房,我二人请了大夫便速速回返。”
“多谢明楼主。”他忌惮地说着谢时,那两人已经匆匆出了门。
他这小师弟伤成这样,按理也有其自身爱管闲事的原因在,加之他忌惮明知月的身手和其背后势力,也不好就此事后果责备于其人的小厮。
他先时也就是因这忌惮,才没敢将之前心中的想法说出,谁想却是他误会人家了。
明知月带着苏锦若很快到达医馆,可那医馆里却生意十分忙碌。
看她着急,明知月只好安抚她:“以我的判断,那小兄弟真的一会半会出不了大事的,你别急。想来是因如今这处江湖人士云集,逞强斗凶之辈随之多了,所以才导致受伤者众,这里生意繁忙。”
苏锦若则回应他道:“急也没法子,那我二人且先等着吧”
为此,两人只得耐心等待在此。
这时医馆中鱼龙混杂,他们几人做堆,一边等着一边闲聊的人也多。
只听一处几个人,他们毫不顾忌地当众谈论起此次武林大会的举办目的不纯。
“谁说的武林大会的目的不纯?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怕得什么,如今这事都传开了,说的何止我一人?”
“哦?我怎没听说过!那你说说为何目的不纯?”
知道消息的这人看了四下,似还想将他听来的消息传得更开。
只听他道:“云岭山庄的如今庄主是震南天,有人盛传他手里头有前朝皇帝的密库钥匙,那密库里必然有份不为人知的宝藏,想来此次来的那许多人便是冲着宝藏来的。”
围在他附近的人,听了这话,犹如炸开了锅般沸腾不止,还有人上前询问他所得的这消息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