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走停停,在震南天带领下,很快又停到一处。
这里有苍翠高大的树木遮荫,却并未让人感觉到有凉爽之意,而是在不知名鸟儿的鸣叫声中,让人多了些阴森不详之感。
震南天每到一处要停留的地方,似乎都在寻找什么标记,到了这里,他寻了不一时便看到了那标记。
那标记却是郁小怜先前留下的。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找对了地方,便吩咐手下:“散开隐蔽,我们就在这入口处埋伏!”
原来,那密库钥匙震南天知道有两把,两把合二为一才能开启密库。
这时,他还需等到另一把持有钥匙的人现身。
入口?苏锦若和南宫珏都意识到这里便是密库入口处了,他们开始打量起四下的环境。
有下属询问震南天,“庄主,他二人怎么处置?”
“旁边山洞多得是,带下去看好他们,分出四五个人守着就好!”
此处山洞极多,山洞前地形也十分相像。
若是没人指路,众人来了这里,就像要面对无数个岔道口一般,很难辨认出哪个山洞是密库入口。
正在那些下属分出四人,好带南宫珏二人去往旁边的山洞时,震南天不知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用着戏虐的口吻吩咐手下,“把这位吕兄先放了,看好他不要逃跑就行。”
其后他看向南宫珏,同时扫视了一眼苏锦若,“我说不得还要依仗吕兄一时,就让你帮着你那位包扎下伤口,又何妨呢?”
苏锦若则冷冷回看了一眼他。
随后,两人被带进了旁边的山洞,那四人中有一人给南宫珏松绑后,将两人推向了山洞最里,他们四人则守在了山洞口。
庄主为何吩咐要松绑那富商,他们不管,但即便松绑了一个,他二人想要从此逃脱却难,外面可都是他们的人!
不知震南天一会打算让他做什么,但这会苏锦若的伤最重要。
接着南宫珏便想要帮苏锦若看下她肩膀处的内伤。
“我刚服下那丸药好多了,不用看了。”苏锦若贴耳小声拒绝了他。
南宫珏看向她那面容,从她眼睛里看到了倔强。
他又看了下洞口四人,觉得此时也不方便给她脱衣查看,便没再动作。
四人刚开始还小心戒备着,又过了大概近三个时辰,外面的天都近黑了,外头还没什么动静,里头两人则各自坐在一处都很乖顺的样子,这四人不免松懈下来。
于是他们中有人笑了下,拿下腰间的葫芦,和其他三人说道:“庄主还以为我这里头是水呢,你们猜猜是什么?”
有人似乎早知道那是什么:“酒三儿,你可真不愧这称号,看你挂着葫芦一直不喝,我就知道你这是烈酒了!”
有酒?山洞口的其他两人立时被这话提振了精神。这酒三儿原姓王,家中兄弟排行老三,因着嗜酒,所以才有了这酒三的诨号。
之前他当着众人的面不敢喝,那估计是因庄主在,担心庄主闻到酒气而斥责处置于他。
而这会众人闲着反正无事,喝一点又何妨?到时醒醒酒,他们离着背风处和庄主说话,想来他也发现不了的。
这么想着间,四人进了山洞里头,聚作一堆喝起了酒。
南宫珏以为苏锦若靠着洞壁睡着了,可对方太安静了,呼吸也听起来越来越急促,他颇觉不对劲,忙凑身近前查看。
之前他和她本挨着的,后来她却选了个离他远的地方坐了。
苏锦若呼吸急促,脸颊潮红,显然是高烧又烧了起来,想到她身上的那些外伤,南宫珏忙靠着身形掩饰,往她身上查看。
其他伤口还好,就是她那肩上一处伤口内外伤交杂,那地方看着是化了脓。
陡然间他看向身后喝酒的四人,然后走至他们身边,伸手朝酒三儿要求:“把你的酒给我!”
四人喝的正酣,不妨他来要酒,他们抬头朝他看去,露出不满神色。
“你是阶下囚,不知道啊?还想从我们手里混酒喝!”
方才南宫珏有动作时,有人注意了他一会,其后他又看到苏锦若那半昏迷的状况,想到了什么,便提醒同伴,“他倒不是自己要喝,应是给他那相好的用!”
说着话间,他指了指烧得意识模糊的苏锦若。
其他人看了苏锦若几眼,冷哼一声,又开始用言辞羞辱南宫珏,说他断袖不知耻,丢人败性。
南宫珏打断他们,冷声威胁道:“你们喝酒的事,被你们庄主知道了可没什么好处?若是不分我些酒,你们信不信,我将你们喝酒的事告诉你们庄主?”
四人被他将住,想想不值得因此而受处罚,而南宫珏也说了他就用一点,他们便只好交出了手中的酒。
酒葫芦交出时,酒三儿还强调道,“别使唤光了啊!那可是烈酒,你用来包扎伤口用上一点就成!”
南宫珏冷着脸点了点头。
之后为包扎方便,他将苏锦若肩伤处的衣服撕了开,借着身形掩护帮她处理伤口。
酒三儿只怕他把酒用完,想要过来监视,被他冷眼对上,“别过来!”
“都是男人,怕什么?我看下他能少块肉!”酒三儿不解皱眉,也被他周身冷寒的气势摄住,脚停在了那里。
他那三个同伴觉察有异,都朝南宫珏看去。
良久,四个看守正要动作时,南宫珏心下无奈一叹,冷声回了句,“她不是!”
“不是——不是什么?”
酒三儿反应迟钝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