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南天被折磨得已经没了多少体力,身上在刚才打斗时也是内外伤交杂。
郁小怜要杀他,他这才反应不及。
他倒在地上抽搐着说不出话来,不一时便咽了气。
而郁小怜则“啊”的惊叫一声,其后一脸恐慌地退后。
她哆嗦着身体,涕泪横流间看向南宫珏哭诉道:“他要杀你,我才动手杀他的!我杀人了!啊!我杀人了!”
郁小怜倒是有急智,她杀了弟弟也是于心不忍。
可她却不能将这情绪发泄出来,只得借此编造谎言,骗取南宫珏的信任。
过往她和震南天之间的关系,总是让南宫珏怀疑不已。
此时南宫珏虽不信她,可她如此慌恐无助,倒也像是为了保护他而杀人。
这么想着间,南宫珏不动声色地近前安抚于她。
此时他一点没觉得郁小怜像中了毒的样子,他刚才看水念芜大汗淋漓间,连话都痛得说不出来,而郁小怜却能拿匕首杀人,这有点不可思议。
那些站在这里的江湖人士怎么也没料到,震南天却死于一个柔弱女子之手。
刚才那一幕太快了,快得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主要也是众人离着震南天都不近,又未预料到这一出……
既然震南天已经死了,这些江湖人士留在这里便没了意义,因此好些人在此之后留下些人手,看管这处密库入口,继而就都离开了这里。
南宫珏将解药给郁小怜服下一半,其他剩下的,他则暗地留了下来。
郁小怜对此一无所知,服了药就跟着南宫珏下山了。
明知月知道苏锦若中了毒,虽没有对症解药,却也给她喂了些难得的解毒药丸,想着能稍微压制一下她体内的毒。
苏锦若早已昏迷不醒,但用了这缓解毒性的药丸,倒是不再因着疼痛而呻吟不止。
南宫珏下山后安抚了郁小怜睡下,便来给苏锦若送药。
可他到了苏锦若所住的地方,却被明知月拦了下来。
苏锦若一遇到南宫珏,就倒霉不断,命悬一线。
此时明知月已经知道南宫珏身份,如何会让他近身苏锦若。
“若不是因你,她怎会遇到这种事?她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碰到你!一碰到你,她便陷于危险之中,你还是离她远点吧!”
明知月态度恶劣地斥责南宫珏,南宫珏对此倒也无话可说。
此时他却不知,明知月是因他几乎次次陷苏锦若于危险之中,这才不满痛斥。
尽管被如此痛斥,他还是按捺不住关心苏锦若,“她因我陷于危险之中,我实在惭愧,这解药虽只半份,但你无论如何且收下。我知明楼主能耐,定也能找到解药救她,可那却要时间——”
“哼!”
明知月冷哼一声,扯走了他手里的解药。苏锦若不解了毒便会一直痛苦下去,没有这半份解药,谁知这毒何时能解?
南宫珏不愿离开,又问:“我能看看她吗?”
苏锦若如今是易容状态,南宫珏却丢下郁小怜又被她吸引,那么不说郁小怜,此时在南宫珏心里,他把苏锦若放在哪里?
明知月想到此,便愤慨不已地质问:“南宫珏,你还记得你有结发妻子吗?你难道一点不挂念你那发妻吗?你把她放在哪个位置?我从前却不知你是个情种,如今见识了!”
发妻?明知月提起他发妻,水念芜也提起过,南宫珏不知为何他们一再提起他的皇后,却在怔愣间,脑海里闪过苏锦若的面容。
他以前一直想不起的面容,此时却清晰可见,可这面容闪过间却让他头痛不已。
看他抚额后退,痛苦不堪的样子,明知月不知是合欢花药效发作,他心里痛快一时,觉得解气,便骂道:“你赶紧滚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说完,他“啪”的一声甩上了房门。
而南宫珏则头痛不已,跌跌撞撞地走离了这里。
此时,郁小怜则通过密道,偷偷来到震南天房里,想要翻找出合欢花药粉。
她最近越来越不安,感觉越来越控制不住南宫珏的心,她必须要找到那药粉。
她到处翻着,可迟迟未找到那药粉。
她不免有些后悔之前和震南天置气吵架,导致她没能早早拿到那药粉。
至于杀死震南天,这没什么好说的!他不死,她就会暴露,她难有机会再和南宫珏重新开始。
她这换了容貌的事,是贵人相助才完成的,谁知她还否有机会再换,且她又不想再忍受那换容之苦。
却原来,郁小怜竟是容嫣儿换容而来!
正在郁小怜万分后悔时,她竟在震南天屋里的一抽屉夹层中发现一份药方。
她静心看了下那药方,却发现那是一份假孕药方……
苏锦若喝了那一份算作半份的解药,很快便安稳下来。
不久,她那脸色便恢复如初,不再青紫,一点不像中毒的样子。
给她切脉后,明知月也发现她没了中毒的迹象,但他还是不放心。
这时,因着理亏,奚仲送来了一份上品灵药。
他其实颇觉委屈,他不知南宫珏怎么就凑巧冒出来,弄走了苏锦若,还打杀了他几个死士。
“这是什么?”明珠月看着奚仲捧来的木盒。
“回禀少主,这是上品解毒灵药,里头有玄参,雪莲,地骨皮等上等好药,用之可解百毒,还可凉血清热,固本培元。”
要不是他多此一举地藏了苏锦若,她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