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若话落,明知月紧随其后。
“那绳子必然是有地方泡了点盐卤水,所以才一直烧不灭,最后熄灭,那必然是那地方是正常的绳子才如此!没有助燃物,哪里会有火熄不灭的时候呢!所以,裴老先生,你还是仔细些吧,别被人骗了还不自知!”
这些骗局被一下子拆穿,裴勇到底读过些书,又因家中鬼事翻查过一些道书,知道些炼丹之事,随即一点就通。
他气得忙吩咐管家,将那自封天师的骗子给赶了出去。
这时苏锦若则提出要见裴家小姐。
裴勇犹豫一时,见他们确实是有些真本事的,而苏锦若又是女子,不必和他女儿避嫌,他便答应了下来。
苏锦若在下人的引领下,进了裴小姐房间内。
而裴小姐却披头散发地躲在床脚那里,拒绝和苏锦若这陌生人交流。
苏锦若往前靠近她,她便尖叫着跌下床,往一旁躲避。
这把苏锦若吓了一跳,她问带她进来的下人:“你们小姐自遇鬼后一直都是这个状态吗?”
那下人蹙眉无奈道:“有时候挺正常,有时候则不然,倒也不一直是这个状况。”
苏锦若点头表示知道,然后不再尝试靠近裴小姐,而是开始观察起房间的布置。
若说有鬼,她虽是重生之人,但却对此不信,反而觉得是有人在搞鬼。
而她觉得,那最有可能搞鬼的人便是当事人——裴小姐。
她正边观察边思索间,不想看到房间一侧的窗户处有破损的痕迹。
她想要近前去看,但裴家小姐注意到了她那视线关注之处,突然发狂。
她拦身在苏锦若身前,疯了般地使劲推她,“你给我出去,别进我房间!你们这些江湖术士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苏锦若抵御不过她的力气,下人也不敢拿裴小姐怎么样。
就这样,两人被裴小姐连推带打地弄出了房间。
苏锦若只是被推了,那下人却挨了不少打。
其后,披头散发的裴小姐站在自己房门前拦着,气愤非常地威胁裴勇道:“爹,你若再让什么天师道士的陌生人进我房间,我就直接吊死在你面前!”
裴勇就这一个女儿,平日里千娇万宠的,不舍得伤她一根手指头。
如今听她说自杀,他心如刀割,忙答应女儿,“娇儿,你莫要说这种胡话,还做这种傻事,爹爹不让他们进你房间便是,好不好?”
“不好!你不仅不许他们进我房间,也不许他们靠近我房间!总之,你要答应我,不要再让我恨你!”
“好,好,爹都答应你,都答应你。”
这时,下人们却在苏锦若身后小声议论了两句,说是这是对裴勇的报应。
苏锦若听到这话,却默不作声。
其后,她凑近明知月耳边,和他低不可闻地说了两句话,明知月点了点头。
裴勇安抚了女儿,女儿不让天师做法,他也无奈,只得请苏锦若二人到前头花厅,让他们自行离开。
“哎,家门不幸!我看出你们是有真本事在的,可我家女儿不许,那也没法子!你们走吧,至于那邀请函,恕我也是爱莫能助!”
苏锦若这时却不离去,而是笑说道:“你放心,我进了一趟你女儿房间,已经有了一定的感应。之后呢,我们不必再进你女儿房间,也可以在这里让我兄长直接施法,那也能抓出那鬼影的!就算抓不出,那应该也能知道你女儿房间的鬼影究竟是怎么回事。从而对此做出应对之策。”
“你们可当真?”裴勇还是想解决鬼影这事的,因此听到这话,不免一再确认地问。
“当真!”苏锦若和明知月都肯定回答。
之后,裴勇便答应让明知月在花厅这里施法。
明知月装神弄鬼地在这里舞了会剑,假装施法,最后将剑指向裴小姐的房间方向停了手。
随后他附耳在苏锦若耳边说了一通。
然后就装作施法耗费了精力,坐倒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休息。
苏锦若则一脸肃然地看向裴勇。
“我兄长没抓出鬼影来,但是却通过通灵术得知裴小姐房间里的鬼影和一个叫“秦志”的人有关。他受冤含恨而死,所以才紧紧缠着你女儿不放,作为对你的报应。
裴先生,你和他之间若是有什么事,万不可瞒着我们!否则,这报应因果之事,我等也不好解决的!”
那些下人们在讨论时说着报应的话,听那意思秦志应是已经死了,而他的死还和裴勇有关。既然是报应,那便是众人都认为裴勇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从而害死了秦志。
所以,苏锦若才说秦志是受冤含恨而死的。
所以,结合这些猜测,她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而她说这话的用意,无非是想诈裴勇开口倒出真相罢了!
而且,她还猜测,那秦志身份应是奴仆下人,卖身契在裴勇手里。
所以,裴勇害死他也没受到官府缉拿,而是如今还安坐在此。
主害仆,本朝律法可以花钱免罪。
裴勇被她这么一诈,面色随即一白,露出苦恼万分的神色。
苏锦若两人也不急,等着他做心理斗争,看他最终是否会说出些什么。
良久,裴勇示意了近仆,让他在花厅门外守着,不许其他人进来,这才面露沉重地开口说出一些真相。
“那秦志是我农庄的一个下人,不知何时何地结识了我那娇儿,等老夫我发现时,两人已经情投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