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怜无可奈何地冷哼一声,对南宫珏如此作为愤愤无比。
她恨!没了合欢花,他的心永远不在她这边。
苏锦若面上冷色稍缓,对乔诗雨的事提出疑问。
“本宫认为,仅用书信作为证据,来证明贤妃通敌罪状,显然不可取。据我所知,那日,本是因查贤妃和廖太医之事而起,后来皇贵妃下令搜查贤妃宫殿,这才搜出这书信来。可你等不要忘了,书信是可以伪造的,罪状也是可以栽赃的。所以,皇贵妃就因此拿来这些书信给贤妃定罪,便有失严谨了。毕竟此事涉及乔家几十条人命,一个不严谨,就是对我大殷忠臣良将的不公及冤屈!”
顾明玉不满指责:“皇后这是包庇!”
郁小怜则道:“皇后这话何意,你是意指臣妾陷害贤妃吗?”
苏锦若冷冷扫视过她二人,“我说的话,你二人难道没听清吗?本宫说的是此事的不合理之处,同时也强调不能冤屈我大殷的忠臣良将!你二人,可懂?如今本宫回来了,此事又发生在后宫,那便由本宫这六宫之主来处置好了。”
太后赞成道:“哀家同意。皇后的高明聪颖是一般人比不得的。如此,也省得有人拿着鸡毛当令箭,胡乱处置宫务。近来,哀家因宫务的繁乱无序,真是心烦透顶!”
对这指桑骂槐的话,郁小怜即气愤又委屈,她含泪看向南宫珏。
“皇上,臣妾再是不对,也为您尽力尽力地处理六宫之事了。可如今太后如此讥讽臣妾,这让臣妾如何心甘?皇后自己要离宫,如今又说回来便回来,说接掌宫务便接掌宫务,她这是没把皇上和臣妾放在眼里呢!”
郁小怜管着后宫后,确实后宫纷争不断,多事不协。
为此,心知肚明的南宫珏沉默不语。
苏锦若则道:“管理六宫,本就是本宫的职权所在。皇贵妃也只是代掌。我将自己的职权拿回,这显然没什么不合理之处。皇贵妃何必如此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恋栈权势,不愿放手呢!”
太后则漠然对郁小怜说道:“既然你没那个能力,如今皇后又回来了,由她接掌后宫合情合理,你也不要在此再歪缠皇上了。皇上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南宫珏看向太后,太后此时也看向了他。
两人对视良久,其后,南宫珏点头默许了太后的话。
郁小怜眼泪瞬间扑飕飕接连而下,哭泣着跑出了这处。
太后怒声喝斥她:“不识大体,成何体统!”
此时,苏锦若则看了看外面的暗沉天色,对众人道:“快三更了,此事明日再审议,今日就先到此为止吧!”
知她权柄还在,靠山不失,众嫔妃不敢违逆于她,纷纷起身接连告退而去。
只顾太妃和顾明玉离去时脸上带着愤然。
陈妃乖觉,觉察到皇上似有话要对皇后说,在太后有意留二人叙旧而离去时,她便也一起跟着离开了。
待众人离去,苏锦若上前对南宫珏福身一礼,“适才,谢过皇上对臣妾的关照。”
此后,她便要离开。
她打算单独和乔诗雨详谈其所犯下的事情。
可在她转身时,南宫珏却拉住了她,“苏锦若,水念芜是你吗?”
苏锦若愣了下后,含糊道:“皇上,这不重要——这会,我急需和贤妃详谈她所犯下的事,就此先告退了。”
说完,她吩咐张彩碧:“搀扶着贤妃先去我那里。”
对于她的冷漠,南宫珏心里不是滋味,却也无法说什么而挽留她,只能任她就此离去。
到了皇后殿里,乔诗雨放松下来,才和苏锦若仔细说起,她被下天牢前后的事。
说完,她发誓道:“苏姐姐,我那心上人确实是颜国人。我的确是有和他通信。这我也曾告知过你,但我没有通敌!我若通敌,就让我以后不得好死!”
苏锦若拉下她发誓的手,“我相信你,所以我回来查这件事。”
听到这话,乔诗雨刚擦净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苏锦若帮她擦去,满怀愧疚道:“我曾暗地从你那里拿出过你的密信。这事说到底却要怪我!信如今在我这里遗失查找不到。所以,我怀疑我宫里有叛徒,将那信拿给了旁人,这才导致你有此祸事。”
乔诗雨愣了下,却并不怨怪她。
“苏姐姐,这不能怪你。福祸无门,惟人自招。若不是我和心上人私情不了,写下这些密信,如何能招致旁人利用此事而陷害于我,对我落井下石?我哥哥曾经告诫过我,说是有人陷害乔家,让我小心;而你也曾让我好自为之。但我却不管不顾的非要和心上人联系,这才导致此祸。这都怪我!”
乔诗雨边说边哭,涕泪横流间脸上一片狼藉。
为此,苏锦若更加愧疚,“我一定会彻查此事,还你和乔家清白!你不要再难过了。”
乔诗雨点头,“事已至此,苏姐姐也不必再愧疚!我只求苏姐姐看在你我二人的情份上,帮我乔家洗脱冤屈。至于我,罪该万死,害了自己也害了乔家,我并不求活命!”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和乔家洗脱冤屈,你也不必说那种不吉利的话。你虽有错,但罪不至死,该死的是那些利用你的事,陷害忠良之人!”
乔诗雨说出一直以来的猜测。
“苏姐姐,是郁小怜还是顾明玉,或者她二人都牵扯其中?”
苏锦若和她一样这么认为,她道:“我会去查,你放心。”
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