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月,我看你大概也没什么事,不如一起走走?”
明知月面带微笑,“皇上相邀,下官岂敢推辞?”
第二日一早,裴敏和秀莲便在门口早早等着了。
今日难得休沐赶上山下集会,不光是两人,连带着学堂中的学生都很兴奋。
苏锦若一身不惹眼的素装在前面领着众人,一行四人皆是女子,又带着一众学生,这队伍倒瞧着有些壮观,路上常有行人侧目。
寻常人家的年轻女子每每出门,都有父兄或夫婿陪在身边,鲜少有独自结伴出行还带着一群小姑孩的。
镇上有许多外地商人来来往往,服装衣饰都大不相同。苏锦若不免好奇多看几眼。
她心道:如今并不是交易会临近的日子,按理来说并不会有如此盛况,而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不一时,苏锦若拦下一位商人,有礼地开口询问道:“请问,你们不是本地人吧?今日如何会有这么多外地商人结伴来此?可是这里有什么盛事举行?”
那商人打量了下问话的貌美女子,脸色和善地说道:“我看你也不是这镇上的人吧?不然还将这问题问我。这段时日从这个镇子上运走的商品出口海外,利润尤其高,许多常年四处跑的行商借机便自然而然就常常往这里跑了!本镇人应是知道的。”
“那你可听说过,一个叫薄毅的海商?”
苏锦若心中记起她的合作伙伴,便免不得要问上一句。之前她便同他签过协议,如今许多商人慕名而来,他怕是要坐不住了吧?
那商人应是听过薄毅的名号,他惊讶问道:“夫人说的是羽人村的薄毅?”
“是他,老板也认识吗?”
“自然,薄老板的大名,就没有一个海商不知道的。这镇子上三分之二的东西都进了薄老板的船舱里。”
虽然苏锦若早就料到和薄毅的生意能改善整个镇子的贫困状态,但她却没想到能对这镇子造成这么大影响。
生意利润如此巨大,薄毅想要做的久远,想必他也在找她吧?
苏锦若又问那商人:“薄老板可在这镇子上?”
“在的在的,我们啊,是同薄老板一起来的,现今他就在镇子的那头,有着最大的商摊的那家。”
对于苏锦若同薄毅相识一事,那商人看上去无比惊讶。因他看这一行女子,怎么也不像是做生意的。
苏锦若同那商人告别后,就带着身后一众人去找薄毅。
远远往人最多的地方看,苏锦若就看到了薄毅的身影。
人群拥挤,苏锦若挤不进去,只好等在一旁。
她原本以为,等人散尽怕是要好一会,结果拥挤的人群却被领着往薄毅摊前的一家店里去了。
摊上人走完后,薄毅一眼就瞧见了低调的苏锦若。
他快步上前,“夫人,多日不见了!”
苏锦若调侃道,“薄老板也是!你们这生意看起来真是格外兴隆啊!”
此时为把握继续签约的主动权,苏锦若只寒暄,并不提签订协议的事情。
薄毅自己先是忍不住了,“夫人,请恕我无礼,在下就直接开门见山了,之前同您签订的三年合同,您现如今也定预想到了其中的利润。我想不如按您说的,将年限提高到五年,合约内容仍然是我给您一个合适的货品底价,然后在随行就市议定咱们的交易价格,如何?”
苏锦若继续调侃薄毅,“我刚在路上都听说了薄老板的大名,心知薄老板是个会做生意的,在诸多海商中颇有地位。如今看来,果真如此啊!”
“夫人莫要打趣在下,在下也同你交个底,都说商人拥有最灵敏的脑子,但在下只是有些运气遇到了您。在下赚了点钱,那旁的商人就闻着风而来,若非在下有同您签订的合约在身,怕也是同他们没什么不同的。”
“你谬赞我了!你那运气何尝不是你实力的一种体现!何况你性子诚实守信。”
薄毅的坦率让苏锦若十分欣赏,她还是很愿意同他这样的商人结交的。
苏锦若让裴敏请来镇长,一番商议下,她便果断打算和薄毅替换了更长时间的合同。
镇长眉开眼笑,此时正忙着同下边的人商议,以便敲定合同细节。
裴敏笑着同苏锦若说道,“夫人,您不知,其实这镇长三番五次对您表达过谢意,他还多次提出将我们的学堂搬进镇子上的建议,我想着,若是迁到镇子上,许多人上学便会方便许多,这样,是不是会有更多的女子有了条件入学。故而,我和秀莲便商量着让您下个决议。”
苏锦若思考一番,觉得她说的颇有道理,但总归是事关学子的事,便道,“你们不若同学生们商议,自行决断。”
裴敏和秀莲二人点头深以为然。
今日海商颇多,他们带的外来商品极为丰富,苏锦若转了半天,倒是为僧尼和学生们挑了好些物件。
正当她们准备返程时,苏锦若却瞧见了熟人。
那熟人是慕拾南。
在园林门口,他正颇为狼狈地被一群护卫赶着。
这时只见他踉踉跄跄站稳身子,还欲和护卫们说些什么。
而那些护卫却只顾嘴里骂骂咧咧,不断推搡着他。
“什么人嘛!没钱还想来凑热闹这不是找打吗?”
“你要是识相点,就自己赶紧离开,莫要逼我们动粗。”
苏锦若在一旁听了个大概,忙上前解围。
她扶住慕拾南,同那些护卫说道:“你们别生气,他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