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得底下等待的大臣了,南宫珏转身就跟直奔苏锦若的院子,然而一进门,他就看到墙头上有个趴着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身影。
南宫珏心里的不安和焦虑瞬间熄灭,都变成了好笑,他慢悠悠的走过去,站在墙底下看着她,“长本事了,不让你出去玩还会翻墙跑了?”
见自己已经暴露了,苏锦若把身子直起来,讪讪的笑了下,“那个……我下不去了……”
南宫珏飞身上去把人提下来放在地上,感觉到双脚着地,苏锦若这才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太高了,吓死我了!”
“上去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南宫珏没好气的白她一眼,“下次还敢不敢了?”
苏锦若却没有回答,只是一双眼珠滴溜乱转。
南宫珏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她,“就这么想出去玩儿吗?”
苏锦若连忙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真的很想想去淮南。”
看出她这次是认了真,南宫珏想了良久,“好,我带你去淮南,但是你要给我三日时间,我要把宫中的事情处理完,怎么样?”
“好!”苏锦若惊喜地点了点头,高兴的几乎跳起来,又严肃地看着他,“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南宫珏点了点头,幽幽地叹了口气,“不过这三日,我就不能过来陪你了。”
他本想看苏锦若舍不得的样子,可是没想到苏锦若直接走上前来将他往外面推,“你快去看折子吧,快去快去,别再耽误了!”
南宫珏好笑又无奈的看着她,摇了摇头,拿她没办法。
说书先生在一旁看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而一旁的嬷嬷和丫鬟都已经习惯了皇后娘娘对皇上各种出言不逊,如今见皇上被赶出去也见怪不怪,反而觉得说书先生大惊小怪了。
这三日里,南宫珏除了吃饭睡觉都在看折子,不同于之前去寻找苏锦若的匆忙,他提前安排了许多事情,将皇宫的守卫安排的固若金汤,仔细地将一切都打理妥当。
三日后的早朝上,南宫珏宣布要外出微服私访,不出所料的,朝上又有抗议的声音,众人纷纷提出不妥之处,南宫珏早就考虑到了,用自己的安排一一回应了回去。
没想到南宫珏准备的如此充分,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是没了反对的声音。
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行囊,两人便换了常服出宫,坐着马车,走了足足一天一夜,一路直接行到了淮南。
入了淮南境内,两人下了马车,进了一家客栈里,打算在这里留宿一晚。
小二不留痕迹的打量着两人的衣着和马车,心中有了数。
半夜,风声烈烈吹动窗纸,苏锦若睡得很香,南宫珏却是猛然睁开了眼睛,因为他听到,门前有轻微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他睡觉前插好的门锁“啪嗒”一声被打开了,紧接着,便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那人见两人毫无动静,以为睡熟了,轻车熟路地走到桌前,拿起两人的行囊,动作极轻的在里面翻找银子。
然而他才扒拉了两下,忽然感到自己后颈一凉,一扭头就看到一柄寒光凛冽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什么人?”
小二顿时吓尿了裤子,将双手高高的举起来,带着哭腔喊道,“大人,小的知道错了,求求大人手下留情,小的只是想偷些银子,还未得手!”
苏锦若也被吵醒了,揉着眼睛看着这一幕,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怎么回事?”
房间里点了灯,南宫珏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二,“为什么要进来偷我们的银子?”
“是啊,”苏锦若点了点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白日里不都给了你房钱了,你就这么喜欢银子吗?”
“不是小的贪,大人明鉴啊!”那小二在地上连磕了两个响头,满脸都是苦涩,“是小的实在没有钱维持生计了,不得不做这种偷抢的勾当为生。”
“不过小的从来没有偷过那些穷书生的钱,只是偷了些看起来有钱的富商之类的,还请大人网开一面,放过小的吧!”
南宫珏皱了眉头,低声呵斥。
“胡说,你开着客栈,怎么会没钱营生?”
那小二连连摇头,“大人,您是不知道,我开客栈挣的银子连交税的钱都不够的,还是靠着偷的才能勉强继续干下去啊!”
“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出门打听打听,这里的人无论是做什么的,都过得这样苦,官府要银子,我们这些百姓哪里敢不给?”
南宫珏用探究的目光盯着小二,见他脸上没有一丝撒谎的痕迹,脸上反而逐渐浮现出了怒气。
苏锦若看得有些不忍,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好可怜啊,不过是些银子罢了,算了你走吧。”
小二如获大赦,连忙感恩戴德的退出了门外。
“我不是在生气他偷钱,”等到小二走了之后,南宫珏语气中压抑着愤怒,眸光里燃着怒火,“我登基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减免赋税,若是他说的是真的……”
这一夜,两人都没能睡好,第二一早便起床去街上查探情况。
这里的人个个愁眉苦脸,几乎脸上都不见笑颜,两人随便走进了一家成衣店,却见掌柜拨弄着算盘,唉声叹气。
看到两人走进来,掌柜脸上也没有多开心,“二位看看需要什么衣服,咱们这里都有。”
苏锦若点了点头,试探着询问,“可否问下掌柜,为何满脸愁容?”
“两位客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