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将使臣团带了下去,南宫珏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抬眼就看到了齐钰站在门前。
“齐将军。”
听到南宫珏叫自己,齐钰迈步走了进去,虽说在他决定娶谢安芸之后两人之间关系已经缓和许多,但到底还是因为过往的事情有些水火不容。
齐钰冷着一张脸走进来,南宫珏倒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开口问道,“齐将军觉得,今日刺客之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齐钰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此事连皇上都不清楚,臣又如何能得知?”
他这幅样子倒不像是装出来的,南宫珏也没有与他多说,“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齐将军既然没有线索那就罢了,使臣已经去往行宫里了,齐将军也可以歇一歇了。”
齐钰不想与他多说,简单的点头应下之后就转身出去了。
使臣遇刺之事迅速在京城里传开,不断的有大臣要求觐见南宫珏,他正在与一位尚书谈论两国邦交问题时,白辰走了进来,见他在忙,便退到一边等候。
那位尚书侧头看了一眼白辰,眼中有些不满,“白大人也有责任,既然知道自己身负重任,为何不提前做好万全之策?”
对方是位老臣,倒也算忠心为国,白辰没有与他计较,只是十分抱歉的鞠了一躬。
等到那位大臣走了,白辰这才走上前来,胳膊已经被厚厚的白纱包裹起来,他想要跪下,被南宫珏抬手拦住,只好行了个礼,面色凝重地看着南宫珏。
“皇上,关于使臣遇刺一事,臣有些想法,只是毫无根据,不知该不该讲。”
“你说就是了。”
“今日那群黑衣人来势汹汹,又神出鬼没,就算皇上差人去查恐怕也查不出什么,臣倒是觉得他们有些眼熟:蜕贸さ恼惺蕉枷袷谴躺被噬系纳衩厝艘换铩!
他武不及齐钰,但在他们混战成一团的时候,却能抽出时间来更加仔细地多看两眼。
上次南宫珏在落水河边遇刺的时候,同样是一伙黑衣人,这些人已经神出鬼没的出现过许多次,却从未被逮捕,也从没留下过可供审问的活口,一心只想跟南宫珏作对,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对于刺杀当时的场景,南宫珏并未亲眼所见,听他说完之后,眸光一下子冷了下来,闪过阵阵杀意。
“若真是他们,背后之人的目的,恐怕是整个江山。”
若他一直以来遇到的这些事都是同一个人在操控,那么这个人的势力究竟应该大到何处了,手都已经伸到江南,说不定还能操纵朝臣,暗处当真隐藏着这样一个人吗?
后颈爬上一阵凉意,南宫珏从回忆中抽出神来,看向白辰。
“若真是那一伙人,他们定然不只准备了刺杀使臣这一件事,说不好还有后手,你千万要多加防范,再小心一些。”
无论如何,南屿国的使臣都不能在这里出事,否则往后再也没有一个国家敢与他们建交,敢派使臣到这边来。
这背后之人的心当真阴毒,这是要断了他们的邦交之路啊!
“是。”
白辰低头答应着,南宫珏他的目光扫了一眼,这才发现他受伤的手臂,皱眉询问,“今日的人大多无事,你怎么会受伤?”
白辰苦笑了一声,摸了摸自己胳膊上厚厚的白布,“那刺客想要刺杀娜宁公主,臣正好在娜宁公主身旁,所以……”
他也不想受伤,回去肯定又要让慕兰芝担心了,“不过是小伤罢了,养个几日就好了,皇上不必担忧。”
看着他明显苍白的脸色,南宫珏没有多说,等他退下之后叫来了太监。
“去库房里多拿些滋血生肌的上好药材,送去白府,把给白大人包扎的御医叫来,朕要询问。”
听着御医说白辰的手臂差点就砍到了骨头,伤口极深,处理的时候血流不止,白辰险些就晕过去,南宫珏静静听着,攥紧了拳头。
能有这样的追随者,是他身为皇帝的一大幸事。
南宫珏转头又吩咐在一旁待命的太监,“再拿些补血的药材一同送去,全都挑最好的。”
太监一边答应着一边退下去,不由得在心里感叹皇上对白大人是真的好,恐怕是朝堂上唯一一位得此殊荣的大臣。
使臣按照规矩在无人带领的时候是不能在皇宫中乱走的,因此娜宁公主一直在房间里待着,直到晚上才出来。
陪着她来的使臣都纷纷有些好奇,这位公主平时是最坐不住的,动不动就会跑出去闯祸,今日怎么如此安分?
到了晚宴时间,南宫珏差人来请,娜宁公主这才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她一身水蓝色的衣裙,手上还搭着长长的水袖,妆容精致,发簪别的一丝不苟,看呆了一众人。
“公主,您这是……”
使臣试探着开口,娜宁公主看着他们的反应,十分满意,自信的勾唇笑了笑,“我等前来拜访也没有带什么有特色的礼物,本公主要在今日的晚宴上献舞,你们觉得如何?”
公主都开口了,使臣们自然是不敢有意见,只得苦笑的看着自家公主想一出是一出,无可奈何。
国主说了,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都由着公主去就是了。
晚宴上,大臣们陆陆续续的到齐,一同来宴会庆祝,以表示对使臣来访的郑重。
白辰带着慕兰芝前来,但场合郑重,两人尚且不是夫妻,按照规矩不能坐在一处。
慕兰芝只好和慕韶华一起坐,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