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着嘴似乎还想说什么,然而却头一歪,直接晕倒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凤兰依大吃一惊,“皇后姐姐!”
来不及多说,慕兰芝立刻解开了苏锦若领口的盘扣,查看她的红色疹子,只见周围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绯红色,而且还在不断的往下扩张。
她一把将苏锦若抱起来,直奔着帐篷而去,厉声对旁边的春香道,“快传太医来!”
春香慌乱的点头,有些手足无措,拔腿就往外跑,“是,是,奴婢这就去!”
那香囊还没来得及被苏锦若戴上,就在桌面上骨碌了几圈直接掉到了地上,孤零零的被落下了。
凤兰依一把捡起香囊,立刻紧跟着追了上去。
苏锦若疑似中毒晕倒的事情立刻就在整个围场传开了,南宫珏得到消息,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快马加鞭冲了回来。
“吁——”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南宫珏停在了帐篷外,等不及马站稳了脚,立刻翻身跳了下来,一把掀起了帘子走了进去。
“皇后怎么样了?”
太医正好刚诊断完,转头朝着他拱了拱手,“回禀皇上,臣已经多次给皇后娘娘把脉,也让医女查看了症状,原因是皇后娘娘对于一种花过敏,可老臣推断不出究竟是什么花。”
南宫珏立刻转头看向慕兰芝,眉目间的杀意和怒意让他冷的宛如一座冰山,“今日皇后都去了哪里?”
帝王之怒,威压逼人,慕兰芝也不敢直视,“一切如常,皇后娘娘同我一起去小亭子里喝茶,并未接触过花。”
南宫珏脸色阴沉,一双幽深而神秘的黑眸冷冷的扫过整个房间里的所有人,跨步走到苏锦若的身边,看着她昏迷不醒的模样和身上的红疹,鼻尖却忽然闻到了一阵花香味。
他立刻俯下身来,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之中将苏锦若的手拿起来闻了闻,脸色顿时变得骇人,冰冷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太医。
“是绮罗花,皇后娘娘对绮罗花过敏。”
太医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绮罗?这个季节哪里来的绮罗?”
凤兰依站在一旁如遭雷击,整个人都石化在了原地,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香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音节。
太医忽然又拍了拍脑袋,闭上眼睛用力嗅了嗅,
“皇上这么一说,臣还当真闻见了些许,绮罗的味道……”
他一边说一边转动着身子,最终对着凤兰依的方向停下,睁开眼睛朝她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中的香囊。
“姑娘,若是我没猜错,绮罗你就在你这香囊里吧?”
凤兰依已经被南宫珏投来的杀人的眼神吓得腿都软了,连忙哆哆嗦嗦的把自己的香囊交给太医。
“是,但是我没想过皇后姐姐会过敏,我不是故意的,我……”
太医接过香囊之后便直接把它拆开了,里面果然有绮罗的干花,他本以为解决了,松了口气正要禀报,却忽然看到两种十分眼熟的香料。
他将紫梢花和母丁香的花瓣拿起来轻嗅了嗅,顿时面色严肃,迅速的将两种花放在一起拿给南宫珏看。
“皇上,这两种花分别是紫梢花和母丁香,说是分别使用没有毒性,但一旦同时使用,时间久了之后,就会滑胎,甚至说不好还会危及性命,直接造成胎死腹中。”
“怎么会这样……”凤兰依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脸色惨白,身子抖的如秋风中的落叶,“这不可能!”
手中死死的攥着两片风干的花瓣,南宫珏脸色冷冰冰,一双眼睛如同剑一般直盯着凤兰依,“来人,给我把凤兰依抓起来!”
眼睁睁看着苏锦若的伤势,面对这个平日里大家都喜欢的可爱姑娘,沉霖也没什么好脸色,语气冷硬的一把将她的胳膊拽了起来。
“凤姑娘,得罪了。”
凤兰依仍旧处于震惊当中,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任由沉霖把自己带走了,推进了地牢里,仍旧无法接受自己居然害了苏锦若。
一直到沉霖把门锁上的时候,她还在闻自己的手,沉霖看着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声气,转身离开了。
赵满洲还在帐篷里等待着凤兰依回来给她道歉补偿,然而这一等,却等来了凤兰依出事的消息。
“将军,不好了!凤姑娘因为送香囊毒害皇后,现在已经被皇上打入地牢里了!”
“什么?”赵满洲大吃一惊,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之后,披上外袍就往外走。
他径直来到了南宫珏所在的地方,迅速的朝他拱手行礼,“臣见过皇上,凤姑娘的事情,臣可否说上两句?”
南宫珏静静地坐在桌子后面批阅着奏折,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皇上,凤兰依是个很胆小的人,而且她也知恩图报,杀人之事绝对不是她能做得出来的,还请皇上仔细调查之后明鉴!”
然而南宫珏依旧没有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东西,甚至都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
沉霖看的有些不忍心,“将军还是请回吧,凤姑娘自己都默认了香囊的确是她做的,皇后娘娘还在床上躺着呢!”
“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赵满洲还想继续开口为她辩解,南宫珏却忽然放下了折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沉霖,送赵将军回去休息!”
他能理解赵满洲对凤兰依有好感,才生出了维护之心,可是无论如何,他都绝不能放过害了苏锦若的凶手,且不说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