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生成什么模样,你都是我的苏锦若,我还记得你,你怎么就把自己忘了?”
南宫珏伸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力气大得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怀中,忍住自己鼻尖的酸意,“你是我的皇后啊。”
听着那句你怎么把自己忘了,苏锦若努力压抑着的情绪在这一刻突然间就得到了释怀,她再也控制不住,伸手紧紧地搂住南宫珏的后背,任由自己在他怀里嚎啕大哭出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对不起……对不起……”
房间里,暖色的烛光中,两人紧紧相拥着,明明不是熟悉的容颜,却从未有那一刻,像此刻一般两颗心如此贴近,赤诚真挚得让人动容。
得知南宫珏来了白府,白辰一边在心里郁闷堂堂皇上怎么每次来都不走正门,一边披了外袍往这边赶过来,然而他刚想走进门去,却被身旁的慕兰芝一把拉住。
慕兰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着房间里面使了个眼色,白辰抬头看过去,顿时没了声音。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外,看着里头那静止得如同美好的画卷一般的两人,脑海中皆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句话。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身份最尊贵的两个人,只把自己最柔软的一面展现给对方,都说皇家无情,可又有几人能做到如这两人一般?
然而这份宁静的美好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打破了,暗卫落在了白辰的身边,拱手,“白大人,齐将军有消息传来。”
里面的南宫珏也听到了,几乎是立刻就扭头往这边看来,“快说。”
“齐将军送来消息,说他已经拿到了解药,正在往京城赶回来的路上,如无意外,定能在祭天大典开始之前回来。”
“当真?”
听到这个消息,原本就因为两人有些感动的慕兰芝险些喜极而泣,惊喜地看向里头的苏锦若,两人对望一眼,皆是热泪盈眶。
齐钰也让人送消息回了齐府,交待府里一声,谢安芸在得知齐钰要回来的时候,惊喜之情溢于言表,立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嬷嬷,我最近新买的那只簪花在哪里?还有在锦衣庄新做的那套衣裳,都拿来都拿来!”
嬷嬷笑着应着下去,谢安芸在府里站不住脚,脸上带着笑意来回打转,忽然发现桌子上有些灰尘,顿时拉下了脸来。
“这是怎么回事,将军都要回来了,府中居然如此邋遢,让将军如何看待我这个夫人?还不快收拾了!”
婢女连忙唯唯诺诺的过来,一边答应着一边战战兢兢地收拾,“是。”
整个府里都因为谢安芸的兴奋而忙碌了起来,几乎是要将整个府中收拾得一尘不染才肯罢休。
谢安芸试穿了下自己的新衣裳,心情大好走出门去在府中散了散步,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书房的门口。
往日齐钰在府中的时候,这个地方他几乎从不让她进来,谢安芸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书房之中有专人打扫,倒是还算整洁干净,只是那书架上似乎没有人擦,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尘。
“来人,把这里也擦一下,动作千万要轻些,若是损坏了将军的东西,可是要掉脑袋的!”
谢安芸说完,便在书房里随意地走动着,四处打量着齐钰的书,走到门口的时候,恍惚间想起了齐钰离开的时候对自己的态度,眼神中不由得多了几丝哀怨。
“砰!”
一本书重重的落在地上,吓了谢安芸一跳,她捂着自己的心口怒视回头,那小丫鬟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用手撑着地面不停地磕头。
“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实在是不小心,求夫人原谅奴婢!”
小丫鬟是真的怕了,磕头磕得砰砰直响,听的谢安芸有些心烦,走到她面前停了下来,不耐烦地开口,“还不快把东西捡起来,难不成是等着本夫人去捡?”
“是,奴婢这就捡,这就捡。”
小丫鬟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的把书捡起来,踮着脚放回书架上。
谢安芸的目光随意地从书上扫过,却突然就停住了视线,开口叫住了她。
“等等,把那本书拿过来,给本夫人看看。”
据说这本书是她母亲留下的,同她被捡到的时候一同在包裹里,只不过她对这些书不感兴趣,也就从未翻看过,随意地放在了齐府的书房里,没想到今日竟然还能再见。
丫鬟照做,仔仔细细的把书上面的灰擦掉之后,展开放在了谢安芸的面前。
谢安芸在书房的木椅上坐了下来,信手翻开了面前的书,一页一页的看过去,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东西,字体娟秀而清晰,只是过去了这么久,书页有些微微发黄。
想看这本书不过是因为它是母亲留下的东西,她看了一会儿就有些不耐烦了,随手合上,却落下一页没合好,这一页上没有文字,只有一个图案。
她抬手的一刹那,看清楚了那图案的纹路,顿时瞪大了眼睛,眉毛挑起有些不可思议。
这上头的图案,跟楚邢那日落下的玉佩上的纹路是一模一样的,这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她让人去房间里把玉佩取了过来,对照之下,果真一模一样。
“这……”
谢安芸哑然失声,拿着玉佩的时候都微微有些发抖,突然间就对楚邢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这一切当真全都是碰巧吗?
稍微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之后,她立刻将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