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了?”苏锦若压低了声音问道,随即又觉得自己问的太傻。
明明是自己千方百计的送出去消息,如今到反而像是南宫钰自作多情一般。
“你没事儿吧?”南宫钰看到凤兰依的惨状,不敢想象这些要是落在苏锦若的身上会有多疼。楚邢做事向来不计较后果,如今看着苏锦若还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真好。
两人难得见面说着话,南宫钰打算带苏锦若离开,可现在时机并不大好。
“总之长话短说,楚邢的底线到底有多少不是我们现在可以看得到的,”苏锦若冷静开口道,“谢安芸现如今还需要我的帮忙,所以楚邢不会为难我。你先离开,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得到更多的消息了,到时候再出去。”
南宫钰微微蹙眉,对苏锦若的想法并不看好,“你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就越是危险。”
“我知道,”苏锦若的心中划过几分暖流,“但是很多事情你应该明白,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楚邢的事情如果想要彻底解决,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做到的。”
到底还是南宫钰执拗不过苏锦若,虽然眼睁睁的看着她就在自己眼前,却是做不到什么。
屋里忽然响起一阵动静,南宫钰的眼中闪过几分戒备,对上苏锦若的目光,到底还是无奈的率先飞身离开。
苏锦若抬脚朝着里面走去,只见谢安芸已经醒来,挣扎着摔到地上。
抬眼对上苏锦若,原本委屈的要落泪的眼神瞬间变得一片狠厉,“苏锦若,你竟然还敢过来,难道就不怕我亲手杀了你吗?”
“你也要有那个本事!”苏锦若的语气之中多了几分不耐,上前扶起谢安芸坐在床边。
谢安芸的手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腿上,原本只是怨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要是能够有点反应也是好的,奈何却一点都不疼,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是的。
越是如此,越让人觉得难受不堪。
两人还要吵闹的时候,楚邢带着轮椅走了进来。虽然有着几分愧疚,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谢安芸缓缓的闭上眼睛,她自己的身子,她比谁都清楚。
坐上这轮椅,她一辈子就真的站不起来了。
眼看着两人之间应该有什么话要说,苏锦若到是也有眼力,自顾自的退了出去,给他们留下充足的空间。父女之间的感情嘛,总比自己这个外人说的管用许多。
苏锦若寻思着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找着合适的机会在院子里面溜达起来。
表面上看着像是百无聊赖的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实际上却是已经把院子里面的情形摸清楚了一个大概。
而这边的谢安芸不好和楚邢发作自己的怒气,只能逆来顺受。听着楚邢的交代也是心不在焉,见楚邢离开了,自己这才难得有着几分安静的时光。
笨拙的推着轮椅,渐渐行至窗边。此时若是没有人帮忙,她连门槛都出不去,只能看着一方小小的窗户,遥遥望着远处的世界。
忽的谢安芸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眼神落在不远处地上的玉佩上。
龙的图腾,这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够使用,是他来过?
谢安芸正在思量着的时候,赶巧周徽正好进来送药。见到是他,谢安芸也毫不避讳,直接挥手让周徽按照自己的吩咐拿过那玉佩,仔细的看了看,这才确认无误。
“小姐,这是狗皇帝留下来的?”周徽试探性的问道,忽的觉得周遭都是危险。
谢安芸轻笑一声,“是又怎么样?你想想看这里有苏锦若,什么人招惹不过来?父亲做事一向都是优柔寡断,你难道不想要早点报仇吗?”
看着谢安芸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周徽忽的有了几分戒备,“小姐,之前你做的事情也就算了,如今还是小心为上,不要再肆意妄为了吧?”
“周徽,”谢安芸轻声唤道,眼神之中淡淡的笑意让人觉得诡秘至极,“难道你忘了你一家惨死的真相了吗?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才会落得那样的境地,如今狗皇帝知道我们在这里但是并不理会我们,是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难道你要等着他瓮中捉鳖?”
周徽一愣,对于苏锦若和南宫钰的恨意几乎是不加掩饰的。
若非是现如今跟在楚邢的身边,不然的话就算是让他一个人去刺杀两人,都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惧怕。如今加上谢安芸推波助澜,更是助长了他心中的恨意。
“你想要怎么样?”
“他会瓮中捉鳖,难道我们就不会以其身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吗?”谢安芸缓缓的勾起嘴角,显然已经计上心头。
两人稍作一合计,准备好纸笔,谢安芸虽然腿废了,但是一双手还是好的。
她清楚的记得苏锦若的笔迹如何,只要能够稍微学到其中的十之八九,心急如焚的南宫钰定然顾不了这么多,一定会赶到这里,到时候......
谢安芸的语气之中满是浓密的爱意,写到几乎她自己都觉得恶心。迫切之感更像是火烧眉毛,大有让南宫钰直接飞身过来的架势。一封书信写好,这才交到周徽的手上。
“我说的话你要记得清楚,父亲做事一向都偏心于那个女人,所以最好不要让父亲知道。”谢安芸冷声说道,话外之音已经不言而喻。
周徽也正有此意,左右这次要是成功了的话,自己做什么也都值了。
接过书信应了一声,快步朝着外面走去,正好和苏锦若撞了个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