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一群人终于汇合,小团子和南宫钰还有苏锦若一直粘在一起,苏锦若不时回头要看看小团子如何了,生怕这只是一场一触即碎的梦境。
不过这不影响大家的速度,几个人马不停蹄的下山,生怕后面有什么人追赶,谁知道,意外突然发生了。
小团子突然步伐缓慢了下来,南宫钰第一个发现了小团子的不对劲。
他放缓速度走到小团子身边:“小团子,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小团子面色苍白,身上冷汗直冒,疼得说不出话来。
别的人也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纷纷上前来询问。
“小团子,你怎么了?”
尤其是苏锦若,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原谅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小团子终于有气无力的告诉了他们真相。
“娘亲,我的肚子好疼,之前苗落给我服过毒药,今天还没有服下解药,是不是因为没有服药的原因啊?”
苏锦若惊讶道:“什么?毒药,你中毒了?”
几个人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有想到这突然之灾。
小团子和他们说了自己被苗落解禁的真正原因,苗落当机立断就要上山去和苗落要个说法,问问她,对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下毒是何居心。
南宫钰上前拦住了苏锦若:“锦若,你冷静一点。”
苏锦若一下子崩溃:“你要我怎么冷静,我怎么可能冷静,南宫,你看看,咱们孩子才多大,就中毒了,而且现在没有解药,他痛苦万分的样子你看不到吗?”
南宫钰将眼睛里的悲伤隐藏的很好:“锦若,我们先商量一下别着急好吗?”
在南宫钰的安抚下,苏锦若情绪慢慢恢复,大家坐在一起围成一个圈。
云程莫道,“依我来看,咱们还是上山去找那个女人直接去要解药,顺便去找她算账。”
要是往常,南宫钰不会这样冲动,但是今天他也是有些怒了,所以就抱着干脆端了苗落老巢的心思答应了下来。
几人原路返回,没想到,居然这样直接与苗落遇上了。
苗落还是穿着那件生辰的华服,拦在了南宫钰他们的前方。
小团子直接就想要跑到苗落身边求安慰,但是他也不是个傻子,看不出来如今剑拔弩张的气氛。
苗落站在几人对面,随后,向前几步靠近几人,几人也没有后退,反倒上前,大有打一场的架势。
苗落先开口说话:“你们不要对我这般警惕,我没有什么恶意的。”
若溪回怼:“什么叫做你是什么恶意的,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毒的人不是你吗?你还说你没什么恶意,难道在把我们当傻子一样糊弄吗?”
苗落回答:“其实我很久之前就知道小团子在给你们暗中传递消息的事情,毕竟我也不是傻子不是,你们是不是太小看我这个祭祀族长了,难道我真的会被这么一个小孩子左右么?”
众人没有说话,等待着苗落的陈述。
“我之所以对小团子的行为视而不见,是因为我也对于这种离谱的祭祀仪式深为痛恨,我在这里长大,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被选为祭祀品的人生接下来会如何艰难。”
苗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从小时候起,族长似乎就是她的一切。
自己的衣食住行,每个年龄段应该做什么事情,都是被族长安排好的。
本来这些也没什么,但是有一天。
当时尚年少的苗落有些对于日日处在监视中的生活实在是感到有些受不了了,就索性从锁着自己的那个房间逃出来了,谁知道,因为这一出逃,让苗落看到了自己这辈子都忘记不了的一幕。
那是苗落刚刚逃出来之后暂时休息的一间房间。
苗落奔走在长长的走廊里,路过一间房间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了哭喊声。
好奇心促使苗落靠近那个房间,房门的缝隙没有关紧,苗落透过缝隙向内看去,发现一个小女孩浑身像是被剥了皮一样的躺在地上,血淋淋的。
那一个画面成了苗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个场景。
尤其是最后得知自己一向敬重的族长是导致那个人那样痛苦的罪魁祸首。
从那一天开始,苗落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所一直在坚持的东西是否正确,自己一直为之努力的方向是否值得自己努力。
苗落不是没有抗争过,只是抗争无果而已,甚至苗落还被族长惩罚三天不可吃饭,不仅如此,在那三天时间里,就让苗落亲眼看着祭祀仪式的举行。
那成了杀死苗落的最后一根稻草,自那之后,苗落就再也对自己所在做或正在做的事情失去了所有的好奇心与好感。
……
听到苗落的故事,大家都有些唏嘘,苗落的遭遇大家很心疼,但是同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抚苗落,因为过去的那些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而且严格而言,苗落也不算是受害者,她甚至某种程度而言,算是加害者。
不过苗落也没有希望大家理解她,她只是不想要让小团子误会她而已。
她朝着小团子的方向微微弯腰,耐心解释道。
“小团子,你不要生姐姐的气好不好,姐姐没有喂过你吃毒药,那个黑色药丸是姐姐特意制作的营养药丸,对身体没有害处的,因为如果姐姐想要光明正大的放你出去,只有这个办法了。”
苏锦若却是不愿意相信:“苗落,你口口声声说你无辜,那么我的儿子现在是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