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渊的手落在她的肩上,轻轻的替她揉捏着轻笑道:“刚才不是还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吗?怎么如今不行了。”
遥知知闻言转头,刚想说话,便被郯渊打断道:“别动,头上戴那么重的钗子,怪不得累。”
“美丽!只要美丽就好,是人就免不了俗啊,我也是个俗人而已,对吧惑月。”男人应该是不能理解的。
惑月斜椅的坐在椅子上,摆弄她买的小玩意儿,闻言,赞同的点头:“有道理!”
“看吧。”遥知知回头得意的盯着郯渊。
郯渊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重了几分。
“啊,轻点。”遥知知痛呼出声,声音颇有一种撒娇的娇媚之色。
臭男人,下手这么重。
“好。”郯渊闻声,满意的减轻了力道。
漠沱抬手挡住嘴角的笑意。
君上真的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或许是漠沱太放肆了,郯渊凉飕飕的朝他看了一眼,漠沱连忙安分守己的站着:“君上,那我们就下去了?”
郯渊:“嗯。”
知道就好。
“是。”漠沱连忙拿起桌子上的钥匙,一手一个人,拽着惑月和宋辞离开。
“喂,你自己走就行了干嘛拉我。”惑月抱着她的宝贝,死死的盯着漠沱。
漠沱脸色一僵,恶狠狠的两人拉出来,关上门,站在门口松了一口气。
转头,便瞧见两个圆鼓鼓的眼睛正盯着他。
惑月:“拉我干什么。”
宋辞狐假虎威:“对啊。”
漠沱摊手:“………”
“你们两个榆木脑袋。”非要在里面破坏君上的好事。
惑月冷哼一身,一双眸子满是嫌弃的看着漠沱:“也没见你有多聪明啊。”
说罢,抽出漠沱手里的钥匙,转身摇曳生姿的找自己的房间去了。
宋辞见惑月走了,气焰顿失,小心翼翼的拿着钥匙跟在惑月身后。
看着两人进了房间,漠沱看着手里的钥匙,心中苦水犹如泉涌哗哗哗的直冒。
他好歹是个狼王啊,这又是当马夫又是当小厮的,还要受尽冷眼。
他图什么啊?
室内一空,幽幽的檀香徐徐升起,郯渊半靠在软榻之上,遥知知小鸟依人的趴在他的怀中,衣袖掉落,露出白皙纤细的柔荑放在他的肩膀之上勾着郯渊的墨发在指尖缠绕。
听着他胸口砰砰砰跳动的声音道:“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她语气平淡,少了平时的玩世不恭,颇为郑重。
系统996:“嘎?”
系统996:“你要告诉她你是冒牌货的事儿了。”
遥知知:“不能吗?”
系统996:“可以,如果你觉得他是你值得信任之人就可以,如果他日后背叛你,系统将会强制抹杀他。”
“系统996将用尽一切手段,来保护宿主安危。”
宿主在,他在。
所以,宿主,你放心去做,一切都有他善后。
“统哥,我好感动。”嘤嘤嘤。
“别装了。”
“………”谢谢您嘞。
郯渊揽着她的腰肢,低头与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你想说,我便听,只是知知,你有没有秘密都是我的知知。”
闻言,遥知知笑出声。
“这个故事很惊世骇俗。”
郯渊认真的听她一一道来。
“我不是遥知知,准确的来说这具身体根本就不是遥知知,她应该叫宋辞。”
郯渊脑子宕机了几秒,又迅速反应了过来:“夺舍?”
“算是,但是也不全是,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的这里,只是当我睁眼的时候正在一片寒冷刺骨的河水里,有幸被一只梅花妖捞了起来,活了这些年。”
“我猜想当时的宋辞应该已经死了,所以我才捡了个便宜,而宋辞也应该是被南仓仙尊所救吧。”
所以有了恩,是她为宋辞档了一次本该死的死劫。
若是按照原来的剧情所演绎的话,宋辞是被饿死在落仙紫府的。
只是她只知道大概剧情,也不知道堂堂落仙紫府为何会任由一个不能聚灵的弟子活活饿死,也不知道宋辞是死于何时。
不过想想也知道,人心难测,修仙界竞争激烈,恃强凌弱,弱肉强食之事也不是没有,一个没有背景,不会修炼的孩子,自然无人在意。
锦绣繁花之下掩埋在泥土里的肮脏谁又会在意呢?
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啊。
郯渊听完,瞳孔凝缩,脸上血色退尽,手无力的垂下,在榻边晃荡,靠在软榻之上突然低笑出了声。
眉间深深地拧起,眼眶微红,悄然间留下一行青泪,坠入胸膛在不见其踪影,抬头在看着眼前人,恍如隔世。
他心中荒凉不堪,却又觉得可笑至极。
遥知知心中酸楚,起身将郯渊抱着,轻轻的拍着他:“阿渊。”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却能感觉到他似乎极度的悲伤。
郯渊紧紧的抱着她温热的身躯,似乎害怕松开一点儿,就再也没有了。
那天界云梯之上带着一人冰凉的身躯走向不归路的滋味他不想在尝一遍了。
他要带着她活在人间里,而非地狱。
“知知,这一世你辛苦了。”那冷眼旁观的十年他后悔没有好好的陪着她长大。
遥知知靠着他,轻声道:“我很好,我在这里有知心的朋友,护我长大的亲人,还有你,其实一点都不苦,反而我该庆幸我得到了太多。”
与原主相比,她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