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麝月把脑袋凑过来,“咦”了一声。
“怎么了?”李若融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只口袋。
“怎么另一只口袋没有动?”麝月有点不解。
就在她话音刚刚落下之时,那只倒口的口袋突然向着刚刚抬头的火鸡套了下去,一棵植物竟然动了起来,且以极快的速度将整只火鸡装入口袋,并迅速收紧口袋。只见,鼓鼓囊囊的植物袋子里有着明显挣扎的迹象,鸡头、鸡爪、鸡身拼命撞击着袋子边缘,试图突围而出。此时,远方的兔子已然剧烈地颤抖着,目中显出惊慌失措地无力感。短短几秒过后,口袋的挣扎迹象明显减弱,很快便没了动静。
“已经被消化液覆盖了。”麝月看着植物缓缓打开袋口,从上往下看似乎能看见里面紫色的液体里一只鸡头正无力地张着嘴,向着袋口的方向。
“这是什么植物?”李若融找周围的显示牌,终于在一个角落看见它的名字“紫艳娇”。
“学名叫‘紫艳娇’,通俗叫紫袋子,一种以肉类为食的植物。”麝月有点奇怪:“怎么了,被吓到了?”
“血腥味。”李若融回头说:“不是刚才的火鸡的,是一个人类的。”
麝月抬高一侧眉毛,看一眼一直没动的另一株紫艳娇,眼神中有些不可思议。她贴近玻璃,尽力往袋子里看,但是那袋子的口开的不大,里面黑洞洞的并看不见什么。麝月嘴上说:“只有消化的时候它才不动,难道……”
“你是说……”李若融也紧张起来,盯着花袋子里看。
“麻烦让一让。”突然,门口走进十几名安保和带着大型工具的工作人员,同时还有一个哭得泣不成声的女人跟在里面。
很快,展馆里所有的游客都被客气地请了出去,当然也包括李若融和麝月。不过,她们在出去之前耳朵还是刮到一句,一名安保质疑地说:“这里头怎么会有人?”但是这个人的话很快被人阻止,后来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游园基本结束,两人离开温室继续往出口走。
麝月一边走一边说:“今天是怎么了?一桩怪案接着一桩。”
李若融耸耸肩颇为无奈:“不知道。”
“刚才那个女人不知道和袋子里的人什么关系?”麝月有点好奇。
“这花竟然吃人?”李若融也是一脸不解。
“吃人它是吃不下的,肯定是这个人被害后塞进去的。”麝月解释说:“这花罩在玻璃罩里,如果要动手塞一个人进去,也只能晚上营业结束以后进行。如此说来,这人已经在消化液里头泡了十几个小时,估计也只能剩点骨头渣渣了。”
李若融回忆着刚才的气味:“怪不得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麝月说:“不过丢在紫艳娇里,可能和一些暗昧不清撇不清关系。”
李若融很同意她的看法:“紫代表浪漫,也有qíng_sè意味;艳、娇两字本来就很艳俗,如果凶手有所表达,那么把被害人被扔进紫艳娇的消化袋里倒是可以解释通了。这个被害人可能平时很喜欢高暗昧。”
麝月突然想到:“你看,安保和刚才的女人,也是有备而来。很明显,凶手也通知了那个女人,而且有明确的地点提示,难道说,凶手不是要毁尸灭迹,是要告知大众?”
李若融点头:“可能。”
两人继续一路前行,聊案件一直聊到了出口,都到了停车场还意犹未尽。直到有一台车按了喇叭,两人才如梦初醒。
麝月找冯藤卓回据点,李若融则往不远处墨智机车子的方向走,两人作别,相约下一次继续找个地方玩。
李若融很快上了墨智机的车,坐了上去。
“玩的开心吗?”墨智机坐在车里看着手机屏幕问。
“你问话的时候很心不在焉!”李若融抗议,爬到车后面找东西吃。
墨智机还是看着屏幕,对后座的李若融说:“昨天潘折开这辆车去s城接一个客户,那个客户一上车就说闻到一股孜然的味道,然后一路都说有自然香,逼着潘折开他去烧烤摊撸串。”
“嗯。”李若融还在后座翻找吃的。
“接完客户,潘折就驾车去洗车,结果从这辆车里翻出五包薯片、两袋吃了一半的果冻、一大包瓜子和半包瓜子壳、数罐饮料和糖果若干。
“诶?”李若融停下翻找,因为她觉得自己可能吃不到零食了,她试探性地问:“后来呢?你把零食都扔啦?”
“否则咧?”墨智机反问。
“切~~”李若融颓然地停止寻找:“不就是在车上吃东西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喜欢在车上吃东西,你干嘛扔我零食。”
墨智机说:“都不知道放了多久了,你也不怕吃了拉肚子。过来,我买了一包新的。”
李若融撇撇嘴:“有新的还让我爬到后面去乱找。”
“我都还没来得及说,你就已经爬到后面去了。”墨质砥塞给她。
李若融重新坐装,颇为不满地说:“啊?蜂蜜味哒?”
“蜂蜜味是我的,你吃这个。”墨智机顺手又塞了一包薯片给李若融。
“蜂蜜?”李若融嫌弃地地扫一眼墨智机的侧脸。
“是蜂蜜味,不是蜂蜜,你别想多了。”墨智机还在翻看手机。
“看什么呢?”李若融一边拆薯片一边凑上去,刚拿出一片薯片,就啪一下掉在墨智机的手机屏幕上。
“你……”墨智机抬头,一脸嫌弃加要骂人的表情,然后咬牙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