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在外面砍柴呢,听着柴房里的动静,越来越心虚。
这白牡丹根本连面都没见着,怎么可能会将毛笔给她们?她丈夫以前走镖的,见识过书生的文房四宝,那些东西动辄好几两银子。别看毛笔和刷子像,白家的毛笔有的会送去京城给大官用,那是从黄大仙身上的毫毛挑出来的,几十只才能凑出一支笔,五两十两甚至几十两的都有,根本不是他们村里人能买得起的。
不然寒门书生为啥会被别的同窗瞧不起呢?
别说毛笔了,看白牡丹将这狗叫成她的名字,说不定连银子都不肯借呢。
汪箬娘听着灶房里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怕被阮老太揍死,不敢打破她们的美梦,但她也怕这事到最后圆不回来。
她心中怀着一丝侥幸,觉得白牡丹将小狗叫成小汪是对不起她,而自己若拿这事跟白牡丹理论,用三纲五常来要挟她,说不定能说服她借出银子来。
但她首先需要借口出破屋,纠结了一会儿,汪箬娘想到了说辞,捏着衣角走到灶房:“娘,这个大的好糊弄,小的可没管教好,刚才还对我拳打脚踢的。等我干完了活,我想去破屋和她呆一块儿,要是萌萌彻底跟了别人,我们以后也不好要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