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里头……”
她的话被村正打断了。
越村正叹了口气,开始缅怀起李牛二:“牛二那个瓜娃子,小时候不喝酒,挺正的一个娃。一转眼狗蛋都六岁了,他越活越没个正型,整天让麦子一个人管着家……”
白牡丹:“其实……”
越爷爷没让她说下去,继续说起往事:“他本不想娶杨麦子,他原本看中了青萸村的那个叫婉清的丫头。”
“……”白牡丹想了想,“那为何不上门说亲?听杨氏说,李家以前有很多田。”
越爷爷道:“李家的田再多,也比不上青萸村的唐家的地头多。而且那丫头是个心气高的,连淆城里的都看不上,嫁去晏居城给知州大人当妾了,这些年没听过什么音讯。牛二看年龄也到了,心上人没个指望,这才听了媒婆的劝,娶了杨麦子。麦子是个实诚的娃,每天起早贪黑地,一个人把狗蛋拉扯的这么大。狗蛋又是个糟心的,成天在泥地里打滚,还经常生病。唉……”
他又开始说杨麦子的不容易。
白牡丹皱着眉头,说:“那有没有可能……”
“花丫头,麦子的伤没啥大碍,村南的屋子在收拾了,后天就能住进去。这两天,狗蛋就留你这儿照看着吧。这娃子太容易生病,村里那些人不爱干净,还是你养的娃娃爱干净,漂漂亮亮的。”村正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笑,走了。
白牡丹神色复杂,提着篮子目送他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