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一声:“你这花枝招展的,穿给谁看呐?”
白牡丹低头,狐疑瞅了一眼纱裙。
不久之前她跟阮家吵过架,村里有好多人议论她。虽然她以后会离村,可一个女流之辈被这么多人议论,在村子里终究不是好事。而且她干活要弄脏,可舍不得穿这个。
是洋辣子掉脖子上,洗的时候把布衣领子沾湿了,她才顺手换了自己做的漂亮裙子。
哪里知道回头一看,两个崽子跑出来了呢?
她啐了口:“要你管?”
“哼。”林裳还当她没认出来自己呢,换了个话题挤兑她,“你是她阿娘,都不知道她跟别的混小子跑了,哪儿有你这样当娘的?你还把她留在外面,一个人冲进郎中家。你就不怕万一没打赢那几个追债的,这娃以后没人护着,成了小乞丐?”
前天还好好的,昨天呛了个声后,这家伙又阴阳怪气地嘲讽她了。
白牡丹白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吧!你那作坊没两天就要亏得开不下去,这村里人都不识字,谁要用纸啊?”
“嘿,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你这样的,根本就不明白英明神武的本少爷在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林裳本就攒着一肚子话想嘲讽她,神神秘秘地,还回讥道,“你让我管好我,你自己有管好你自己吗?明明是……哼,就在这儿卖扇子,装什么农妇……哼……”
正走到岔路口,他藏着一半的话不说,哼哼唧唧地背着手往另一条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