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早晨,充满了冬天的气息,微风已不再和煦,透着蚀骨的寒冷,好像要穿透每一个人直到融入人的心脏。
若珍刚下下飞机的时候还不觉得,直到走出机场外,北风朝着她迎面而来,不是一般的冷,冬天真的到来了。
她捂着手臂,站在机场门口,这里刚好是个风口处,她捂紧了衣口,全身都开始瑟瑟发抖。抬眸看着周围熟悉的中国汉字,定了定心。
兜来兜去,还是回来了。坦然一笑,有些该面对的事情还是要面对。
等了一会,奢华的阿顿马斯丁就停在了她面前,前面司机下来,为她打开车门,而伍萍已经坐在了后车厢里。她愣了愣才回过神,才没几天功夫,她的妈妈居然又换了一辆这么昂贵的车。
她在伍萍审视的目光下,有些战战兢兢地坐进去。
在司机重新发动车子的时候,伍萍才开口,“这几天在法国玩的开心吗?”
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地就想在问她有没有吃过晚饭。
若珍双手交叉,绞动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反正她知道伍萍在生气,平静地生着气,而这种平静是最可怕的,一旦爆发,后果不可预兆。
“妈妈,我错了。”她转过身,唯唯诺诺地低下头,声音里全是悔过。不管怎么样,伍萍是孕妇,她都不能惹她生气。在她面前,什么事都要先认错,因为安抚孕妇的情绪很重要。
“你还知道错了?我看你在法国玩的很开心嘛,和慕寂莲在一起就不需要我这个母亲了,你连谁生你养你都快要不知道了。”
伍萍一脸讽刺,语气里对她充着满满的嘲讽,再加上和苏家的婚事,现在还没个结果,让她的心里更是烦躁。
“你知不知道你和苏洛泽婚期将近?知不知道在这种关键时刻消失会给这事带来多大的影响!?你,你是不是和慕寂莲在一起就连脑子都丢了?我和你说过几次了,你要远离他,远离他,可是你偏偏不听话,拿我说的话当耳边风,非要把我气死,你才开心了是不是?把我气死了,你又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再也不会有人阻扰你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多好!可是,你不要忘了,我死了还有晋森,晋森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没有晋森,还有慕氏集团的董事,你们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你们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伍萍几乎是喊叫这出来的,声音之大让若珍整个人都一震,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他们真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吗?
伍萍的情绪激动起来,呼吸也大喘着,突出来的肚皮让她的呼吸更加困难。
她回过神,看到伍萍这样,心脏被难受地牵扯着,急的快要哭起来,连忙俯身安慰她,“妈妈,你不要这样,你不要激动,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以后都不这样了,你不要激动,医生说你不能激动的……以后,以后……我都听你的话。你不要这样子了,好不好?你这样对身体不好,高龄产妇不能激动的……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
伍萍在若珍牺牲软语的安慰下,总算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喘息也开始变得渐渐平稳。她抓着若珍的手,语气没再像之前那样暴躁,“以后都听我的话?是不是骗我的?”
若珍急的摇摇头,眼眶中的泪水让她,还有喉咙间的梗塞让她发不了音。
“这是我最后一次相信。若珍,你要知道你已经为了慕寂莲骗了我很多次,这次不要让我在对你失望。不然,我们就断绝母女关系,这次不只是吓吓你,我说到做到!”
伍萍现在虽然说的很平静,但是每一个字都带着狠厉,好像快要赶上慕寂莲,她觉得那时候慕寂莲对她也是这样狠绝的。
但是,伍萍是她的妈妈啊,为什么也会对她做到这种程度,为什么可以狠得了心?
她越想越是难过,但是没有在哭泣,她不想再哭了,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她变得越来越脆弱。
伍萍的眼光紧紧地盯着她看,她的女儿,如果还管不了,那还怎么去管别的事,真是太失败了。
“若珍,不要怪妈妈狠心。妈妈也不想这样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在这个慕家,刚开始的时候真的很辛苦,大家都因为我的出身,不肯接受我。我全靠自己的信念一步一步地爬过来,有很多的事都是身不由己。你要再和我唱反调,我连自己的女儿都在和我作对,不听我的话,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若珍,你不要再让妈妈对你失望好吗?”
伍萍说话很有技巧,该狠厉的时候狠厉,狠厉过后又开始上用亲情牌,若珍最受不了的就是拿亲情说事。她爸爸林安然走的早,伍萍又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所以她身边缺少的就是亲情,亲情会让打翻她心里磊造起来的坚实的宝塔。
“妈妈,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的。我以后都会乖乖地听你的话。你也要答应我,好好照顾好自己,不要再像今天这样发脾气,医生说了,你不能发脾气的,发脾气对身体不好,对胎儿也不好。”
“现在没有人会惹我,就除了你。以后,你不要再和慕寂莲有任何往来,我这心就放宽了,心宽了,这情绪也就好了。而且我怀孕了,慕园上下的人都拿我当宝一样供着,特别是你慕叔叔,整天前后都不离我,就好像是我是个瓷娃娃。捧在手里怕摔碎了,放在嘴里怕熔化了。”
“你现在就是瓷娃娃。不仅是我们要好好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