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砚灵兮说。
巩娄脸色不太好看,他自命不凡,连其他两股势力的老大都不能算他,更何况是一个看起来不足二十的小女孩?
对于这件事,他是压根没有想过的,以至于此时此刻有种被抽了一耳光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未免也太猖狂了!”巩娄厉声呵斥。
砚灵兮:“我只问你,那凶宅里的厉鬼,你知不知情?”
巩娄目光一闪:“什么凶宅,什么厉鬼?”
砚灵兮嗤笑一声:“你现在又在装什么傻?你不就是因为这个才来见我的吗?”
巩娄说:“休得胡说!我只是以为你有求于我罢了,本来你是没资格见我的,是我想着你特意找来这里,也算有诚心,没想到你竟然存了这种恶毒的心思!你是不是别人派来专门泼我脏水的?”
不见棺材不掉泪。
砚灵兮从包里拿出小瓷瓶,瞥到巩娄一瞬间变得警惕的眼神,看到她拿出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瓷瓶后,又变得不屑的隐晦眼神,极为明显地撇了撇嘴。
巩娄:“......”
聂茗雪抬手蹭了下鼻子,遮挡住笑意。
不好意思,虽然她是玄术学会的人,但真的很好笑。
砚灵兮打开瓷瓶的塞子,把鬼怪从里面放了出来。
浓郁的鬼气骤然充斥整个大厅,那两个拦住砚灵兮和莫玄淮的男人立即进入战斗状态,警惕地看着那突然出现的厉鬼。
看清那鬼怪的真实面目,巩娄瞳孔骤然一缩,身躯也不自然地僵硬起来,只是从表面看不大出来罢了。
表面上,他依旧是那副淡然自若中带点不悦的表情,实际上,他受到的震撼极大!
怎么会被她捉到?!
不行,鬼怪背后的主人是他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他在整个玄术学会就要威望扫地了!
在玄术界,与鬼怪为伍是为所有人不耻且忌惮的,因为谁也没有能力保证,鬼怪会约束自己,不伤害人类。
而且,有多少人死在那凶宅中,没人比巩娄更清楚了,如果让其他两人知道,他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把自己拉下马的。
绝对不行!
“你这是什么意思?”巩娄厉声呵斥。
听到他的声音,鬼怪一下子将视线投了过来,巩娄怕他说漏嘴,立即皱了下眉,提醒道:“这就是你说的凶宅厉鬼?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不认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泼我脏水,只要你知错,这次我可以既往不咎。”
鬼怪心思百转千回,明白了巩娄的意思。
鬼怪看向砚灵兮,本想顺着巩娄的意思说是砚灵兮指使他栽赃巩娄,可是对上砚灵兮那双黑黢黢的眼睛,他想起砚灵兮的手段,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突然间,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砚灵兮望着厉鬼,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鬼怪猛地抖了一下,看到砚灵兮转了下手腕,手掌张合,想是要召唤鞭子的样子。
以他现在虚弱的身体状态,再挨上一鞭,只怕就要魂飞魄散,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鬼怪立马将矛头转向巩娄:“是你!是你将我困在那栋凶宅之中,我杀的那些人你也都是知道的,你从没有试图阻止过,因为你要激发我的凶性,将来要把我当做秘密武器对付你想对付的人!”
巩娄面色骤变,那两个男人惊疑不定地看着巩娄:“巩师叔?”
巩娄面色涨红:“简直是血口喷人!”
他呼吸粗重,怒目圆瞪,真真就是衣服被人冤枉心气不顺的表情。
那两个男人又动摇了,尽管巩师叔有辛钊粟覆。但也不至于与鬼怪为伍。
聂茗雪皱眉,直接质问:“巩师叔,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巩娄难以置信道:“茗雪,你也不信师叔我吗?”
聂茗雪还真不信,倒是砚灵兮,她是最相信的。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证据在这里,希望巩师叔你能好好解释解释。”
巩娄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冲到厉鬼面前,激动地说:“你为什么要诬赖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凶宅!”
鬼怪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杀鬼灭口。
“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你心里最清楚。”
巩娄死死地盯着他。
砚灵兮说:“巩娄,身为玄术师,杀人偿命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巩娄猛地瞪向砚灵兮,目眦欲裂:“我没有杀人,他和我没有关系,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我巩娄,再不堪也不屑与鬼怪为伍!”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呵斥道:“这位小姐,请你们赶紧离开,否则我们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要么你去自首,要么就只有受雷罚。”砚灵兮冷声道。
巩娄站起来,额头青筋暴起,激动地大吼:“我没有做过的事,休想我会承认!”
顿了顿,他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我的仇家派来污蔑的,你们休想!”
说完,他将其中一个男人的桃木剑抢了过来,刺向砚灵兮。
砚灵兮皱眉后退一步,和莫玄淮同时踹向巩娄。
巩娄直接被踹飞了出去,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整个人都懵了。
他这下是真的恼火了,看向砚灵兮他们的眼神都冒着凶狠的杀意。
“巩师叔?!”
巩娄站了起来,没有理会两个弟子,捡起桃木剑,再次朝着砚灵兮和莫玄淮冲了过来:“来比拼,若是我赢了,你们就要为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