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寒王府。
南宫寒一袭银白锦袍,坐在雕刻精美的轮椅上,俊美的容颜阴沉的可怕。
在他下方,跪着陈仓,以及十多名寒王府侍卫,他们一个一个衣衫破损,面色苍白,精神萎靡,一看便知是受了重伤。
是沈千洛将他寒王府的侍卫们,伤成了这副模样……
一阵清风吹过,淡淡的蛇肉香,夹杂着若有似无的药香飘了过来,南宫寒的面色阴沉的更加可怕了。
沈千洛真的将采走的玉琼花,卖给了南宫衍!
南宫寒转动着轮椅,来到了寒王府的最高台上,居高临下的望向御王府,只见御王府里灯火通明,御王府侍卫和战王府侍卫们在药房所在的院落外,端着烤蛇肉,煮蛇肉,炖蛇肉,炒蛇肉,吃的不亦乐乎。
边吃边高谈阔论,相处的轻松、愉快。
药房所在的院落里,沈千洛,南宫衍遥遥而坐,边用膳,边聊着什么。
战王府的丫鬟灵香,御王府的侍卫木五,在一边插科打诨,偶尔还斗斗嘴,气氛好的不得了……
南宫寒看着这一幕,心里涌上说不出的厌恶,狠厉目光如利箭一般,朝着药房院子里的众人射了过去……
南宫衍最先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侧身望了过来,两人凌厉的目光在半空里交汇,电光火石间已过了上百招。
南宫衍目光深邃,漆黑的眼瞳里隐隐闪着点点轻嘲,南宫寒顿时怒不可遏,挥掌朝南宫衍打了过去。
南宫衍不慌不忙,悄悄抬掌迎了上去,只听‘砰!’的一声响,两掌相撞,爆发出剧烈的声响。
“什么声音?”
灵香,木一,木五全都被这声响惊动,急急忙忙寻找声响的来源。
忙乱的几人没有看到,南宫衍还在悄悄和南宫寒对掌,‘砰砰砰!’一道道强势掌力在半空里爆开,震的附近的树木、房屋,都隐隐摇晃了起来……
沈千洛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转头看向南宫衍。
南宫衍面不改色,高桌遮掩下的右手,朝着南宫寒挥出一掌,随后,他的左手也紧跟着挥出了一掌。
右手掌力和南宫寒的掌力在半空里相撞,震得附近树木摇晃,左手掌力则是悄无声息,毫无阻碍的朝南宫寒的方向打了过去。
南宫寒察觉到不对,想要阻拦时,已经来不及,那掌力狠狠打在了南宫寒身下的高台上,将高台打塌了一大片,高台上的南宫寒,也坠落了下去……
巨大的动静,惊的灵香,木一纷纷望了过去:“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寒王府的瞭望高台塌了……”木五望着远处烟尘滚滚的寒王府,幽幽的说道。
灵香:“……”
木一:“……”
“好好的瞭望高台,怎么会塌了?”灵香望着半空里的漫天烟尘,百思不得其解:战王府也是有瞭望高台的,那高台建的十分牢固,就算站满了人,用力踩,用力跳,都踩不塌,跳不烂。
寒王府也是王府,就算府里的瞭望高台建的差些,也不至于差到随随便便的就塌了……
“大概是,南宫寒要实施什么阴谋诡计,一不小心,将自己家的瞭望高台弄塌了……”木五摸着下巴,高深莫测的猜测。
灵香竟然信了:“是哦,南宫寒想要抢夺玉琼花,所以,悄悄实施阴谋诡计,一不小心,将自己家的瞭望高台弄塌了……”
哎呀,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灵香眉眼弯弯,一脸的幸灾乐祸!
木一:“……”
木五:“……”
你喜欢这个说法就好……
南宫衍面色淡淡,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沈千洛深深的看他几眼,转头望向烟尘弥漫的寒王府:刚才,她清楚感觉到了深厚的内力波动,寒王府瞭望高台的塌陷,绝不是木五说的那么简单。
不过,也无所谓,寒王府瞭望高台怎么塌的都没关系,关键是,寒王府的瞭望高台塌陷了,身为寒王府敌人的她,只觉得大快人心,现在的她,最想说的只有两个字:活该!
……
寒王府。
“王爷,王爷……”
侍卫们涌上前,七手八脚的将南宫寒从高台废墟里拉了出来。
此时的南宫寒,满身灰尘,头发凌乱,他重重咳嗽着,咳出了猩红点点。
“王爷!”匆匆赶到的陈仓惊呼一声,焦急的奔向南宫寒。
“咳咳咳……本王无碍。”南宫寒重重咳嗽着,摆了摆手,一张俊颜苍白的毫无血色,墨色的眼瞳里,却是厉光闪烁:可恶的南宫衍,竟然趁他不备偷袭他,可恶至极……
“王爷!”一道熟悉的呼唤声突然响起。
一名身穿雪青色锦袍的年轻男子阔步走了过来,男子相貌英俊,手持一柄折扇,精明的眼眸里睿智光芒流转,俨然一位足智多谋的谋士。
“王爷这是怎么了?”年轻男子走上前来,惊讶的看着颇为狼狈的南宫寒。
“没什么,一时大意,被小人偷袭了!”南宫寒漫不经心的说着,看向年轻男子:“你不是在城外办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年轻男子重重叹息一声:“还不是因为,在下听到了京城里的传言!”
南宫寒:“……传言传到城外了?”
“是的。”年轻男子重重点头,中午时分,他正在用膳,听到了那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王爷,传言里说的,是不是真的?”
南宫寒略略沉默:“你指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