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少爷,请。”
面对谷万万这个摇钱树,温常春极其客气。
谷万万也把架子端得高高的。
谷万万缓步进门。
墨倾紧随其后。
“介绍一下。”温常春走到江刻面前,指着他,介绍道,“这位姓墨、名江。他是治宁的员工。”
墨江?
听到这名字,墨倾和谷万万表情皆有异样。
谷万万乍一眼没看出什么,但走近了之后,对这个“墨江”有了点印象……
这不是跟墨倾一起来竹舍村的画家吗?
但他现在换了一副装扮,跟“江画家”判若两人。
先前他的装扮偏年轻,以运动为主,有点大学生的范儿,今日气质却偏阴沉,穿得一身黑色,戴着兜帽,在并不敞亮的房间里,他的容貌被遮眼。
整个人都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孤傲味道。
“是么。”
谷万万将随身携带的一个背包往茶几上一扔。
背包很沉,砸在茶几上,声音沉闷。
在场其余的人,不由得安静下来,保持沉默。
谷万万将背包的拉链拉开,再往两边一拉,露出里面的现金。
众人一惊。
好大的手笔!
“这是我诚意,”谷万万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继而看向“墨江”,一字一顿,“现在轮到你了。职工编号,身份证。”
“墨江”坐在暗处,闻声抬起头,漆黑的眸扫过来,带着威压。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味道。
“墨先生。”温常春跟“墨江”说,“做生意嘛。我是确信你的身份的,但这位谷少爷是第一次跟你接触,难免有点谨慎。”
“墨江”保持沉默,没说话,但手在兜里一掏,拿出两张证件来——员工证和身份证。
温常春赶紧将两张证件递给谷万万。
谷万万接过那两张证,忽而有些怀疑人生。
这两张证,都像是真的。
所以——
要么当初在竹舍村门口被“江画”骗了,要么现在在这里被“墨江”骗了。
无论是哪个结果,都让他很不爽。
“你看一眼。”谷万万将两张证件递给墨倾。
顺便,观察墨倾的神色。
他记得,墨倾和江画,是一伙的。
“不像假的。”墨倾平静地检查完证件,将其还给谷万万,“你认识治宁的员工吗?”
谷万万犹豫了下,直接拿出手机,转身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下,治宁有没有一个叫墨江的员工。编号是……”
在他核实的时间里,房间的氛围有些尴尬。
在场的人,都是冲着“考题”来的,但多数人在见到“墨江”后,就被他的气质给唬住,加上有温常春背书,不敢核实他的身份。
没想被最后来的两个人办到了。
另一方面,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心里虚着呢。
一沉默下来,谁都没能主动张口,打破这僵硬氛围。
墨倾不疾不徐地打量着“墨江”。
她在门口见到江刻,本以为江刻跟他们一样,是冲着“试题”来的,还在纳闷他何时跟第八基地扯上了关系。
但现在……
恐怕没那么简单。
不一会儿,听到电话里核实了“墨江”这一身份的谷万万,心里在骂娘,但这会儿也不好直截了当地表现出来。
他将手机一收,吸了口气,然后走向“墨江”。
他问:“考题呢?”
看了他一眼,“墨江”保持着“沉默是金”的美德,手一伸,拿起被他放在地上的一个背包,从中取出十来份打印好的“试卷”。
但是,“墨江”没把试卷交出去,而是看了温常春一眼。
温常春会意。
他立即拿出一个纸盒来,跟众人说:“收一下电子设备啊,手机都关机,其余的什么,该交出来的都交出来,不然……”
温常春没说完。
他只是朝众人笑了一下,笑容有些凶狠,明晃晃地在暗示什么。
众人都自觉地掏出身上的电子设备。
于是,温常春就举着纸盒,开始挨个收设备。
瞧这意思,是不能将试卷拍照保留,也不能带走。
见状,墨倾稍作思忖,从兜里掏出手机,迅速挂断了一个电话,然后把手机关机了。
谷万万也没搞特殊,把自己手机上交了。
不多时,温常春把所有设备都收齐了,然后又一一用仪器检查了他们身上的电子设备,确定他们没有留心眼后,才走到“墨江”面前。
“墨先生,好了。”温常春笑着说。
“墨江”便将试卷交给了温常春。
“人手一份啊。”温常春接过试卷,然后一一发放,“自己背,确定背熟了之后再走,所有试卷都得回收销毁。”
温常春看起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轻车熟路。
墨倾和谷万万只领到一份。
“你亲戚是刚来的,事先没有准备。”温常春跟谷万万说着,尔后轻蔑地瞥了一眼墨倾,“要不,你们俩一起看。”
说着,温常春又说:“正好,你们俩每人记一份试题,也节省时间。”
“温二少。”
谷万万唇一勾,将试卷交给了墨倾,然后朝温常春勾了勾手指。
温常春靠近。
谷万万顺势勾住了温常春的肩膀,然后带着温常春走到角落里。
“谷少爷,什么事?”温常春问。
“你跟那个墨江,很熟?”谷万万明目张胆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