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指望媳妇操心帮忙赶女人,自己舒舒服服当躺平党的萧景珩此时可就没有那么快乐了。
他刚一出思政殿,就发现皇太后身旁的掌事宫女正等在殿外守株待兔呢!
“公子,”掌事宫女笑眯眯地迎了上来,朝萧景珩行了个礼:“太后娘娘有旨,让您今日早些去寿安宫。”
萧景珩抬头看了看天色,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有多问,只是依旧迈步往平康宫的方向而去,并没有像掌事宫女预期中一样,直接去寿安宫。
“公子,”掌事宫女只好几步追上萧景珩,再提醒一遍:“时辰已经不早了。”
“还请姑姑容我回去换身衣服。”萧景珩微笑着答道,态度十分温和:“给皇祖母请安,自然不好失礼。”
萧景珩都这么说了,掌事宫女也没办法,但是这货一头扎进平康宫,这衣服足足换了一个时辰也没见出来,皇太后等的着急,又找人催了三四遍,萧景珩这才慢腾腾地出门,带着小喜和全福,慢悠悠地迈着方步,一路溜达着往寿安宫,路上顺便还在御花园的太液池边上赏了赏景。
大冬天也没下雪,太液池的湖水都开始结冰了,也不知哪来的景色好赏……
就这么一路磨蹭着,等萧景珩到皇太后的寿安宫时,太阳已经西斜,寿安宫里已经热闹非凡,聚在这里的可不仅仅有何灵瑶和杨家姐妹们,还有闻风而来的各宫娘娘。
皇太后想做什么,后宫那些人精自然都心知肚明,嫔妃们自然不会错过在皇太后面前买好的机会,尤其是那些有心收萧景珩为养子的嫔妃,更是积极非常。
毕竟萧景珩是皇太后的亲孙子,这寄在谁名下做养子,除了皇上以外,宫里最有发言权的就是皇太后了。
因此这一日,寿安宫鬓影衣香,颇有几分往日宫中盛宴的繁华景象。
这一日,林贵妃也来了。她穿着一身天青色衣裙,打扮得没有很素淡,但却也不是盛装,头上的一根银簪,代表着她还在为自己死去的儿子哀悼,心如死灰的母亲,依旧在这样热闹的场合中努力微笑,她望向刚刚走近大殿的那个漂亮的少年,心情极为复杂。
“听说昨儿皇上去了魏昭仪宫里,”林贵妃耳边传来了后宫嫔妃们的窃窃私语:“今儿她得意的什么似的,真是的,也就是仗着年轻有几分姿色罢了……”
林贵妃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心中一片苦涩。她是失去儿子的母亲,而皇上,是失去儿子的父亲,然而似乎皇上总是比她们这些可怜的母亲恢复得更快些。
皇后还将自己封在未央宫足不出户,丽妃眼下依旧缠绵病榻,而她,强颜欢笑地坐在这里。反观皇上,心情似乎已经恢复如初,这几日日日宿在后宫,由年轻的嫔妃们陪着,日日笙歌,昨日是魏昭仪,前日是张婕妤,大前日是赵宝林……
都是些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嫔妃啊!鲜嫩娇艳的美女,一茬又一茬,可是她呢……林贵妃望着正在向太后请安的萧景珩,唇畔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
“景珩可算是来了!”坐在正中央的皇太后,完全没察觉到林贵妃微妙的表情,她朝萧景珩招了招手:“来,过来皇祖母这里,今儿你表姐带了哀家本家的几个表姐妹进宫来陪我,刚好你成日间一个人呆着也没意思,哀家因此叫你过来,年轻人在一处说说话,我瞧着也热闹。”
萧景珩十分给皇太后面子,一转身朝着何灵瑶以及杨家的几个姐妹行礼。何灵瑶看惯了萧景珩的这张妖孽脸,因此表情纹丝不动,而杨家这几个姐妹可就没那么淡定了。
用上官静的话说,她家小相公就是大周朝男神颜值天花板,她走到哪都有这个自信拍胸脯。能让老婆得意到这个地步,萧景珩的颜值当然是十分有保证的。
因此他只是站在那里,简简单单地朝杨家姐妹们行了个揖礼,就足够让这几个女孩子涨红了面颊,胸中像是揣了个小兔子,突突直跳,谁也没见过长得这样好看的男子。
面如冠玉,剑眉星眸,长身玉立,丰采高雅,一双熠熠生辉的瑞凤眸,清澈又深邃,像含着碎星,似乎能一眼望到人心里去。
这就是皇子吗?长得这样好看,就算是做梦,也梦不到这样完美的人吧?
“祸水呀!”瞧见杨氏姐妹们呆望萧景珩的模样,何灵瑶忍不住冷哼一声:“只站在这里就招蜂引蝶,小心我回去告诉静儿。”
“表姐可千万莫要冤枉人。”萧景珩赶忙连连摆手:“我哪里敢背着我家静儿招惹旁人,你可得给我做个人证,回去跟静儿说,我乖得很,就算她不在,我也是循规蹈矩,绝对不敢不听她的话。”
“哼!”何灵瑶扬起脸表示不屑:“这点出息,这样不禁吓唬。”
“当然啦,”萧景珩笑笑,完全不觉得不好意思的模样:“表姐用我家静儿唬我,可不是一唬一个准儿?人人皆知,我萧景珩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就是怕老婆。静儿一皱眉我都要心疼,就怕她不高兴。这惧内一辈子可是改不了的。表姐你可行行好,我家静儿脾气可大的很,你可不要乱说话,害我挨娘子的罚。”
这话当然不是说给何灵瑶听的,而是说给一旁的杨氏姐妹听的。
而杨家几个姐妹听了顿时有些呆,哪有人这样将惧内这样的话大大咧咧挂在口头?她们不禁想起了那位特别漂亮的年轻夫人……原来她这样厉害吗?
这话也同样落在了坐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