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门里的上官沐风也收到了消息,他急匆匆的回了家,直接进了武定侯夫人的院子,神色焦急。
许久之后,上官沐风又离开了家,神色略微阴沉地回了衙门。
上官沐风离开之后,武定侯也很快离开了,而冷静下来的武定侯夫人却没有随随便便出门。
她虽然内心惦念大女儿,但却觉得丈夫说的没错,若是女儿真的已经是因为失宠所以才被打发出家,她现在决不能随随便便凑上去,免得惹来皇上的不快。
只是毕竟上官鸾是她亲自带在身边教养长大的女儿,武定侯夫人虽然理智却也难掩心痛,坐在屋里默默流泪。
她正难过不已,宫中那边却突然来了人,说是皇后娘娘同意了武定侯夫人前两日的入宫申请。
武定侯夫人立刻急急忙忙的起身梳妆打扮,原本打算直奔后宫,但她临上马车之前,却又犹豫了。
“先去东宫。”她最后这样吩咐道。车夫答应一声,驾起马车,往皇城方向而去。
武定侯夫人离开家的时候,宫中陈皇后已经和皇上争执了起来。
皇上还没等陈皇后到御书房,就直接同意了上官鸾的申请,金口玉言许她往京中玉真观修行为国祈福,不仅如此,皇上还直接赐了上官鸾一个道号:静华。
御赐道号,而且还是与玉真观观主是同一辈分的静字辈,这就不仅仅是同意上官鸾在道观修行了,还金口玉言坐实了上官鸾出家人的身份。
陈皇后为此怒不可遏。她如此愤怒,一部分原因是为自己寡居的儿媳不平。陈皇后虽然一向不大喜欢自己这个儿媳妇,也虽不清楚上官鸾的想法,但这并不妨碍她身为女人,对于寡居的儿媳有同理心,上官鸾今年才二十几岁,人生还长的很,这样的年纪不该入道观苦修。
当然了,她愤怒的最主要原因,也不是因为心疼上官鸾。而是因为皇上在这件事上并未过问过她这个婆婆的意见,并且甚至连劝都没劝一句,就直接同意了上官鸾的请求。
陈皇后认为皇上这是故意在给她脸色看。上官鸾是她亲生儿子诚王的妻子,她唯一的儿媳,皇上让她儿媳去出家,这什么意思?
诚王去世才不到两年,尸骨未寒,皇上就这样对待他的未亡人,这是什么意思?
同样是寡居,丽妃的儿媳靖王妃眼下还好好的在靖王府,过着锦衣玉食的王妃生活,凭什么她的儿媳就必须要出家?
这让陈皇后怎么能忍。
上官静带着上官鸳和苏文月到御书房的时候,陈皇后正在和皇上争吵。
守在门外的齐正荣一看到她们过来,立刻迎了上去:“太子妃,靖王妃,二位娘娘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本宫怎么能不来看看。”虽然知道是套路,但表面上做戏还得做全,上官静脸上带了几分焦急:“齐总管,本宫的姐姐呢?”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齐正荣摇头叹气:“皇上已经同意了诚王妃出家修行。诚王妃……啊不对,现在已经改叫静华真人了,皇上允了静华真人在玉真观修行,静华真人现在已经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宫去道观了。”
“什么?”苏文月脸色都变了:“皇上已经同意了?怎么会……”
“靖王妃,”齐正荣连忙朝她弯了弯腰:“听老奴一句劝,这事儿您就别掺和了,您今儿也别去瞧丽妃娘娘了,赶快离宫回靖王府吧,最近这些日子少进宫来。”
苏文月是个聪明人,齐正荣一说,她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她脸色晦暗地问道:“齐总管,那我去晗春殿瞧瞧诚王妃行吗?”
“娘娘还是别去了,皇后娘娘正在气头上,您还是赶快离宫吧。”齐正荣摇了摇头:“而且打今儿起,咱们宫里也没什么诚王妃了。您要是相见静华真人,不如等过些日子,往玉真观去拜访吧。”
“靖王妃。”戏精上官静一双杏眼里蓄满了泪珠,伸手扯住了苏文月的衣袖:“你……你就听齐总管的,先离宫吧,千万不能再将你牵连进去。”
苏文月叹了口气,也只能按照齐正荣的指点赶快转身离开。
等她走了之后,上官静才低声问道:“齐总管,玉真观那边……”
“娘娘放心。”齐正荣小声说道:“老奴亲自去安排的,绝不让晗春殿的主子受一点委屈。不过老奴还是要叮嘱苏少奶奶一句,等晗春殿的主子出宫,苏少奶奶尽量少往玉真观去见她,这也是皇上的意思,方外之人,俗世里的关系,断得越干净越好。”
“妾身知道了。”上官鸳低下头,柔柔弱弱地应道:“齐总管放心,妾身不会给长姐添麻烦。”
“苏少奶奶是聪明人,老奴也只是白嘱咐一句而已。”齐正荣对上官鸳的态度显得十分尊重。
上官鸳的长姐是皇上的心头肉,小妹又是太子的宝贝疙瘩,这样一位少奶奶,齐正荣是绝对不敢得罪的。
“太子妃娘娘,”齐正荣又朝上官静弯了弯腰:“晗春殿的主子今儿就要离宫了,您和苏少奶奶不如去送送。”
正说着,御书房中陈皇后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看样子是和皇上争执得激烈。上官静知道,齐正荣这是怕她和上官鸳撞上气头上的陈皇后,被迁怒,因此她赶快拽着上官鸳离开了。
上官静和上官鸳到晗春殿的时候,看到殿内那个精致华丽的纱帘已经被摘了下来,殿内收拾得整齐,一应华丽装饰品都被收了起来,也看不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