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段楚正无力挣扎,屋外却是另外一方景。
方倩耸立在门外,一双眼几乎瞪脱窗,俏丽的脸上黑红一片,双肩因极力隐忍而微微颤抖,本就红的手用力拽着门把手,脚下一动就要冲进去。
邓海轻叹口气,上去拉人。
“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成了。”
“滚!”方倩扭头哧牙:“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邓海笑着摊开手后退一步。
“你看成不,不成再滚滚?”
邓海做事圆滑,特别是笑的时候,跟个狐狸似的,这要平时,方倩一准踱踱脚发泄下不满,今天却异常沉默,本就大的眼就这么直愣愣的瞪着,雾蒙蒙的却硬是强忍着没掉泪,末了一抹眼扭身就走。
邓海见此收了笑,赶紧跟了出去。
“去哪儿,我送你。”
方倩踩着高跟鞋走的飞快,出了大门就见外面停着辆车,邓海见她拉开车门就上,赶紧伸手去拦,却险些被夹了手,也不气,只焦急拍着车门。
“你别开车,我送你。”
方倩摇了车窗,脚下猛踩油门,车子唰的开出。
邓海紧跟两步,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狠狠一摆手,扭头看了眼屋内,无力叹气。
“这闹的。”
话落,不放心的开了辆车跟上去。
方倩车开的飞快,遇着拐弯处也是急拐,一双眼直直的瞪视前方,手将方向盘握的哧哧作响,车子又一个急拐,险些撞到柱子,猛停的后果是额头撞到方向盘上青紫一片,方倩懊恼踹了一脚,趴在方向盘上久久不动。
车外交警过来敲窗,车内却安静一片。
原本她以为,庄扬玩归玩,迟早会回到她的身边,今天所见的一切却打破了这一想法,让她慌了。
强烈的不安笼罩,那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流失,慌乱,焦急,想要抓住。
突的坐起,愤恨咬牙:“她要跟我抢,我就让她不好过。”
说着拿过一旁包包开始翻找,失去耐心将包包整个翻转过来,倒出所有东西,直到在一堆物件中掏出手机,熟练拨号。
“喂,冯叔,是我,恩,找你有点事。”
“成,您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手机,冯胖子提着裤子往外冲,一边冲一边招来外面小哥去把车开来,冲到一半听见一个半掩的包厢内闹腾的厉害,声音也熟,便蹙过去看了一眼,一屋子人,果然有几个认识的。
“哟,这不田少吗,难得见你来哥哥这消遣。”
包厢门一推开,里面十来号人,男男女女都有,田少正坐在角落跟个美女玩猜拳,偶尔对个嘴喝个酒。
两人平时见面不少,却没什么实质性的交集,冯胖子知道田少首先是因为庄扬,他是庄扬认识的那群公子哥儿里面首当其冲的一个。再来就是他那些个被人津津乐道的癖好。
田少抬头瞄了人一眼,低头继续划拳喝酒,看着兴致并不高。
“冯哥开的是娱乐场所,既然是个开门接客的生意,我怎么就来不得。”
“那是,你田少能来是哥哥我的荣幸,今儿这酒水全免。”
冯胖子那儿笑的豪爽,田少却被挑了逆鳞,划拳的手顿了顿,面露不快,转身掏了张金卡就甩在了桌上:“这点钱少爷我还是有的。”
一个两个把他田少当什么了,是个人就想往他头上踩,先是点医药费,这下变成了酒钱。
这么想着时摸了摸早已不疼的脸。
脸是不疼了,脸面却丢了。
冯胖子也没想着跟人交好,就看着庄扬身边人想过来膈应膈应,眼珠子四下一瞅,就瞅见田少脸上伤。
“这脸上的伤怎么回事?让妞给挠的?”
轻飘飘一句话就给说到了痛处,心中有鬼,再看面前人就觉得知道了些什么,特别是那天在庄扬面前丢份的事,田少用力将酒杯往桌上一搁。
“滚蛋!”
冯胖子也不恼,反而喜上眉梢,晃着厚重的身子蹙过去:“哟,几天不见火气大了,欲求不满啊?”
“……”
田少整张脸都黑了。
两人气氛压抑,却有看不清的,瞅两人在这聊的‘愉快’就忍不住蹙过来搭个话。
“可不是,上次那女人后就没见田少找新的。”
有一就有二。
“就庄少家被烧那次,那场面还真,啧啧。”
其中一个仗着几分酒意,红光满面的挤了挤眉眼:“怎么,还真看上庄少的女人?”
经庄扬新家那么一闹,这事已经成了他们这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这群人闹腾起来百无禁忌,荤素搭配着来,要搁平时,田少闹的比谁都来劲儿,可在落下风的田少来说,却不那么光彩了。
那天在庄扬那儿憋的一口气就没散过,心中本来就有鬼,此时被摊在明面上,就好像被人看的透彻,别说脸面了,里子都没了。
田少抿着嘴,憋着气,一句话不说,一旁的冯胖子却是看出了门道,乐的见鼻子不见眼的。
“怎么,田少看上庄少身边人呢?”
“……”
田少整张脸都皱成了团,一把推开身边女人,大口喝着闷酒。
一旁那醉醺醺的公子哥却接了话。
“说到庄少,今儿我在二环车道上看见了,身边坐着那姓段的女人。”
“姓段啊!”冯胖子瞅着田少一眼,决定下猛料,蹙过去,语重心长道:“庄少的女人还是不要惹的好,哥哥我就是最好的列子。”这么说着时,身上病根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