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唐枫和许之航的婚礼在本市最豪华的酒店龙府嘉年举行,本城名流士绅竞相前往,唐枫的婚纱据说是专门在香港定制的,裙摆上的水滴形钻石星光璀璨,宛如星群,衬的唐枫如从画中走来,艳美绝伦。
李妙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双极为熟悉的眼睛,柔情缱绻又倦意深浓,仿佛彼岸□绚烂的桃花,艳丽深处隐藏着即将凋敝的凄凉。她愣了片刻,看着那双眼睛安静的看完典礼,安静的离开,她松了口气,旁边的叶践行敏感的问:“怎么了?看到谁了?”
“是左岸,他来了,又走了。”李妙叹了口气,有些黯然,他特意从法国飞回来观礼,算是真的对唐枫死心了吧?
婚礼进行到一半,李妙终于偷了个空走到露台透了口气,身后是喧嚣的宴会厅,一波接一波的干杯祝贺之声,面前是寂静浩渺的夜空,站在十七层顶楼的露台,脚下是灯火阑珊的都市,李妙在这一刻有了种恍若隔世的空寂感,多久之前,她也曾在夜空繁星中站在楼上,准备安静的振衣而去,远离这世界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好多人,在经历过之后都会感慨的发出这一句,然而,没有人可以,重来,走过的路,恨过爱过的人,做错的选择,所有这一切都如同地心引力的作用,只能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人们总是在正当年轻的岁月里反覆诉说苍老的字眼,象一遍一遍地催促着自己老去。如果,如果可以重来,那么在或许天光泯灭,我们缓慢地行进百转千回的命运,或者就不必迅速枯萎在悠长的企盼里。
世上亿万人中,只有你可以,李妙垂下浓长幽密的睫毛,低低的对自己说,我真的重新来过了,她将手搭在露台冰凉的石栏上,那冷寂的冰冷迅速的透过她的毛孔扩张到了周身,她抬起头,唇角勾起一抹莫名的微笑,看着那遥远的夜空,仿佛那里有一双悲悯慈爱的眼,在俯视着她,谢谢你,不管你是谁,谢谢你,让我可以重新来过,然我可以弥补生命中悔和憾。
一个暖暖的胸膛迎上她的背,低柔的声音带着宠溺和埋怨:“怎么一个人躲到这来了?冷不冷?”李妙摇摇头,没有回头,就这么懒懒的靠在丈夫的怀里,安静的听着宴会大厅里骤然静了下来,灯光被调的幽暗了下来,一只曲子柔曼的弥漫响起,想来是舞会开始了。
ive been
ive been
beautiful one like you
ive been cying
the dakness
like tean
plea walk away
till i
dont t iane
jube... loved
ive been
ive been
beautiful one like you
ive been cying
the dakness
like tean
plea walk away
till i
dont t iane
jube... loved
是一首英文歌,女歌手的声音在曼妙舒缓的音乐中若有若无,似蝶翼在空中舞动,清浅糜艳,曼妙轻盈,这首歌带着遥远的回忆的味道,甜蜜而酸楚,静谧而凄凉。
“这首歌唱的是什么?”
“我在等待,我在寻找,一个和你一样美丽的人,我在哭泣,在黑暗里,就像呆在海底,请不要走开,直到我被梦融化,不要认为我疯了,我只想被爱”李妙微笑,安静的解说,腰间的手臂越来越紧,身后的呼吸也越来越重,然后她被转过身来,看进一双无比闪亮的眸子,男人的声音有些发紧,因而显得涩涩的沙哑,他被渴望燃烧的晶亮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她:“再说一遍。”
李妙纤白的手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柔曼的声音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深情:“我在等待,我在寻找,一个和你一样美丽的人,不要认为我疯了,我只想被爱,践行,我只想,被你爱”
下一秒,她被深深的拥进一个怀抱里,那个滚烫的胸膛中激越的心跳声在诉说着,这个男人在这一刻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般隆重而狂热的喜悦。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这就是爱最为简约最为朴素的制高点。
一个小小的番外:
深圳市
孟简薇整理了一下做工精良考究的职业套装,问助手:“怎么样?看起来行不行?”助手何跃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谄媚道:“薇姐使我们杂志有名的一朵花,什么时候都美艳不可方物。”孟简薇笑着白了一眼,重新擦了口红,抹了一层淡色的唇膏,听说这个年轻才俊不喜欢女人浓妆艳抹,这次能约到这个低调著称的大亨是老总拜托了熟人才约到的,万不可搞砸了。
孟简薇见过世面,采访过多为政要金融名人,见到这位年轻的上市集团主席还是愣了一下,三十岁上下的样子,眉眼精致,眼波浩渺如烟,薄唇微翘,仿佛总是带着几分笑意,可这笑意却带着无限的疏离和淡漠。身形高大,穿一件米色休闲西装,条型衬衫,简单高雅,一点都看不出是从农村出身的孩子。
“孟小姐,可以开始了。”嗓音柔和优雅,孟简薇愣了愣,整理了一下思路,低头自己看自己的采访笔迹,找出重点,示意身边的助理开始录音。
采访的最后,基本都是有关婚姻爱情之类的八卦,为了满足一部分女性读者的兴趣。
“请问,听说齐总的妇人是您的大学同学,你们是初恋吗?”
“不是”
“那您的初恋是谁呢?”
“也是大学同学,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
“齐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