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灼现在已经很习惯李妙的神出鬼没了,基本上她和唐枫已经练成了神功,帮助李妙逃跑,打掩护,撒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每次去食堂打饭都多带出一份来,面对丁翰的追问面不改色:“妙妙啊,去给学生补课了。”“去自习了吧?我没看见啊!”“去社团了吧,好像他们今天又活动”······
寝室内李妙吃着唐枫带回来的饭菜狼吞虎咽,叶灼伸长了脖子观察完,回身说:“走了,他走了,妙妙你可以撤了。”唐枫没好气的一拍桌子:“靠,这个癞蛤蟆有没有完了?咱们一天跟做贼似的,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我上次见着他还好心的跟他说,妙妙有男朋友的,而且俩人彼此深爱对方,你这么趁虚而入不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吗?你猜他怎么说,追求心爱的女人是我的权利,就算是他男朋友在我也可以跟他公平竞争,我哪里错了?真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啊!妙妙你还是想个办法一劳永逸吧!”
李妙放下碗筷,拍着撑的溜圆的肚子无可奈何的说:“我有什么办法?我骂也骂过,说也说过,你总不会让我去揍他吧,咱们对门的排骨美人现在看见我眼睛都是绿的,有次还故意在我面前说什么脚踩两只船不怕淹死,天知道我多么无辜啊!”
叶灼恨恨的说:“都怪笑笑,整来这么个人,明知道你有男朋友嘛还介绍他给你认识,明显就没安好心。”
三个女子愁云满面,相顾无言的唉声叹气。
叶践行对着窗外的夜景发愣,手中的香烟老绕让刚硬的古铜色的脸上罩上一层淡远温柔的轻纱,让人觉得周身的寒气少了些。
身后是他的手下在窃窃私语。
“哎,你有没有觉得叶处这几天不太对劲?总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嗯,我也觉得,不止若有所思,还经常想什么想的出神,昨天我送文件居然还对我笑了,天啊,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回来琢磨了一晚上自己最近犯啥错误了没有。”
“这种情景是上次咱叶处回家回来后开始的,我大胆的猜测一下啊,这很有可能是发春的前兆,估计这次他家里又让他相亲了,而他看上了!”
“不是吧?我难以想象,我们大队长能娶媳妇。
“你这什么话?你们大队长就得打光棍?切,你们大队长是当过兵,当过特种兵大队的大队长,是你的老上级,可老上级不代表就得当老光棍吧?咱叶处都多大了?30了,隔农村孩子都得打酱油了!”
······
叶践行在这些嘈杂的私语中掐灭了手中的烟,懒懒的回眸:“你们是不是都很闲啊?韩文斌,你的关于四个偷渡客的案子报告该交了吧?周帅,关于和国际刑警组织合作在港澳一带缉毒的事情联系的怎么样了?沈明,最近入境的那两个情报贩子派人看住了吗?有什么进展吗?······”
一群手下立刻偃旗息鼓,有一个还狗腿的奉上清茶一杯:“那个叶处,我们大伙这不都忙呢吗?主要吧,大家对你的私人生活比较关心,不是,那个主要还是关心您,您是我们心目中的铁血汉子,您的幸福是我们大伙的福祉啊······”周围人都打了个寒噤,靠,这位要不要说的这么肉麻啊,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叶践行一挑眉,似笑非笑:“哦?我的私生活都成了你们的福祉了?那太好了,你上个月报来要结婚的审查报告就先放放吧,我现在也没找到媳妇呢,所以我不幸福,你也跟我一起好好体检打光棍的生活如何?”
这位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不要啊,你叶大处长不娶媳妇,可我要娶啊,人家的终身幸福不能砸你手里啊!
周围人一片哄笑。
叶践行其实也就是开开玩笑,其实,这段时间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常常恍惚,走神,脑子经常闪现那天下午,那个弹着吉他哼唱的女孩,这是一见钟情吗?他活了三十年,在他的生命中,有规矩、有纪律、有和死神博弈的瞬间,甚至有不为人知的从鲜血温热的尸体上踏过的麻木冷漠,但从来不曾有一个女人,让他即使只是想想都觉得温暖柔软踏实。
周五,他第一次出现在a大的校园内,踏着金黄焦脆的落叶,慢悠悠的走着,给自己找一个接妹妹的理由,其实只是想再看她一眼,这是他长这么大做的最傻最无聊的一件事吧,可是他甘之如饴。
常年受训他的目光锐利,那个在小树林的身影很眼熟,是她吧?
走近些,才看清她的身前站着一个年青的英俊男人,那男人正试图拉她的手:“妙妙,我对你是真心的,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我自认为我长的还不错,家境良好,社会地位,职业都拿得出手,妙妙我能带给你的是人前显贵,而不是要你每天靠给人补课赚些钱来贴补生活,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应该每天风里来雨里去,而应该香车豪宅,等着男人挣钱送给你,因该喝着红酒,品着咖啡,趁着年青享受生活,妙妙,这些我想你的男朋友是给不了你的,但我能,妙妙我是诚心的,考虑考虑我好吗?”
李妙冷冷的看着他,她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一出教室就被丁翰堵住了,众目睽睽的大喊她的名字,还深情款款的拿着一束香水百合,李妙知道如果自己不把他拉走,他大有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她示爱,她人就丢大了,无可奈何她只好把他领到僻静的学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