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归人拿了马娅的衣衫递给岳沉婉,笑道::“唉,你行不行啊?真能找到她的尸骨啊?”
岳沉婉白了他一眼,笑道:“这衣服就是走个过场,我昨天晚上就梦见了她的尸体被那个凶手放在一个废弃的工业井中了,我要是就这么告诉警方吧,一是姜向阳不太好向上面解释,另外也想趁机赚点钱,你瞧,我二婶现在更没那个心情看我了,我的生活费就剩下手上这一百多块钱了,可咱们也得混下去啊!”岳沉婉挑挑眉,有几分得意的扬着下颌:“我上辈子就没想过要用这个方法挣钱,不然何至于总是束手束脚的,现在我想明白了,那些神棍什么都没有,一样混的风生水起,多少名人大腕见了都要下拜,上赶着给钱,人家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我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不利用利用?即匡扶了正义还拯救了自己的生活?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唉,陈归人,以后咱们好好合作,准能名动天下,赚的杯满钵满!”
陈归人笑的前仰后合:“我的天啊,岳家大小姐就这志向啊?老大,你好不好别逗我笑了?你身价几十个亿,非跑去当神棍?你用点心把岳氏拿回来好不好?还用得着这么费劲干什么神棍?”
岳沉婉不高兴的挥挥手:“切,你懂什么?那是我奶奶赚的,不是我自己赚的,岳氏再大,跟我关系也不大。我这个人呢,喜欢用自己赚来的钱,比较有成就感!”
陈归人看着她,神采奕奕,仰着头迎着日光,下颌倔强的翘着,短短的发丝在日光中泛着金棕色的光泽,让他想起倦鸟归巢,无限欢喜的叫着,沐浴着晚霞的艳光,温暖、喜悦。
前生今世,她似乎一直这样,没心没肺,欢喜、倔强、迎着日光前行,被亲人出卖、被堂姐妒恨,日夜被噩梦缠绕,所有这些苦楚,都不能让她变得晦暗,反而如同宝石,经历种种打磨,每一面的棱角都熠熠生辉。
相比之下,他好像一直站在她的对立面,仇恨、血腥、怨恨,在黑夜的最黑暗处,蛰伏等待,妄想拖着所有人跟自己一起跌入更深更残酷的地狱
他想,他心中此刻燥热鼓荡的激流是因为嫉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