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颖之的身份早就不是秘密了,娥姐是二婶的人,家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会通知二婶的。
这个世界越来越热闹了!
陈建亨痛疼欲裂,看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老情人,许秋莲是乡下来城里打工的女人,没有很高的文化,却非常懂得男人的本性。
她侧着脸,仰着下颌,美丽的45度角,泪光莹然,看上去楚楚可怜,被裙子包裹的胸丰盈诱人,随着呼吸起伏荡漾,她抽泣着道:“我没别的意思,老爷,就算颖之不能认祖归宗我都认了,我只求您帮帮颖之,这么多年,这孩子一个人在乡下呆着,那儿的教育根本就不好,现在颖之也大了,该上高二了,那里有一些坏孩子打她的主意,颖之吓得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我不是个好女人。可孩子是无辜的,老爷,这么多年了,我没求过您什么,求求您,看在这孩子是您的亲生女儿的份上,您帮帮她吧,给她安排个好一点的高中就行”
“这个,你也知道,颖之的身份,这个,有点尴尬,”陈建亨一脸为难:“我需要跟顺之和茂之交代的”他瞄了一眼许颖之,这孩子低眉顺眼的坐在那里,可周身的打扮和气质十分俗艳,一看就是乡下刚进城的小丫头,真要认下她,他还真有几分不舒服。
许秋莲心里冷笑,这就是男人,自私冷血,什么都没有他的身份地位面子重要。
她跟了陈建亨几十年,深知陈建亨的心思,看见陈建亨尴尬的嘴脸,徐徐的站起身,脸上的泪水没有擦拭,一副娇弱忧伤的模样,小声道:“既然老爷为难,那就算了,当年被太太指着鼻子骂我的时候,我都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苦熬苦守了这么多年,就是不想让老爷你为难,你知道,我这一生,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让你为难”
一句话正中靶心。
这辈子陈建亨最痛恨的,就是岳君媚鄙夷的眼神,高高在上,俯视众生,轻蔑、冰冷,淡漠,甚至连一声指责都懒得说,就那么冰冷冷的看了他一会,转身走人。
他小心翼翼的讨好她,卑躬屈膝的伺候她,在公司里,在家里,那个女人永远是高贵冷艳的沉默安静,甚至在床上都一定要她在上,他在下。
他依赖她、仰仗她、惧怕她、也怨恨她。
他痛恨这种感觉,这种不得不卑微的感觉,每时每刻都觉得那个女人冰冷的眼在注视他,鄙夷着他。
他在其他女人身上寻找男人的尊严,在那些热切、卑微、讨好的笑容和充满渴望的身体中寻找快感,许秋莲就是其中一个。
许秋莲刚到岳家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容貌清秀,身材丰腴,刚生完儿子,丈夫身体不好,为了养家糊口,到岳家做了女佣。岳君媚那时正是事业巅峰期,每天忙的昏天黑地,小儿子茂之经历了文革,身体不好在家里休养,许秋莲就是专门负责伺候茂之的,她细心、勤快,说话利落,人也精明,很快得到了岳君媚的赏识,做了管家。
得到女主人器重的许秋莲兢兢业业,将岳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很快也吸引了陈建亨的注意,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正是女人风韵最好的时候,身材丰腴、尤其是胸部,高高挺立,波澜壮阔,有时因为涨奶还有小片的水迹在一副上显露出来,那带着腥味的奶香让陈建亨欲火大炙,他趁着一次在厨房找东西的机会摸了摸许秋莲的腰,发现女人只是故作矜持的扭动了一下,一双水灵灵的杏眼有几分娇羞,陈建亨立刻明白了对方并不反对自己的挑逗,抓紧时机在许秋莲的胸上摸了几把,趁着岳君媚出差半夜就潜入了许秋莲的佣人房。
在房】事上,村姑出身的许秋莲大胆泼辣、敢想敢干,充满了热烈火辣的风情,将大家小姐出身的岳君媚甩出几条街去。将陈建亨纠缠了一夜,天亮时才抖着腿扶着墙回了自己的房间。
从此食髓知味,有机会两人就凑在一起鬼混。
许秋莲虽然文化程度不高,可很有几分心机,明白陈建亨将自己当成泄】欲工具,时常给点小礼物或小钱财而已。她不甘心自己的价码这么低,就暗地里摘掉避孕环,怀了颖之,怀孕时一直打着自己老公的名头,等生下了孩子才告诉陈建亨那是他的女儿。
陈建亨等于被坑了一道,可也没有办法,只好让许秋莲将孩子送到乡下哥嫂家养着,每年支付一笔生活费。
这件事,岳君媚后来也调查出来了,可什么也没说,只冷冷的将调查报告摔在陈建亨的脸上,转身就出了门,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了。
陈建亨从公司的副总直接成了坐吃等死的董事,每日在家里赋闲。心里将岳君媚恨的咬牙切齿,这件事一直被他引以为耻。
此刻听见许秋莲提及岳君媚,心里那团深埋的火焰立刻爆发了出来,他面容阴鸷,咬牙站起来,道:“行了,这件事别提了,你和颖之就留下吧,我都半截入土的人了,自己的女人和女儿还安排不了,这辈子还活什么劲?”
许秋莲的脸上迅速的绽放出光彩,满脸感激和不可置信,许颖之此时也抬起头,深情的看着陈建亨,叫了一声:“爸爸!我终于有家了”
一家三口上演了琼瑶奶奶言情剧,发人深省,感人肺腑。
岳沉婉坐在电脑前,专注的看着这感人的一幕,简直想拍手赞叹,看,咱们老爷子那面部表情叫一个坚决勇毅,看咱们许女士眼睛中满汉泪水还要落不落的,许家妹子那饱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