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轩轻轻点了点头。
二更立刻会意,上前两步傲然说道:“殿下有令,让他过来!”
话语间,透着一股傲气。
不过作为大秦储君的贴身近侍,若是不出意外必然是第二个赵高!
有点傲气也是正常的。
而且看向对面魁梧粗狂的汉子,心底升起一股优越感!
护卫听到命令,立刻让开了道路。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小王,小王等得好苦啊~!”
伊摩利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嚎啕大哭着跑了过去,就像受了欺负的小孩看到可以撑腰的大人一般!
在靠近五步之内,一个看起来面白无须,消瘦的身影挡在了前方。
二更眉头紧皱,冷声道:“殿下身份何等尊贵,岂是你可以随意靠近的!”
言语间,透着一股凌厉之意。
若是这个粗狂汉子还敢靠近,就要出手了!
作为贴身近侍,那可是清楚知道自家主人是有洁癖的。
当这个胡人首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靠近的时候。
不用转头看都能猜到,此刻主人肯定皱起眉头!
作为近侍,自然要想主人之所想,急主人之所急。
又怎么会让这个看起来邋里邋遢的家伙靠近呢!
秦轩站在台阶上,背负双手,目光中透着赞赏。
对二更的懂事儿,很满意!
也对这个胡人部族首领为何前来咸阳,心知肚明!
虽然他身在偏远的葵水县,却并不代表就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老特务掌管情报机构,无论是国内还是大秦之外发生的大事,都会第一时间命人快马送去。
在葵水县停留的时候,就已经知晓天下事!
只是没想到伊摩利竟然会赶来咸阳!
而且看样子,似乎已经在别院外面等好多天了!
太子在宫外的别院,其重要性不比皇城内的东宫低。
毕竟,东宫只是太子之位的象征。
只有少数东宫属官留守。
而平日处理事务,都是在别院之中。
如此重要的地方,又怎么会让一个胡人随随便便进入呢!
更何况还是在太子不在京师的情况下,就更没人能进去了!
只不过现在草原的局势可恨微妙,这个汉子就不担心自己的兵力被吞掉?
同时,心底也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沉声道:“带他去洗洗。”
立刻,在门外迎接的老管家福伯走了上前,伸手虚引。
伊摩利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福伯声音低沉道:“请~!”
伊摩利心底焦急,但也不是蠢货。
方才只是因为在门口等了数天,终于看到太子归来太过兴奋。
在老管家带着警告的‘请’字下,很快平复了激动的心情。
大秦等级森严,既然上位者已经下令,那就必须遵守!
尽管心里焦急,也只能压着性子,按照规矩来。
毕竟,这次可是有求而来,不能忤逆了太子的意思!
更不敢有半分不敬!
只能老老实实被带进府里,用凉水冲了一下。
一刻钟后,被带到了水塘中央的凉亭内。
如果换了其他人,或许会在书房内结接见。
不过秦某人实在受不了胡人身上那股长期不洗澡的味道。
要是在不通风的屋子里,非得被熏晕不可!
秦轩坐在凳子上,悠然问道:“你不在草原上守着,跑到咸阳来作甚?难道,就不怕部族被头曼和冒顿给吞了?”
这句话,就是在明知故问了。
对于草原上的事情,顿弱早已派人送来了消息。
对于这个粗狂汉子的来意,也早已猜到。
只是有些事情不能急,有些话也不急于自己说。
反正是对方有求于自己,越是表现淡然,对方就越着急,后面才更有利。
伊摩利恭敬的站在一米之外。
虽然石桌周围还有凳子,却是不敢入座。
这位现在可不是大秦的将军,而是大秦的太子,帝国的储君,未来的皇帝!
伊摩利把位置摆的很正,清楚知道自己之所以能与头曼父子二人平起平坐,背后全靠有大秦的支持。
否则,他只是一个俘虏罢了!
更何况此次是来求助的,姿态自然要摆正。
急忙躬身焦急的说道:“启禀殿下,草原上发生大事,冒顿疯了!”
“哦~?”
秦轩眉头一挑,故作诧异道:“伤到脑子变成疯子了?”
伊摩利急忙摇头,解释道:“此人丧心病狂,竟然弑父夺位!头曼单于,已经惨遭此人毒手!”
秦轩微微颔首,心里不由感慨。
有了白眼狼儿子,真的是一辈子都不省心啊!
虽然因为自己大败匈奴,把匈奴一分成三。
因为敌对,也让冒顿失去了弑父的机会。
没想到,两年过去了,还是被这个狼崽子给做到了!
不由‘惊讶’的说道:“竟然此事?你且细细道来!”
伊摩利闻言急忙把大半月前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原来,冒顿一直野心勃勃,想要发展壮大。
对于仅有三分一的匈奴势力,并不满足。
不但一直想要将匈奴重新一统,还要吞到东胡的势力!
只是因为大秦的强势插手,才让他没有动手的机会。
毕竟,冒顿的势力虽然经过两年的发展,已经隐隐有了和王庭正面对抗的力量。
但若是打起来,必定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