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气味最后消失的地方,陆峰慢慢蹲下去,看这里有什么线索。
这一块地方,在角落边,走的人不多,零星有七八个脚印,泥有点发硬。
四天前,西南市凌晨飘了几点小毛毛雨,之后一直是大晴天。
在楼顶发现的泥土比现在这里的还软一点,湿度大一些。
时间点,是在四天前的早晨,雨在七点多就停了,根据两天后,徐君依鞋底泥土的干湿程度和沾染的情况,可以推断,徐君依之后一直都没有再走路,也没有在阳光充足,温度较高的地方。
两天都是呆在暗室,或者地下室,被人控制住了,然后算准了最佳时辰才将人推下楼。
陆峰闭着眼睛,回想徐君依的出生年月,以她的生辰八字是贵中带煞,聚怨聚怒。
在今年是开始显贵的转折点,折断贵气,放大命煞,难怪徐君依的亡魂会这么大煞气,甚至能充当聚煞阵的阵眼。
贵是因为亲人,以徐君依要这么快就转成了红鬼煞的速度,折断的贵气还要加大她的怨气。
死之前,会告诉了她真相,父亲就在眼前,几年都没有相认,想认已经要死了,这种不甘和愤怒,她命中带的煞气能来得更猛。
做出这样的猛鬼,只为了在笑眉集团摆一个聚煞阵?
陆峰想到了师父也来了西南市,那天在师伯的药铺里听到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对话,这里有什么人来了,在搞风搞雨。
再看了看脚边的各种凌乱脚印,陆峰回忆着死者的鞋底,鞋码,身高和体重。
从这些里面,计算出了死者用怎么样的受力点,踩在地上,以四天前的泥土湿度,应该踩多深。
有些浅一点的印子,应该是在天晴了之后踩上去的。
最后陆峰定睛在了一个被盖住了一半的鞋印,花纹大小还有受力的深浅都比较符合。
应该是死者最后停留的地方。
“这里有死者的鞋印。”陆峰蹲了下来,指着七八个脚印里被踩散了的半个鞋印。
赵华强等人马上轻轻的从周边,慢慢找准脚步走过来。
郭军拿到了这片工地人员流动的资料,和大富贵的行政经理、总经理都沟通好了,整片工地都停工,人暂时都安排到了其他岗位。
大富贵封闭管理几天,不准人员进出。
现在刚过来,听到了陆峰这么一会就找到了脚印,对陆峰越加佩服了。
只要跟着陆峰,好像没有瓶颈一样,什么线索都能很快找到。
童让看了一眼乱八糟的脚印情况,小声嘟囔道:“这怎么知道是不是死者的鞋印,文盲就会吹牛。”
正被郭军听了个正着,擦身过去,郭军看了童让一眼:“写篇论文求证,这是不是死者的鞋子吧。”
“你又要再算一次吗?。”陆峰却很容易就听到童让的话,他对童让笑了笑,然后起身,对郭军招了招手道:“郭军,给我相机。”
童让脸上刷的一红,上次在顶楼的事,害他丢了大面子不说,还将钱都输光了,被陆峰一句话揶揄得脸红羞愧,完全反驳不上。
郭军听到吩咐,正要将脖子上的相机解下来,周岳眼尖,以更快地速度将相机接到手上,然后递殷勤地交给了陆峰。
陆峰对着地上的拍照,然后根据湿度踩上去的情况,和后来再硬一点的泥土脚印区分一下。
在现场找出来了将近一百多个鞋印,大致分析出来有七种不同的鞋印,分属七个人。
时间段大概都在四天前凌晨三天到早上九点。
童让当然没有再算,而是从郭军身上将死者的鞋子照片拿了出来,在鞋印钱对比了很久。
没一个比例都对照了之后,他丧气地收起了照片。
“研究生,这是实力,别不服气了。”郭军从童让手里抽回照片,塞到包里:“要不然,怎么他是组长。”
“走运而已。”童让再看,陆峰已经差不多整个场地的鞋印都区分了出来。
赵华强、马路、素霜雪、周岳就像众星拱月一样围着陆峰,一张一张的围着刚拍出来的照片分析。
“将所有鞋印的数据都收集起来,回去让技术大队算一下,到时候找大富贵的人对比。七个人,就算不是凶手,目击者总有两个把。”分析完毕,赵华强就拍拍手。
“童让,你是痕迹学的研究生吧,这事你在行,把所有痕迹的数据都记录清楚。
周岳,你在一边帮他补充。”
赵华强一吩咐,童让就如同吃苹果吃出半条虫一样难受。
周岳更是想到了赵华强是在报复,以前他对赵华强也来过这一套。
但人家现在是副组长,有权利命令你做事。周岳深呼吸几口气,看了看陆峰,陆峰对周岳也点点头,周岳吐出气。
干就干,以后说不定就要在赵华强手下讨生活了。
童让还不动,周岳就气不过了,老子都动了你特么还不动,比我还高贵吗?
“童让,你戳着跟木头似的是干什么,快一点,做完了就回去了。”周岳非常不爽的拖了一下童让。
童让看了看周岳,这个以前他巴结的人,现在抱着陆峰那个文盲的大腿根哈巴狗一样,这让童让有种比吃在公共厕所里吃饭还恶心的感觉。
“恶人自有恶人磨,赵组长,高招。”郭军马屁也顺溜,当然看童让那种下巴看人更不顺眼。
“这一片地方其他的痕迹都找一下,看有没有线索。不是找到谐音了就能破案。”赵华强挥挥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