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满身鲜血的男人被扔到了靳易策身前,双目暴凸着,怒瞪着正前方。颇有种死不瞑目的凄厉感觉,鲜血潺潺的从他的身上不停流出,不一会儿就染红了地面。
靳易策低头看了一眼逐渐蔓延到她脚下来的鲜红,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从旁边绕了过去。她从不惧怕死亡和鲜血,她所见识过的残酷远在这具安静的尸体之上,她只是,不想亵♂渎死人而已。如非必要,她还是会对尸体保持最后一分尊敬的,至少它们会比活着的时候更安静,甚至更加讨人喜欢。
“喂,那个小子,把那个尸体帮忙扔过来,它挡住进出口了。”
不知道是谁大声吆喝了一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人们悉悉索索的嘲讽低笑声。靳易策静静的站在那里,感受着这扑面而来的来自监狱的恶意。她之前的动作大概是被当成了弱者对于死亡和鲜血的害怕,而弱者在监狱永远得不到尊重!
虽然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看不出什么侮辱意味的话语,但其中嘲讽的意味却已经变得很浓厚了。清理场地,收拾斗殴现场的活儿一般都是清洁机器人来干的,让靳易策她搬开尸体已经很明显的表示出了一种对她的轻蔑。挡住进出口什么的更是对弱者最直接的嘲讽,在监狱只要稍微有点胆子的,哪个不是能够目不斜视的跨过尸体的货!
监狱的人们显然对于这种看起来比较文明不带脏字的嘲讽很是熟悉,悉悉索索的讥笑嘲讽声,带着恶意的毫不回避的眼神绝对能够让一个心理承受能力不怎么强大但却能力不足不敢反抗的弱者受到极大的羞辱。可惜,靳易策她从来就不属于弱者!
“你们,很吵啊!”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直接让全场达到了鸦雀无声的效果,这个得益于靳易策有意的用精神力把她的声音扩大传远了一点,也得益于监狱人民普遍较一般人要出色不少的耳力。当然靳易策毫不客气的狂妄态度还是占了主要原因的。
短暂的寂静以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汹涌,众人更加明显的恶意。
“我们乐意说什么就是什么,小子,你有意见吗?”
“就是,你还管起我们说起什么来了?先管好你自己吧,小菜鸟!”
“连尸体都害怕的小菜鸟还是回自己的鸟窝里待着去吧!省的看到什么承受不了的,吓尿了裤子啊!”
“啧啧,你们看这个小菜鸟长的还真不错啊!估计是哪个女人千娇万养的小宝贝呢~人家那么金贵,恐怕还没有见过尸体这种稀罕的货色呢。哈哈哈”
…………
耳边萦绕着的话语带着丝毫没有掩饰的恶意冲击着靳易策,而靳易策就像那磐石一样,任凭冲击,没有任何反应。等到他们说的差不多了,靳易策才抬起手来打了一个响指。
“啪——”清脆但不够响亮的响指声在空气中传递了一瞬间就消失了,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算有人听到了也只是当是这个男孩受刺激之后随意做出的举动而已。但随之而发生的事情让他们没人敢在忽视这个小小的响指声,甚至畏惧这个响指声。
靳易策把手慢慢举起来,手里被他抓着的物体也随之升高,鲜红色的液体顺着靳易策的手流向胳膊。靳易策手里抓了一个人,一个已经被她拧断了脖子的人,或者说,一具尸体!
“呵,刚刚这个人问我有什么意见,我有,所以我就给他提了。不过他好像比较脆弱,没等我问完就死了,那么,接下来我就换一个人问好了。”
随手把手里余温尚存的尸体扔了出去,靳易策伸出那只沾满鲜血的手又打了一个响指。“啪——”这次的响指仍然不算响亮,但是对很多人来说却好像是打进了他们心里一样,小心脏都颤了三颤!
“啊!!!”
不耐烦的甩了甩手里发出凄厉惨叫的人,靳易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被她掐住喉咙要害处面色惶恐的男人。
“喂,刚刚是你说的,我是谁的小宝贝?我没有见过尸体?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制作一具尸体给你看,好不好。”
说是询问不如说是陈述,靳易策说完就收紧了遏制住男子脖子的手。男子被吓得涕泪横流,止不住的求饶,但是他的身体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因为靳易策讨厌他的挣扎,直接用精神力压制住了他控制身体行动能力的中枢神经。至于为什么要加上一个打响指的动作?你不觉得这个动作很帅,很适合装b吗?→_→
周围是一片寂静,不少之前开口一块嘲讽说闲话的人都惨白了一张脸,恨不得把刚刚说的话全部给吞回去。其他没怎么说话的人也是停下脚步开始看起热闹来,毕竟这种打脸遇上铁板,铁板还那么果断暴力武力值高,不伤及无辜的事是很少见的。
靳易策打响指的动作已经重复了两遍,人到她手里的过程也重复了两遍,纵使有再大的秘密也早就被人们看出点什么来了。更何况靳易策的动作也没什么秘密,她只是在刚刚那些人开口嘲讽她的时候,释放了一些能力种子。打响指的同时动用能力种子麻痹他们的身体,再利用精神力把他们极快的拖到她手里来。
手指一寸寸收紧,靳易策都可以感觉到在她手上脖子上大动脉拼命的跳动,被她掐在手里的男子脸色越来越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到最后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裂大了嘴,伸出舌头,翻起了白眼。也许是为了杀鸡儆猴,不同于上一具尸体让人快的回不过神来的死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