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非去不可吗?”
新月酒楼内,赵祯看着沈墨染问道。
“我虽然对历史不太懂,但也知道盐对古代封建王朝的重要性,而你把解州的池盐交由皇家商会来经营和贸易,我自然得亲自过去一趟才行!”
沈墨染朝着赵祯说道。
“朕记得你手下收拢的擅长经商的人不是很多吗?随便派一个去处理不就行了吗?”
赵祯追问道。
沈墨染看了一眼赵祯,解释道:“皇家商会不断整合,已经开始向各行各业扩展,虽然我手下也有不少盐商,但他们还都是用最初的法子,即拿盐引换盐,而在我构想中,想把解州的盐池运营好的话,种盐的盐夫和销售模式都是需要改变的,中间牵扯到的环节太多,我怕出什么差错,所以打算亲自去一趟,你也知道,后世很多商业运营的东西,宋朝人一时半会是难以理解的!”
“怎么?堂堂大宋官家是不相信我吗?”
沈墨染笑问道。
赵祯抓着沈墨染的手说道:“你是我老婆,我岂会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我不舍不得你走!”
沈墨染起身来到赵祯身边,而后轻轻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想必也就三两个月我就回来了,就算不顺利,最多也不过是一年半载的事!”
“老公!你就答应我吧!”
沈墨染娇声道。
“你方才喊我什么?”
“我没听清楚!”
“能不能再喊一遍?”
赵祯看着沈墨染笑道。
“老公~”
......
陕西路解州,一处繁华的府邸内,正在举行着酒宴。
今儿个是陕西知州钱为观的独子纳第七房小妾的日子,不但解州城内的大小官员全都前来祝贺,陕西路的各州盐商也纷纷携带重礼前来。
他们不敢不来,因为钱为观掌控着解州大小盐池,若是他从中作梗,那么盐商们即便有盐钞也不一定能够换到好盐,换不到好盐自然就无法卖出更高的价格,继而从中获利。
钱为观相貌平平,且长得肥头大耳,但却狡猾奸诈,贪财好色,宋真宗喜好祥瑞,他因此编造留言,进献祥瑞方才获得官位,几年后丁谓掌权,他又拿巨资贿赂丁谓,因而升为解州知州。
按理说丁谓倒台之后,他应该受到牵连才是,但是不知为何,他竟然侥幸逃过了一劫。
刚到任之出,解州大小官员能被他收买的通通收买了,不能收买的,要么派人刺杀,要么贿赂在朝大臣将他们调离,所以不到两年的时间,他就成了解州的土皇帝。
而解州赚钱最多的无疑就是盐池了,他明面上不敢收盐商们的贿赂,但却通过纳妾的收喜礼的方式,来收取盐商们的孝敬钱,所以他到任这几年间,已经纳了七八房小妾。
曾有盐商看不惯他如此横行霸道,为非作歹,联合几家盐商想要去京城告御状,却不想走露了消息,人还没出解州,就被其爪牙给捉获了。
钱为观为了立威,以私通山匪为由了处决了几名盐商,而后宴请解州大小盐商,期间更是把盐商们的遗孀当成娼妓来羞辱,因此盐商们都是敢怒而不敢言,深怕一不小心就被他下黑手,自己死了倒罢了,就怕妻女沦为他的奴隶。
许是坏事做多了,遭了天谴,钱为观五十好几,妻妾成群,但儿子只有一个,而且还是个傻子,儿子长大之后,钱为观便替其娶了媳妇,想要其早点为钱家开枝散叶,但不成想儿子不但智力有缺陷,身体也有缺陷,无法传宗接代。
钱为观于是心一横,既然儿子不行,老子就亲自上,于是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干出了丧尽天良的事情,而他的儿媳妇自然受不了这等侮辱,于是乎第二天就投井自尽了。
事后钱为观又为其傻儿子娶妻,而每次洞房花烛夜实际上都是他亲自上阵,但如此折腾了两三年,人命出了好几条,但依然是一无所出,许是老天爷都不愿这样的恶人有后人。
钱为观因此开始遍访江湖术士,想要让他们给其逆天改命,好传承香火,最终钱为观相信了一个算命先生之言,那就是自己的命太硬,需要找一个同样命硬的女子以毒攻毒,方才能延续香火。
因此钱为观就开始派爪牙撒起网来,终于让他在解州山城县找到了这样一名女子,这个女子叫柳若云,年芳二十八,是柳员外的独生女儿,从十三岁许配人家开始,到如今28岁,十五年克死了五位未婚夫,可以说命硬的很。
于是乎,钱为观开始上门给其傻儿子提亲,却不想即便女儿年岁至此,又有着克夫的名声,刘员外依旧不想让自己的独女嫁给钱为观的傻儿子,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
钱为观见求亲被拒,因此给刘员外下了扳子,使其入狱,最终柳若云为了救父亲不得不委身答应嫁给钱为观的傻儿子。
钱府,酒宴就行到一半之时,钱为观就急匆匆地朝着后院走去,此时他满脑子装得都是传宗接待的思想,但当他来至后院厢房内,却发现新娘早已不翼而飞。
钱府后院,一个衣着华丽,但发丝凌乱的女子正跪在地上,而钱为观看着她的眼光很是凶恶,恨不得一口将她给吃掉。
这个女子是钱为观的第四个儿媳妇苏氏,前三任儿媳妇不堪他的凌辱要么投井自尽,要么割腕自杀,要么悬梁自尽,只有这一个被他凌辱之后没死,因为钱为观拿她的一家老小要挟她。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