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嚼舌根的话被古敏听了,便将这些宫女一顿训斥,说再听到风言风语,便将那人拔了舌头赶出宫去。
便无人再敢乱说了。也没有人敢来古敏这里打听,王后到底去了哪里。
古敏与夏至倾相处日久,感情甚笃,她只后悔那日没有跟去金阁寺伺候,便是被当了人质,有自己在身边伺候着,总是好的。每每思及此,古敏的心都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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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科葛知道耶龙亿心切,几乎隔两日便派人将战报传回来,因而倾听前线战报,并将自己的旨意再传达给科科葛,便成了耶龙亿的头等大事。
耶龙亿自己带兵十数年,深知行军打仗的不易,只恨自己不能亲临军营,指挥士兵作战。
年关时,战事歇了几日。
因着特殊时期,宫里的年过的也是极其简单的,耶龙共进了年夜饭,便算是过了年。
温言这才发现,王后夏至倾不在,也不敢当面发问,只得背地里问耶龙诚:王后呢?
“我也不知。”耶龙诚敷衍道,他不打算将这些事告诉温言。
温言便不再问,一颗心却闷的难受。王后夏至倾一直待自己不薄,她很担心她的安危,想起耶龙亿曾冷酷地将佩颜发配到军营做军妓,温言便心惊不已,王后该不会得罪了大王,被大王半路给杀死了罢?
温言将自己的疑虑输给耶龙诚听,耶龙诚真是被温言的想象力吓了一跳,“我大哥为了大嫂,当年连自己一手打下的江山都不要了,他是宁可杀了他自己,也不会动我大嫂一个手指头的。”
温言这才释怀地点点头,“可是,王后到底去哪儿了?”
“总会回来的。”耶龙诚简短道。
同一时间,夏至倾在郑国的皇宫里,独自用完年夜饭,念起远方的耶龙亿与孩子,心里不由得酸楚,每日陪伴她的,也便是当年那个她口中的丑丑的荷包了。
这荷包,她一直贴身带着,如今,成了她最好的精神支柱。
“耶龙亿,我好想你。”倾儿将荷包放到手心里,默念道。
焕帝的宫中倒是如往年一般热闹,一众妃子满满坐了一屋子,与焕帝一起共度除夕夜。
焕帝遣人去三请了夏至倾,皆被夏至倾拒绝了。焕帝也便不再执着,命人将自己桌上的膳食按样做一份给采月阁送去。
一直到除夕夜宴结束,焕帝还是去了采月阁。
采月阁里院门紧闭,宫人来传,夏至倾便推说自己已经歇下了。焕帝在门外站了会儿,也便回去了。
夏至倾对焕帝越来越冷淡,焕帝是清楚的,起初夏至倾还敷衍着叫他一声皇兄,后来便是沉默了,再后来就是这样,他常常被拒之门外。
却越是如此,焕帝的脚步便越是身不由己地往采月阁里去。往往走到一半便又醒过神来折回去,对身边的苏顺懊恼道:“朕真似中了邪一般。”
苏顺听了,笑着低声道:“皇上,您这哪是中了邪了,您这是动了情了。”
焕帝便是一愣,而后冷笑了下,“朕没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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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焕帝便极少再往夏至倾的采月阁去了,为了分散注意力,又纳了几位新人进宫,夜夜同欢。
却依旧是惆怅。
夏至倾当年在安城的样子,在焕王府时的样子,在金阁寺时的样子,在这皇宫里的样子,时不时便涌现在焕帝的眼前,令他觉得自己真是有些疯魔了。
“朕没有情。”焕帝不断这样对自己说道。
春天一暖,战事热烈时,焕帝便出了宫,带着几队侍卫,往前线去了。
而身在安国的耶龙亿,也终是忍耐不住每日等待战报的滋味,将朝中事务托给耶龙诚,自己带着亲兵,一路也往前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