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山一边是火焰汹汹,一边是幽暗漆黑。
黑暗的地方看不见任何东西,火焰照的一切尽亮,可是你却睁不开眼,黑暗寒冷如霜,火焰炙热烤人,这样一个对比鲜明的地方。
阿健便悄然无息的窜步在此,可是就在望见火光的地方,阿健却看见了一个人,阿健没有见过这个人,可是他似乎却见过阿健。
那人正对着阿健,眼中闪出敏锐而又犀利的光,脸上映着光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阿健遇见了他,并没有躲闪,因为他知道,这人能够站在那里,只能说明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那人用苍老的声音说道:“你来的晚了!”
阿健却有些不懂,怎样才算晚?
阿健说道:“可是来早了你也一样在这里!”
那人声音略微有些嘶哑,他狠狠的说道:“如果你早来一步,他就不会死!”
那人说着从背后拽出一个人,不,那是一具尸体,一具还是热乎的尸体。
阿健冷静的问道:“我认识他?”
那人道:“你不仅认识,而且还亏欠他!”
阿健笑道:“我欠了什么?”
那人又用无比低沉的声音说道:”命!人命!”
阿健一听脸上再也不能保持镇定,因为他知道,那人手里拽着的尸体是谁!
阿健冷冷说道:“他就是银器店的老板?”
那人道:“我以为你忘了!”
阿健道:“是你杀的?”
那人却摇摇头笑道:“不!是你杀的!我答应他要为他报仇!”
阿健却笑道:“天下还有这样的事,杀人的却要为被杀的报仇?还有找我报仇?”
那人不笑了,似乎他是认真的,他说道:“这个道理显然很容易懂,他本来不用死,我也不用杀他,今天我应该是和他喝酒的好日子,可是你却一定要问他那个不该问的问题!所以我才不得已杀了他!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你报仇?”
阿健自然也是知道这层关系,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阿健也不再笑,他冷冷说道:“我以为他不用死,因为他实在没有告诉我什么!”
那人却怒吼道:“别人都说我无情,可是我看你更是无义,他即便是和你说话了也应该死,你错就错在不该去找他!”
阿健道:“我知道!”
那人骂的更厉害了:“你知道个屁,恐怕你连屁都不知道!”
阿健却叹道:“我的确连屁也不知道!”
那人道:“那你就受死吧,他既然死了,你就应该来陪葬!”
说完那人“轰”的一声拔出手枪,手枪是伴着红色如血的火枪,枪口迸出一片火花,而一团大火变作一条红色蟒蛇咬了过去,阿健眼见敌人大招过来却躲也不躲,“呲“的一声只见蟒蛇的火牙已经咬住了阿健的肩膀,鲜血如小溪一般直流而下,染遍脚下的每一寸土地。
那人猛地一惊,他道:“你为何不躲?”
阿健忍着剧痛勉强笑道:“我躲不了!”
那人吼道:“你看不起我?”
阿健道:“不,是你的招数太强!”
那人却骂道:“我的招数在你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你故意不躲开,难道是因为知道我的招数奈何不了你?”
阿健却道:“不,你还是错了,我的确躲得开你的招数,可是我却躲不开一个“情”字!”
那人一下子怔住了,他问道:“什么情?”
阿健吞吐的说道:“愧疚之情!”
那人一听大笑起来,他大笑后又道:“他的确该死,他奈何不了你,是因为他败给你的执着!”
阿健按住伤口,忍住剧痛。
那人继续说道:“我也该死!因为我败给了你的情义!”
那人说完猛地拔枪放在了自己的胸膛,“砰“的一声巨响,那人倒下了,他倒下的如此轻松,可是却又如此凝重。
阿健一见这样的情形,猛地扑上去拥住对方,他问道:“你根本不用死?”
那人还有一口气,他吞吐的说道:“我···该···死,因···为···我杀···不了···你,我···杀不···了你,就···代表···我一定···要死,因为失败···的人不允许···存活!”
那人说完了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那人死了,可是阿健却怎么也释怀不了,他曾经怀疑天下尽是阴谋与诡计,丑恶与世俗,可是他依然还是看见了,而且不止一次看见,这些人死的壮烈,死的容易,可是却也死的令人惋惜。
这个世界有很多人有情有义,有血有泪,可是血可以轻易流,泪水却要往肚子咽,有情换来的只有死,有义只能换来无情。
而“存活”二字却依然在他心里回荡,这二字究竟有什么意义?败既是亡?胜既是活?那么自己究竟是该死还是该活?
阿健运功调息将血止住,然后挖开一个大坑,将这二人就地埋了,阿健望了很久,他突然觉得也许埋下的不止是那二人,还有阿健的什么东西,可是他想了很久,却也不知道身上究竟少了什么。
他只有继续向前,死者已逝,路却还要继续走,因为路在远方,坟墓却在回眸处。
远方有什么?不管有什么,阿健都决定带着勇气去寻找。
火光照的一片通亮,阿健也走到了这里,可是这一次他再见到的并不是人了,而是一个异物,那是一条鱼,一条身长百丈的鱼,而且这条鱼竟然游在火焰之中,阿健看呆了,鱼竟然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