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金捕头很轻松的读出这句话,可是鹤天赐与将病夫却已经汗流浃背,他们目光闪烁,就连金捕头的眼睛都无法直视。
金捕头却又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这个字条难道是给你们的?这人究竟让谁逃?”
金捕头依然在笑,笑的很傻,可是鹤天赐与将病夫怎么也笑不起来,他们只能感觉的一种诡异而又阴森的气氛渐渐逼近他们的胸膛。
突然在这家紫染木别院门前闪出一个黑影,这个黑影身法迅速,步子轻盈,将病夫连忙大喊:“凶手!”
二字喊出,他们三人同时追了出去,而一眨眼已经追出十丈之外,风嗖嗖的吹,夏日渐渐转作了凄凉的秋夜,没有黄色落叶,没有乌鸦啼鸣,可是那夜晚哭诉的寒风早已被这三人划过,剩下一堆更加凄凉的嘶吼。
前面的黑影在峡谷与平地之间穿梭跳跃,而金捕头紧跟其后,鹤天赐与将病夫三步并作两步,步子跨的很大,这样才勉强跟上前面二人。
鹤天赐这时才看见那黑影,那正是这几日见过的那个诡异的男人,不,就连是男是女他都一无所知。
只是那个身影却异常的熟悉,将病夫却首先看了出来,可是他没有说话,也不敢声张,那个背影时而像光,时而像影,又在光影之间纵横交替,那人的速度可怕极了,而他似乎是在故意等待后面三人,时而停顿时而飞逝。
这样的速度至今鹤天赐与将病夫都没有见过,可是他们却认出了那样的背影,那样华丽的身姿,恐怕一万人中也见不到一个。
那人窜进峡谷,突然停在荒地之上,而金捕头心中怒火早已点燃,如果一个自傲的人被人戏弄,恐怕心情也是不会好的。
金捕头刚停下来便抄枪而去,只见一道金光闪现,金光化作无数金线飞去,那是金捕头的绝招——“万箭穿心”,那金线好比是星光万千,只是星光再也不落在苍穹之上,此刻星光已经化作弧线射向那黑影。
黑影却似乎早有防备,就在金线刚刚离他不到一寸之时,那人却突然一跃而起,身子化作另外一道弧线落在了山崖之上。
金捕头已经气炸了,他再也忍受不了这般愚弄,可是这样身经百战的人总是不容易被情绪锁影响,他突然抿嘴一笑,却又跟了上去,此刻只见金光一道,黑影万重,交织一起,飞向远方。
而鹤天赐与将病夫勉强到达峡谷之底,却又见到黑影与金捕头化作亮丽的光影飞去。
于是二人稳住一口气,又是纵身一跃,纵云飞上天空,夜晚星辰万千,可是现在却见到四道流星一般拖长的身影在天空滑翔,真是美极了。
而前面的黑影一次也没有回头,他似乎已经算准了金捕头会跟上去,更算准鹤天赐与将病夫也会跟的上。
他在突然有事一个转身突然向刚才来的路线奔了过去,这时金捕头也是二话不说,他也一个窜步紧跟其后,二人又开始一场追逐赛,可是鹤天赐与将病夫却知道,那不是追逐赛,那是乌龟与兔子赛跑的故事,而且这个故事里的兔子从来不会偷懒。
鹤天赐与将病夫眼见两道弧线又奔了回去,便也折身返回。
而前面的黑影似乎料定了情况会如此,突然在另一个狭隘的谷底落了下来,金捕头也飞上前去,这时却发现那个黑影却不见了。
“在哪里?你有胆就出来!”
金捕头大声呼喊,可是却没有人答应,声音响彻天地,而峡谷之间一直回荡着这句话,久久不能散去。
将病夫与鹤天赐也刚刚落下,便上前问道:“不知道金捕头追到那人没有,恐怕那人就是丢字条的人,不知这人安得什么心!”
金捕头却笑道:“我以为是一只兔子,看来是我眼花了!”
将病夫却暗骂,有这么快的兔子吗?
可是金捕头突然脸色一变,身子微微一侧,却消失在鹤天赐面前,而他再出现的时候,却见到他站在远远的一个山崖之下。
鹤天赐与将病夫追上去一看,只见山崖下睡着一个人,一个身披黑衣,而且被裹得紧紧的一个人。看不见他的脸,看不见他的手,更加看不见他是否睡着了。
鹤天赐突然一声大叫:“就是他,这几天我见到的人就是他,他就是杀人者!”
鹤天赐一声大叫,那人却突然醒了,金捕头一听到有动静,便一跃而起向后一步退去。
鹤天赐与将病夫也是这样向后一步,那人醒后却突然站起来吼道:“你们是谁?”
这一句大吼,却引起了金捕头的注意,金捕头也是一声吼,可是语气却伴着不可思议:“青竹?”
这时鹤天赐一看那人,那人伴着大步子,走上前道:“原来是小黄!”
小黄?
将病夫一听差点没笑出来。
可是最严肃的人却是金捕头,他用质问的语气问道:“你为何在这里?你难道···”
金捕头没有说下去,可是那个叫青竹的人却突然反驳道:“不是!不是我!”
金捕头一听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他不慌不忙的说道:“原来就是你!”
“不是!不是我!”
那人努力的辩驳。
而将病夫却傻了眼,鹤天赐更加傻眼,这人究竟是谁,难道他就是凶手,可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凶手,这样的人笨到可以只是一句试探就慌了神,若是能做的了杀手,那不是人人都可以做?
金捕头却突然冷冷的说道:“你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