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怀君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按照毒药的速度,此刻绍剑应该已经睁不开了,难道他真的死不瞑目?长怀君这时伸手去碰绍剑的眼珠,可是绍剑突然大叫起来:“你难道不仅要我死,还要我瞎?”
长怀君被吓了一身冷汗,他骂道:“你为何还没死?”
绍剑笑道:“不知道,要问就应该问给你毒药的人,也许他给你的是假药!”
绍剑这样说当然不是对的,毒药一定是真的,只不过他却不知道绍剑根本不怕毒药,他中过很多毒,可是每一次毒药的毒性都不足以伤害他的命,他就像是一个奇迹一般,在无数次的危险中依然存活,他每次都说自己的运气不错,可是与他为敌的人运气却差多了。
长怀君知道,他不能再等,既然毒不死,那就杀死,长怀君不再犹豫,他已经拔枪,枪拔出来便可见一把冰魄神枪,枪口对准绍剑。
君子的枪当然是君子枪,可是无论谁见到君子枪指着一个束手被俘的人都不会认为握枪的是君子,如果这把枪面对的是活蹦乱跳的绍剑那么久另当别论。
可是长怀君却没有想到这个另当别论的时刻这么快就到了,他的枪口已经擦出紫色与蓝色交织的火焰,而子弹射过去,可是并没有见到血花四溅。
而长怀君像是一个瞎子一样努力睁开眼一看,椅子上哪里还有绍剑的影子,绍剑在哪?他是如何逃脱的?长怀君不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会知道,除了绍剑他自己!
长怀君扫视一眼周围,的确没有绍剑的影子,可是越是见不到他的心就越紧张,心跳的速度就越快,冷汗就流的越多,他就像是一个受惊的孤鸟,头部转来转去试图监视周围一切的危险,可是危险往往来临之前你是感觉不到的,不然又怎样算的上危险?
任何可以预防的危险就不叫作危险。
当长怀君感觉到危险时已经晚了,他猛地一惊,站的直直的,接着跪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了,身后有一把剑,一把杀气十足的剑,剑气如同千年的寒冰,现在已经将长怀君的心脏冻成一团,他的心脏此刻就被握在别人的手心,手心稍微一动,心脏跟着爆裂,而他也会死!
绍剑此刻就站在身后,长怀君背对着绍剑跪在跟前。
他不敢动,但是他可以说话,他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不会杀我的对吗?因为我们喝过酒!”
绍剑笑道:“我的确是喜欢喝朋友喝酒,可是我们两个喝的却不是酒,我们和的是毒药!”
长怀君一听心更冷了,绍剑的确在笑,可是绍剑的笑却像是锋利而冰冷的刀子划开他的心脏。
长怀君牵强的笑道:“你说的对极了!我也知道我错了!”
绍剑赶忙把话打断,然后笑道:“不,你没有错,我错了,我不该跟你进来,更不该坐你的椅子,不该喝你的酒!”
长怀君苦笑道:“不,你来的对,你早该来了,我的椅子你随便坐,以后就是你的,我的酒你随便喝,以后也是你的,只要你放我一马,这些都是你的!”
绍剑听完笑道:“可是如果你死了,我要坐你的椅子不就不用跟你打招呼,喝酒更不用向你要了!”
绍剑这句话说完长怀君已经知道绍剑不可能放过自己了,因为如果举着剑在别人背后的人是他的话,他也一定下手了。
可是绍剑话锋一转又说道:“可是我打算不喝你的酒了,也不坐你的椅子了,但是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长怀君一听心已经冷了半截,他知道绍剑要问什么问题,而这个问题他却一定不能回答。
那么长怀君该如何是好?
长怀君陪笑道:“你问,你问多少问题都可以!”
说完长怀君突然一个侧身,手里的枪已经发出一刻寒冰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