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佑下手的一顿暴揍倒是没有妨碍到顾婧婵的康复,不过数日她的风寒便已经好利索了,只是被勒令禁止下床,她也乐得在床上慢慢休养。
余容见顾婧婵身子好透,也顾不得自己伤病未愈咬着牙前来顾婧婵床前请罪。顾婧婵瞧着脚步瞒珊的她,心中有着几分不忍,可是也没有办法赐她坐下,只得吩咐下人拿来一个软垫,要她跪在上面。
余容心中有愧,即使得知顾婧婵早已经醒来康复,她心中仍旧是满满的自责。起初她是坚持不跪在软垫之上,但是还是拗不过顾婧婵,索性跪好,嘴里仍是道歉的话。“主子,对不起,奴婢对不起您,要您吃了那么大的苦头,若不是季大人出手相救,明淑媛路过的话,主子万一有个什么,奴婢是万死也难辞罪过了。请主子责罚!!”
顾婧婵抿了抿唇,她醒来后的第二日就听碧琴说了,皇后将那日跟着她的奴才每人杖责了三十杖,罚了一年的年奉。而跟着颜素雅的下人这是统统当众杖毙了。得知她的下人被杖责,顾婧婵还是心中有着不愿的,毕竟她的落水并不是他们的错,她们总不能为了保护自己,而做出来伤害颜素雅的事情,如果那样他们才是真的错了。
想到这里顾婧婵笑了笑,轻摇着头道:“余容,你不必自责。事发突然这件事和你无关,你已经尽到了职责,你是我这里的管事姑姑,可你又不是侍卫,难免发生的意外,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
余容心中仍旧是有愧的。好好的主子险些被人算计的落水丢了命,这要余容异常的心惊。本来以为她能把顾婧婵身边的钉子剔除干净,就可以高枕无忧不用担心有任何人前来欺负她。可是如今想想,还真是后怕。若不是当时明淑媛出来作证,主子的黑锅是背定了。想到这里,余容又磕着头道:“主子,都是奴婢不好。若是当时能及时从颜主子手中救出来主子,您也不会受着几夜昏迷之苦。”
顾婧婵听着余容的话,也知道她心中愧疚的很。当下也就不说谢什么了,任由她哭泣发泄,直到她的嗓子已经哭哑顾婧婵才笑着道:“是,你们没有保护好我,是该被惩罚。皇后娘娘一件事代替我惩罚了你们,所以你们已经有了教训,就把这次的事情放在心上。日后不要再出这种事情便是好了。其实我也是有过错,若是能及时避开颜素雅,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
余容擦掉眼泪,仍旧跪得笔直听着顾婧婵的话,眉宇间的愧色渐渐敛去。
瞧着余容恢复了往日的模样,顾婧婵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余容,若不是念着你身上还有伤,我还是得罚你。刚才你说的话,也是有错的。若是你当初真的甩开了颜素雅,那才真是害了我。我随她一起落水,这盆脏水都能泼到我的身上,若不是湛鸾兮出手相救,恐怕我就算是说得清也得失了宠。”
“主子,是奴婢考虑得不周到,请主子责罚。”余容听着顾婧婵的话,心中有着莫名的心惊。
“我没有想要责罚你,责罚你已经受了,这痛你也受了,受了便要记住。碧芳和称心就靠着你去提点她们,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而要这二人生出异心来。”顾婧婵扶着床榻站起,走到余容面前压低声音道:“另外,你想办法把惠妃暗中下药的事情透露到王茉楠那哪里去,该是如何说你应该明白。”
余容看了一眼顾婧婵很快会意了然点头道:“奴婢定然不负主子所托。”
“很好,下去养伤便是,这几日不用近身伺候了。”顾婧婵点头挂起微笑要人搀扶着余容出了门。
看着余容离开,顾婧婵一张微笑的脸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颜素雅啊颜素雅,你又怎么会知道你的孩子是被惠妃折腾掉的呢?这个好消息,妹妹怎么可以不要你知道?
得知顾婧婵身子已经复原,褚明佑也就急急忙忙的来看她。之前的日子,他一旦进入亭轩殿顾婧婵总是吩咐落下床幔不要自己去探望她。而且请求封了她的亭轩殿,禁止一切人过来探望。说是担心过了病气给大家,这样就不好了。
想起她的懂事,褚明佑心情更好,远远见到站在门外迎接着自己的她,嘴角上扬,快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起来。瞧着她身子有些单薄瘦弱,褚明佑的心就疼痛了起来,直接打横抱着她走到了卧榻边上,搂着她坐下,这才开口问道:“身子真的好利索了么?虽然这是盛夏,你掉到湖水中还是冰冷透骨染了风寒,应该好好调养才是,朕瞧着你面色仍然不好,可是下人伺候得不尽心?”
顾婧婵坐在褚明佑的怀中总是觉得万分别扭。看着底下的奴才们全部低着头,似乎是羞涩与见到她和皇帝这样,心中更加羞涩不由得推了推褚明佑的身子道:“陛下,妾身可以自己坐的,真的......”
褚明佑,吩咐今夜晚膳就在亭轩殿用了,也就挥手要一众奴才退下。看着下人们都已经离开,还在怀中扭动羞涩的小丫头,不由得有了调笑她的心思,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要不要朕吩咐太医再取一盒伤药过来?”
“啊?陛下,为什么?”顾婧婵被褚明佑的话弄得一愣,不解地望着褚明佑的眼。
褚明佑笑着搂住她,对着她耳边吹气道:“朕看婵儿你坐得不安稳,想来娇臀该是还在痛,朕吩咐御医再取伤药来,为婵儿你伤药啊!”
褚明佑的话要顾婧婵的脸色通红,又羞又气。那褚明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