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璃当天在后花园散步之后,就回去睡觉,她其实孕期的反应并不太明显,只是稍微有些嗜睡。

听说有些人反应格外激烈,整天都返酸水。

相比之下她的情况都算好的。

希望孩子生下来之后也这么体谅娘亲。

两天后。

队伍从淮城离开,启程回京。

云若璃前一天一直寻思着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

后来就渐渐迷失在云池精心新做的几样小点心上。

但临到启程前,李德海在她面前晃荡,她终于想起来被自己忘掉的事是什么。

“李公公。”

“哎。”李德海听见她开口,立即转头笑嘻嘻的过来,“王妃有什么吩咐吗?”

那样子好像早就猜到云若璃会叫他。

云若璃穿着宽大的白底银纹芙蓉金丝绣线华服,头上梳着妇人发髻,金玉茱萸,绫罗绸缎,将她衬出几分端肃威严。

当真有些王妃的样子。

李德海上前,先是中规中矩行过礼,然后就垂头站在一旁,等着云若璃吩咐。

“公公,之前那绣坊的绣娘们你可带回去调查了?为何一直没听到最后调查的结果,莫非公公已经把这件事私下处置了?”

这两天发生太多事,她倒把这个给忘了。

要不是李德海刚才在这里晃悠,她恐怕都已经快要记不得那群绣娘的事。

既然想起了,就要问问。

李德海闻言,眉梢一挑,笑着道:“哪能啊,王妃吩咐的事奴才怎么敢怠慢,那些个绣娘当天就带回去审了,也问清楚了来龙去脉。”

“那怎么都没见李公公支个人来回信,我还以为你把这件事儿忘了呢。”

“王妃说笑,因为咱们回京的时间是老早就规定好了的,耽误不得,那你说这临到回京前闹出来这事,那不就等于奴才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吗。”他笑着打哈哈。

云若璃听得直想翻白眼。

现在觉得肩上担子重,那当初为什么非要上赶着要掺和这件事。

她本来想让云池去请胡翟的人过来处理,结果人半路被他截了不说,还跑过来把那些绣娘都带走,说是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

现在几天过去,也不知道他究竟交代到哪儿去了。

李德海是个特别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看见云若璃脸上表情有细微的变化,就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于是连忙道:“实不相瞒,那件事直到今天早上才有个定论,奴才正准备跟王妃说呢,但又怕扰了王妃清净,正在犹豫,现在留王妃问起,那奴才就说了。”

他那张面无白须的脸上满是笑意。

云若璃皱眉。

她手收在袖子里,缓缓道:“那就说吧。”

“是这样的,王妃之前在绣坊遭遇的事情,奴才认真查验过当时的情况,那绣品上的针的确是一位绣娘粗心大意造成的,并非有意要袭击王妃,她后来也诚恳的检讨了自己的错误,还请王妃大人有大量,原谅她这次吧。”

“哦,那那些人呢?”

“问完了话,当然是让人给送回去了,王妃放心,都是按照最好的结果来处理的,那绣娘也对自己造成这样的误会深感抱歉,也知道因自己之故,害得王妃的贴身丫鬟受了委屈,所以说要拿出自己的一些积蓄补偿给那位姑娘,说是聊表歉意。”

说着,转头让人从他的马车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盒。

看起来沉甸甸的,里面东西只怕不少。

云若璃眉头皱得更紧。

看着李德海殷勤的样子,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具体是哪里又说不太清。

那些绣娘欺人太甚,理应给个教训,但李德海这副样子却让她有些心神不宁。

看着面前那个沉甸甸的盒子,转头看向残雪。

残雪上前两步,道:“回王妃,无功不受禄,更何况奴婢这次与人争斗本来就是惹了麻烦,没有理由还要别人东西的道理,既然已经查清楚是个误会,那这件事不如就算了,反正我们也要离开淮城,以后很难会再来了。”

她很明白云若璃的意思。

这些东西拿在手上只会是个麻烦。

她也不稀罕。

事情过了,再纠结于此只会显得她们斤斤计较。

云若璃想帮她出气,但被内侍总管带去审问了一遭,只怕那些绣娘也吃了不少苦头。

毕竟常在雁王身边的都知道,宫里的那些手段,不是寻常人能受的,所以如果只是要给个教训,那把她们交给李德海就是最大的教训。

其他的,已经不需要。

“既然如此,那就让人把这个送回去吧,云凤,你过来一下。”云若璃转头,看向正在整理缰绳的男人。

李德海连忙笑道:“哎哟,这种事情怎么好让王妃身边的人去做呢,既然姑娘不想要这东西,那奴才让人送回去就是。”

说着,立即招呼了身边的小内侍,捧着那盒子就走了。

殷勤得过分。

云若璃想了想,正要再说些什么,就见睿王慢悠悠从旁边经过,看她还在马车外面站着,有些诧异。

有看了看旁边的李德海。

“怎么了?”

“哎哟,殿下也来了,事情是这样……”李德海耐心的把之前的事情又说一遍。

睿王听罢,点头道:“是有这回事,李德海还未这事儿请我去看过,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没有就上车吧,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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