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张长福哈了口热气在手上搓了搓,过了年东北的天气仍然冷得让人不想出门。船在满是雾气的水面上晃荡,一点点地向岸边靠近。
“这关东的天气还真是冷得渗人,早知道就不来这边了,呆在上海舒服多了,哎哟!”
“你他娘的小声点,惊动了岸上的巡防军,都督怪罪下来保管叫你你吃不了兜着走。”身后的壮汉大手在张长福脑袋上扇了一下。
“这么冷,天se都还没亮起来,巡防军的那些草包们现在才没起来,搞不好等咱们杀到他们头上时,还在做着chun梦。”张长福有些不以为然。
“住嘴!再多嘴老子把你扔水里去。”壮汉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张长福一眼。
看到壮汉军官凶悍的眼神,张长福脖子一缩,不再说话,壮汉军官上过几次战场,真狠下心来,张长福还真怕被他扔到水里面去,这天寒地冻的,扔水里面就算没被冻死,上来也免不了要大病一场,活遭罪。
“快,上岸,动作都他娘的给我轻一点。”并不怎么大的几条木船在雾气的掩护下靠到了河边上,船上的士兵纷纷拿着步枪上岸。几个冒失鬼脚踩在了冰冷的水里冷得直吸凉气。
“快,别磨蹭了,打完了这一仗,每个人换双新鞋,要是没打赢,脑袋都保不住,这点冷又算得了什么。”壮汉军官挥手带着六七条船,一百三十多个士兵沿着河堤枯黄的杂草向上,在河堤旁的小树林中穿行。
正如之前张长福所说的那样,庄洒听五六百巡防军士兵此时除了几个负责站岗放哨的窝在火堆旁边偷懒睡着了之外,其他人不过是在营房里面睡着了,都是睡,只是睡的地点不一样。
“他妈的,怎么回事,谁一大清早的扰了兵爷的清梦?”负责放哨的士兵睁开眼,嘟嚷了一句,大概是对普通百姓凶惯了,此时连情况都没搞清楚,语气便不自觉地有些恶狠狠的,待看到面前一大群凶神恶煞的士兵时,不由吓了一跳,刚想喊出声,被壮年军官手脚麻利地捂住嘴,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被一个冰冷的硬物捅入,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在流失。
“快,下了他们的枪和子弹。跟我去进攻营房,老四,你带两个人去接应其它弟兄入城。”
厮杀声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庄河的巡防军便以一百被歼,约摸五六十人逃走,剩下全部被俘的结果落幕。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关东大都督颁布免税令,民国元年以前积欠的地丁钱粮一概豁免!”
“所有元年之土贷税捐,各所杂捐为地方所用者外,其余一概豁免!”
蓝天蔚率领的革命军占领了庄河之后,庄河到处响彻着革命党人的宣传。
“大人,好消息,beijing急电,清帝要逊位了。”
“是吗?”秦宇不置可否,清朝垮台不过是迟早的事,若是可能,秦宇倒希望这个时间会相对长上那么一点,袁世凯没有登鼎之前,注意力必然会放在总统的宝座之上,一旦登上了权力的最高舞台,便会开始忌惮手底下那些羽翼逐渐丰满的封疆大吏。限制地方督军,扩大嫡系向各省势力的扩散几乎是必然,若是不知道袁世凯在历史上称帝一事,秦宇也不觉得有什么。
收权就收权吧,z集权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必要的。不过知道历史的必然xing,袁世凯称帝之后,威信骤降,整个民国再无人能像袁世凯一样将民国揉捏在一起,陷入四处混战的局面。秦宇也不得不为未来的局面多做打算。
“大人,要不要回电总理?”丁成问道。
“给总理发电,就说奉天只服从总理的指挥,除总理外,无人有资格和能力结束民国混乱之局面,希望总理为了国家生计,早i挑起重振民国兴奋的重任。”
“是,大人。”丁成点头,然后又将马龙潭的求援电报递给秦宇。
“这个蓝天蔚,攻势还真不是一般的凌厉,有正有奇,连下几城几乎都没付出什么代价。”
秦宇有些玩味地将电报扔到面前的桌子上,没有实地看一番,不知道辽东那边的巡防军差到什么程度,不过蓝天蔚能用摧枯拉朽的速度向前推进,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毕竟巡防军再差,手里也是有些家伙的,蓝天蔚在辽东,除了革命党人极为有限的支持外,底子比巡东的巡防军还要差上不少。不过第二混成协的那些士兵军官确实不差,能力平庸的将领调教不出如此素质的军伍。
“手里正缺个参谋长,以后帮着打理军务,看来还得往辽东跑一趟,要是能把这个蓝天蔚请过来,以后的价值可非同一般。”
当然,除了蓝天蔚之外,秦宇还看中了蒋方震,出于历史的认识,秦宇不认为蒋方震行军打仗有多强,不过搞军事教育还是很有一套的,他本人有着留i与留德的双重经历,视野之开阔在此时全国的军事人才中也是少有。马谡其实也是个极为出se的参谋,只是诸葛亮把他派去带兵。每个人在正确的岗位上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摆错了地方,自然效果也就大打折后。
不过怎么说运蓝天蔚,秦宇还要费一翻心思,蓝天蔚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
处理好几件政务之后,秦宇带着一队士兵来到几幢不甚高大,却还宽敞的房子前,这里还有着校场,一些简单的军事设施。
正门门顶挂着一幅门扁,东北陆军讲武堂。
这里是东北最大的一所近代化军事学院,之前张作霖便派张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