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秦宇,也不知到底是什么角色,之前说的也不知是否还算数。”徐世昌在总统府急得嘴角都起了泡,随着参战军全线溃退,原本在京中作威作福的一些士兵此时早就散去。
“大总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之前秦宇表现还算明晓事理,这次打败皖系参战军之后,应当不致于转变得太快才是,不管如何,大总统总是有法统地位的,就算地方实力再强势,也无法对大总统如何。”张国淦劝诫道,对于此次秦宇入京后会作何安排,他心里也没底,毕竟一个人得势前与得势后,心态是会转变的,当初袁项城也从来没想过要当皇帝,段祺瑞一开始还是对日主战的死硬份子,后来随时时势动荡,立场和态度都发生了转变。
“唉,法统地位?我这个安福国会选出来的总统真要说法统,可未必站得住阵脚。”徐世昌宦海沉浮一生,说到底还是摆不脱名望二字,虽然这个总统的位置有如鸡肋,并没什么实权,徐世昌也并不想就这样轻易的放弃。
只是现在民国已经变成了武夫当道,他一个手无实权的总统是没有多少话语权的,所以皖奉战争爆发前,段祺瑞也能用一队士兵包围总统府,迫使徐世昌在惩制秦宇的文书上签字盖印。他心里再委屈愤怒也只能接受现实。
“大总统,雨帅的电话。”外面警卫一路小跑过来,向徐世昌汇报道。
徐世昌心中震颤了两下,极力想保持外表下的镇静。不过急切的步阀却显示出他此时的心境并不平静。
“喂,大总统,我是秦宇。”
“听闻雨辰前线大捷,击溃参战军主力,余心甚慰。不知雨辰下一步作如何打算?”徐世昌斟酌了一下用词,虽然秦宇权势滔天,不过他年纪比秦宇大了几十岁,称呼秦宇的字也算合乎情理。
“托大总统的福,算是替民国除去了一大负担,北京现在情况如何?”秦宇在电话里问道。
“情况尚属稳定。不过四处都散播着大战的信息,还有一些什么乱兵进城的谣言,人心浮动是免不了的。”徐世昌中规中矩地说道。
“大总统可公开声明,我东北军27师,与骑兵四旅稍后即入北苑。南苑戍卫北京安全,请北京各界勿忧,旦有乱兵趁机为祸,滋扰民众。不管是东北军,还是参战军,一律就地镇压枪决,绝不姑息。大概一个半小时后,我来北京。与大总统商量善后事宜,届时还请总统将几名总长与总理都请来,善后问题也少不了这些人的参与。另外麻烦大总统再通知一下熊希龄,南北战争,为害湖南犹甚,也要给湖南一个交待。”
“好,好,我与内阁诸公等雨辰来。共商国事。”徐世昌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至少从现在秦宇的语气听来。有了个好兆头。
“大帅,要不卑职再多派一些人手进城。护卫大帅周全。”柏文蔚犹自有些不放心秦宇的安全,与其他一些省份的督军不一样,曹锟的卫队有几千人,普通一个督军身边的直属护卫大多都是三千以上,只有多没有少,不过秦宇却是个例外,身边直接的护卫力量只有两营之众。在柏文蔚看来,这两营兵力扔进偌大的北京城,实在难以策应周全。
“无妨,城内又没有仗打,两营人马足够了。”秦宇摇头笑道,事实上鉴于皖奉战争的快速收场,秦宇已经抽调了一个特战大队暗中入城。若是论及正面部队作战,特战大队人数嫌少了一点,不过要提防那些暗地里的偷袭,特战大队的士兵能做得比这些普通战士更好。再说两营兵力上千人,一路护送,也出不了什么篓子。
见秦宇坚持,柏文蔚只得作罢。索性27师与一个坦克营就在城外,北京城外任何不轨势力有异心,27师也能火速将其扑灭。运送27师的上百辆运输卡车此时也在军营内整齐的排成数排。北京的交通相对其他地方要好了很多,也便于部队的快速投送。
“报告,日本驻华公使求见。”副官大声道。
“我还没到北京,就这么心急火燎地赶来见我,不见,就说我现在要去谨见我国总统,再说现在跟他见面也不合适,真要是有事,就让他去总统府。”秦宇摇头说道,想必日本人此时要见他也没什么好事,先扔一边再说,省得影响心情,这两天有太多的事要处理,中间就睡了两个小时,这段时间在陈心怡等人身上多花了些功夫,又没太坚持锻炼,使得身体略微亏空了点。打了个哈欠,心想后面真要注意节制,不然现在要是身体出问题,东北经营下的大好局势可就毁于一旦了。
同柏文蔚交待了几句,秦宇驱车直入北京,行至北门处,人并不多,不过却都是重量级的,为首之人竟是徐世昌。
“雨辰何德何能,累大总统与各位于城门处等侯,真是折煞我了。”得到通知的秦宇一脸苦笑的下车。
“雨辰统兵与参战军苦战,不顾奔波劳顿之苦,仍然赶来北京商议善后事宜,我们这些人迎接一下,又算得了什么。”徐世昌沉浮宦海多年,何等眼力,一眼便瞧出了秦宇脸上的憔悴,脸色和善的笑道。
跟徐世昌说了几句,其他人一时间也插不上话,暂时没摸清楚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脾气,受惯了武人气的这些中央大员也不愿意因为说话不到位触了秦宇的霉头。
“段合肥操纵安福国会幕后控制北京局势已久。说句丢老脸的话,我这个大总统跟个傀儡也没太大的区别。现雨辰你作为战胜参战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