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葬礼秦宇虽然没有直接帮忙,不过却提供了极多便利,以前与冯家并无多大交集,能前来拜祭冯国璋。也是给了冯家不少面子,让冯国璋的葬礼能办得更风光体面,冯家遂等人连连回礼,冯国璋在北洋人脉深厚,此时去逝。前来拜祭的皆政府大员。徐世昌,钱能训等总统,总理都已经来过了。
后面还有大把来进来祭拜的人,秦宇也就没继续堵在这里,告饶了一声,带着部众离去。
冯国璋葬礼上,来的人多,倒是苦了那些暗中护保护秦宇的警卫。
进出时秦宇均被包夹在中间。也无暇顾及到外面的情形。
正向自己的小汽车行去,陡然听到宫保田大喝一声,“有刺客。保护大帅!”
忽然空中投来一只手榴弹,秦宇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警卫扑倒在地,另外有两名警卫不顾生死的跃起去争抢那手榴弹,尽量让其在远离秦宇的地方爆炸。还没等两人抓住,便被宫保田掷出的一只鞋子将手榴弹打偏。落在更远的地方,此时人多眼杂。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轰!巨大的烟雾与火光腾起,冯国璋的葬礼顿时变得大乱。到处都是纷乱的人群。更是给现场带来了混乱。不多时,蹿入人群中的宫保田已经提了一个壮年男子扔在地上,那男子嘴角黑血流出,已经是服毒自尽了。
倾刻间大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一涌而入,将四周的宾客隔离开去,
“大帅….”王玉海顾不得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双手从地面撑起,心急火獠地喊着。
“妈了巴子,压死老了了,快让开。”秦宇怒喝了一声,运气不怎么好,仍然被一块弹片割伤了手臂,这大队人马涌到,却是没什么事了。
“大帅无事,大帅无事!”众警卫顿时一片欢呼之声。
“把军医叫过来,立即给玉海几人治伤,立即彻查此事。”秦宇沉着脸吩咐道。
“是,大帅!”
“雨帅,你受伤了?”冯国璋的几个儿子听到刚才的爆炸,顾不得葬礼被扰,顿时从屋子里涌出来,看到手臂殷红的秦宇,顿时脸色一白,秦宇在葬礼上受伤,这情份可欠大了。
“无妨,刺客是对我来的,不过也给你们添麻烦了,竟然敢在华甫老帅的丧礼上捣乱,是自行取死之道,呆会我调一个团过来,维持秩序,必然不能再让宵小之徒惊扰了华甫老帅的寿灵。”秦宇摆了摆手,一点皮肉伤而已。
“多谢雨帅顾拂。”冯家遂,冯家迪等人顿时感激地向秦宇弯腰行礼。
“你们自且回去,丧礼还是要进行的,我也先行告退了。”秦宇摆了摆手,对于刺杀见怪不怪了,每年都有那么些起,此次若不是冯国璋逝世,也不会身邻如此险境。
“不知何方贼子如此大胆,竟敢行刺雨帅,实在该杀。”
冯国璋在北京去逝,出于对秦宇的担心,曹锟没有过来,而是派其弟弟曹英为代表过来了。祭拜完曹锟后,曹英便直接奔秦宇这里而来。一是借口探听秦宇的伤势,一则是此时秦宇屯了三个师在直隶北边,距离保定并不远,在北京有两个师,另外还分别派两个师向山东与河南开拨,不由让曹锟心惊肉跳,若是秦宇在山东,河南落子成功,直隶可就处在奉系的包夹中了,此时奉系单是环绕在直隶周围的便有九个师,根本不是此时的曹锟所能对付得了的。
探望只不过是个借口,直接面临如此兵锋,曹锟自然要派曹英过来试探一下秦宇的意图。
“每年都有几遭,也习惯了,欲制我于死地的大多是日本人。这事查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死无对证。”秦宇一笑,招呼曹英道,“来,坐吧。一回生,二回熟,咱们也算是见了面的,我就说了,上次让仲帅跟我一起起兵,现在北京的桃子让我摘了。又开始心急了吧。”
“雨帅说笑了,参战军势大,数遍民国,也只有雨帅的奉军能如此轻易的一战而胜。雨帅能入主北京,也是无数人希望看到的。家兄何来心急一说。”曹英略微有些尴尬地说道。
“好了。咱们也别打太极,你来的意思我懂,我没有对付仲帅的意思。这次你不来找我,我也是要找仲帅谈一谈的,现在民国需要平稳过度,不是打内战。这次皖系下台,空出来不少位置。安微那边倪嗣冲病重,已经不适合再担任督军一职了。中央的意思是调倪嗣冲先进北京养病,病愈之后,再以其行陆军总长之职务。空缺出来的安微督军。中央认为由你或者是曹英出任比较合适。回去后你与仲帅可讨论一下这件事。”
“另一方面,我希望不管是你还是曹锐出任安徽督军,都把吴子玉带过去。虽之前段合肥多有过错,不过一介师长公开指责总理,未免有以下犯上之嫌。我跟皖系参战军之迹,吴子玉连夜从湘省撤回。一夜而下洛阳,多有传言吴子玉欲说动仲帅联皖制奉。幸亏这次战争结束得早。不然还不打成全国性的大战,看在仲帅的面子。这次我就不为难他了,也不追究他攻打洛阳,擅起内战的罪行,但绝不能容许他再呆在直隶,否则再来个一夜而下北京,我不是都要成他的阶下之囚了?”
“雨帅严重了,吴子玉胆子再大,又如何敢与雨帅为敌。”曹英心头一跳,没想到秦宇对吴佩孚的怨念竟然会这么深,连忙出声保证道,“但请雨帅放心,回去后我一定让家兄对吴子玉严加斥责,不教其再行冒犯雨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