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桐从士兵手中取过一本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给刘冠雄肃然道,“大帅已经给我拍过电板,这次关于民国海军资源整合问题,一是船厂自身需要对人员重新进新调整,二是裁汰一些老旧机器,购置新机器。三是关于海军军校的问题,烟台海军学校。广东海军学校,马尾海军学校的师资,学生选拔。与海军留学生的派遣,都要进行综合处理。四是对于现有舰队的安排,有些老旧炮舰与多余人员必须裁汰,以节省宝贵经费。这是我与邵副司令准备好的,还请刘总长过目,若有不妥之处。可随时联系营口这边。”
“好,回去我一定认真看。”刘冠雄点头说道。
……….
“仲珊兄。你们曹家真是出人才啊,一门两督军。这在民国还是独一份。”孙烈臣自来熟地跟曹锟套近乎说道,原本只想着带赵杰与吴佩孚去开开眼,没想到曹锟也来了,这样就更好了。
“哪里,哪里,都是中央抬爱,不然舍弟哪里能督理安徽军务。”曹锟客气地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当初就是段祺瑞对他也得客客气气的,他甚至还被提名为副总统,可这一切都随着奉军的入关被打断了,强势无比的奉军有三个师摆在保定北面,山东两个师,北京两个,算上被平定了的河南新收编的成慎一个师,由不得曹锟不向北京俯首。若是如手下大将吴佩孚所说,早些参与到那场大战争,说不定现在胜负难料,奉系也未必会这么轻易入关。
“仲珊兄过谦了,要不是雨帅提携,我也没机会督理山东,说实话,这次跟皖系参战军干架是不过瘾的,还不如跟老毛子打的那一场。”孙烈臣呷了呷嘴巴,有些意犹未尽地说道,“这山东加起来也有四五万军,希望不要太让人失望才是。”
“听孙督军阁下的意思,似乎对这场战争充满了信心,不过据我所知,这次贵中央军南下的只有对方一半左右的兵力,或许这场战事未必想象中的那般顺利。”法国武官皮埃特应孙烈臣之邀,特地前来观战,不过他对于孙烈臣的口气如此之大并不是很看得惯,这孙烈臣是否有意针对他,也不知是哪里得罪对方了。
“那当然,三天之内,中央军必定能打进济南,将对面的叛军击溃,稳定河南局势,不会超过半个月。”听到皮埃的冷嘲热讽,孙烈臣冷冷一笑,“来之前,我们统帅跟我说,有些人一直以为自己的国家很强大,喜欢把别国不喜欢的东西强加给对方,还费尽心思地想要勒索其人民的财产,于是特地让我把一些武国,或者是领事都请过来,让那些强盗也看一看,虽然我国贫弱,但中央军的战力也并不是别人想象中的那样弱小。再不要脸的强盗,想从民国获得不应该得到的财产,都要有面对我们军人的准备。”
“这么说,贵国把这场对地方的战争当作对我们列强团的一种示威了?”青木宣纯是日本的第一代中国通军人,据今为止已经在中国生活了二十四年,早在日俄战争时期就被升做陆军少将,现在是日本少的有老牌中将之一,为第一代在华特工的鼻祖。站在他身后的便是冈村宁次。
本来按原来秦宇的意思,早些平定山东,不过后来海关自主一事遭到了列强团的反对,尤其是法国与日本,意大利,其次便是英国,秦宇便改变了主意,打算借着这次机会敲打一下这些列强外交团,张显一下东北的肌肉,因此临时性的便将原本派往山东的东北1师与中央9师基础上增加了一个重炮团,与两个坦克营计36辆坦克,还有两个以轰炸机为主的航空中队用于山东战场。并且邀请了驻北京的列强各国公使与武官来参观这场战争。
“青木将军,虽然你贵为日军中将,但请注意你的言行。我们统帅只是把这场战争当作那些对我国怀有敌意国家的示威,并非所有。如果贵国对我国不怀好意,那便是对贵国的警告。”
孙烈臣久在东北,自成东北军自成体系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过公开威胁,更何况在伯力东北军又不是没跟日军干过架,也算称量过日军的斤两,来之前得到秦宇授意这次可以保持必要的强硬,孙烈臣也就对青木宣纯没多少客气了。
“好,很好,在亚洲我还没有听说过能向大日本帝国示威的军队,希望贵军不要让我失望才是。”青木宣纯额头上青筋跳起,从清末便呆在北京,他还是第一次受这样的气,那个秦宇狂便是了,没想到他手下的将领也没将日本国放在眼里。
“必然不会让贵国失望。”孙烈臣冷冷一笑。
原本一直冷眼旁观的吴佩孚讶然看了孙烈臣一眼,不知道孙烈臣的底气从何而来,就算脾气刚硬如段祺瑞,对这日本人也客客气气的,没敢得罪,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有些巅覆他的认知。
不仅是吴佩孚,在场的各国列强武官领事也十分意外,没想到战争没打,这里的火药味便已经十足,看来这次北京政权的转移后,他们对北京的态度也应该及时作出调整才是。
可眼前的一幕注定是在场所有人都为之色变的,首先发动的是独立重炮团,听到那重炮撼天裂地一般的声音,视线中的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