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奉军真是富得流油呢。”中央第一师一旅旅长李焕章看着已经焕然一新的部众,心里一阵高兴。斜眼看了一眼同样得到了一些好处的萧耀南,“珩珊兄,想必你也得了不少好处吧。”
“还行吧,当然不比志清兄得到的东西多。”萧耀南耸了耸肩说道。
“呵呵,不瞒珩珊兄,这次兄弟我是鸟枪换炮了,第一师自从调入缓远以后,便未从北京补充过军械,这几年功夫下来,不少枪都已经打不响了,炮也只有几门还能打出声音,东北倒是大手笔,清一色全部给换成了毛瑟九八,填充了一个18门制的山炮营和一个18门制的野炮营,还都是德械。除了这些家伙,还有一个6个4门制的平射炮连,士兵领到了手雷,军官领到了清一色的白浪宁手枪。他娘的,要是当初能有这些好家伙,早把卢占魁那个大胡子炸到天上去了,别说是那点土匪,就是日军,我也敢架一梁子。”李焕章嘿然说道。“不到奉天来,还真不知奉天的底蕴,皖奉战争那一仗,段合肥输得一点都不冤。”
“你可别乌鸦嘴,到时候真跟日军干起架来,可得咱们顶在第一线的。”萧耀南笑骂了一句,虽然之前一个是在直隶,一个是在绥远,但也算是相识,说起话来并不拘谨。
“这有啥,在内地跟胡子,蒙匪没少干架。打仗不都那么回事,再说朝鲜也就两个日军师团,雨帅跟日本人素来不和,哪怕是大举带兵进京,还在奉天摆放了五个师。现在又调来你这个混成旅,还有我这个半调子旅,用人堆也能堆死日军。再说以咱们现在的装具,恐怕就是日军,也强不到哪里去,真要打起来。还说不定谁打谁呢。”李焕章嘿然一笑,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珩珊兄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这奉军早就跟日本人在伯力干过一架了,虽然未大肆报导。但用点心思去打听,还是能打听得到的。”
“哦?前段时间雨帅跟日本人拍桌子时好像也提到过这件事,只是奉军与日本打仗,原本是应该大肆报导的,怎么日本和奉天怎么都没露出去多少消息呢?你又是如何打听到的?”萧耀南奇道,对于秦宇与列强公使团的对话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而伯力的事迹也说漏了嘴,萧耀南多少有些奇怪。
“怕不都有上万人参加吧。奉军现在都控制了整个伯力区域,至于胜败,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到的事吗。要是日本人打赢了,能把伯力让给奉军?我也是听跑伯力那一带的商人说的,草原上有一些跑商,终年行走于边境盈生,当时就有个熟人刚好在伯力,这件事我也是听他说的。”李焕章压低了声音说道。“至于怎么不声张。这其中的道理我就想不清楚了,按理说。这种能宏扬国威的事,换了别的大帅。早就敲锣打鼓告遍民国了。”
“此话当真?”萧耀南犹自有些怀疑地说道。
“应该八九不离十,我在绥远的一个商队里有点份子,类似的消息听到过不止一次,反正现在奉军控制伯力是铁打的事实。”李焕章说道。
“这么说,这奉军实力还真是可怖!”萧耀南心里一阵悚然,幸好曹锟在直隶没有跟奉军作对,哪怕奉军调了近十万人入关,仍然还在东北屯积了大量的军队,若非有日本人制肘,恐怕早已经打到长江以南了,想不到秦宇以前不怎么动声色,却将奉军发展到了这般地步。
“谁说不是呢?”李焕章深以为然地点头道。
“你那个旅里,填进去了不少东北军校毕业的军校生吧?”萧耀南有意无意地问道。
“还别说,填充进来了一大半,第一师不比你们直隶军啊,绥远地少人稀。以前又有卢占魁那家伙四处为患,日子别提有多难过了,一年能领足六个月薪俸就不错了。当初大名鼎鼎的北洋第一师,进了绥远之后,跌到只有不足七千人,我这个第一旅也只有三千六百人不到,这次一扩充,除了两三千是以前参战军的老底子,还有一千多人都是东北军校出来的。我这个第一旅比以前第一师的人加起来还多。”
李焕章耸肩一笑,“对于这种结果我早有预料,反正出了绥远又不想着再回去了,在哪里当兵不是当。旅里虽然跟以前不一样,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一言堂,但是盘子大了,总归是有些好处的,你那个混成旅编制倒填得满,从直隶开拨过来就是八千人,不过以后情况可能比我好不了多少。”
萧耀南苦笑着点头,一来奉天首先便被全面换了装,虽说装备更好了,但奉系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寓,花了这么大代价换装了的军队又哪里可能再还回去。
“咦,萧旅长,李旅长,你们来得挺早的嘛。”马占山的汽车从路边上过时,正好看到私下里议论的两人,便叫住司机,从车上下来。
“军座!”萧耀南与李焕章同时向马占山敬了一礼。
“怎么,初来奉天,过得还习惯吗?”马占山回了一礼后笑道。
“军座哪里的话,奉军好吃好喝,手下那些不成器的家伙都不愿意走了,再说能跟日军对峙于鸭绿江大桥,也算是一吐以前遭遇日本便矮上几分的秽气。”李焕章笑了一下,然后又试探着问道,“不过看对面日军也在迅速增兵。但从未见挑衅行为,也不知这仗是否真能打得起来。”
“朝鲜现在四处烽火,日本人也不能冒着后路被劫的危险与咱们打仗,眼下增兵丹东,并且派炮舰进鸭绿江也是为了保持对日军的压力。之前东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