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来之前,咱们想圈哪一块地就圈哪一块地。何时需要向那些人请示了?现在汉人来了,咱们不过是给对方一个面子,大家走一下过场也就是了,没想到汉人竟然真的贪婪地认为大蒙古的草原是属于他们了,竟然不批准咱们的要求。那林郡王那帮人也逃不了干系。这次分明是他们想合伙打压活佛!”瓦尔多喇嘛同样十分愤恨地说道,“更加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哲巴丹布尊这次竟然也同意汉人派兵过来,看来他已经不配再做草原的活佛,庇佑草原子民了。”
“咱们必须将汉人赶走,并且惩制车林多尔济,那林这些人。若是放任他们夺权,以后咱们恐怕在草原连一个容身的寺庙都不会现有了。”巴颜喇嘛点头,不过脸上很快又露出为难之色,“不过汉人军队不是咱们能抵挡得住的,更何况还有车林多尔济这些叛徒帮助。咱们的胜算太低了。”
“上人,咱们虽然对付不了汉人,但总有人能对付。”瓦尔多冷冷一笑,“汉人大举进入草原,必然也触动了别人的利益,只要咱们能利用得当,便不难将汉人驱逐,只要汉人一走。还怕车林多尔济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瓦尔多脸上露出阴沉的笑容,“把汉人请到库伦来,到时必须让车林多尔济。那林郡王这些人付出代价。”
“请帮手?你的意思是谁谁?”巴颜也不是笨蛋,一听瓦尔多的话,便知道这家伙今天是有备而来。
“请俄人,俄人与汉人争夺蒙古已久,双方的仇恨已经结下数十年,至今仍然还没有化开。咱们可以利用俄人的军队赶跑汉军。再收拾那些投靠汉人的王公贵族。”
“俄人?之前俄人不是在东方跟汉人打了一仗,还吃了败仗吗?既然打不过汉人。咱们找他们做帮手又能起到什么用呢?”巴颜摇头道,中东路一战只是大致听说俄人败了。其中的具体情况他也并不清楚。
“上人,汉人军队一直都那么多,为什么他们一直都不派更多的人到库伦来?因为他们内部也有自己的敌人,而且汉人少马,来库伦这么远,冬天又冷的地方,太不方便了。外蒙的条件限制了汉军大举北上的可能。况且现在俄人的势力有几方,以前与咱们联络的是一方,现在俄国境内崛起的又是另外一方,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苏赫巴托尔这个家伙已经与俄国新崛起的政府取得联系,既然咱们之前可以与沙皇合作,现在自然也能取得俄国新政府的支持。”瓦尔多眼神闪烁地说道。“俄人之所以不能按承诺提供给蒙古之前的物资,也是由于他们国内的动乱。汉人现在已经选择车林多尔济他们,我想咱们已经别无选择了。”
“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俄国的新政府现在还不能派兵进入外蒙,他们的势力还没有扩张到这里来,也许等他们来的时候,我们已经遭到了车林多尔济与汉人的迫害。我看不如这样吧,先把以前与咱们有联系的俄人请到库伦来,暗中再与俄国的新政府联络,咱们也好从中周旋,让敌人彼此制稀,咱们也能获得最大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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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泺水发源天下无,平地涌出白玉壶。”谭延闿穿着一身厚厚的棉袄,北国已入深秋,他这个湘省人初来济南不久,还有点水土不适。
“谭省长倒是好诗情啊,不愧是文化人,这情操不是我们这些粗人能比的。”一道大笑声从身后传来。
“原来是尧帅,不知这位是?”谭延闿转身看到孙烈臣,惊奇无比地发现孙烈臣竟然落在一个年轻人的后面,看那年轻人不过三十几许,谭延闿脑中闪过无数念头,禁不住心中一怔。
“在这位面前,我可不敢称帅,这便是雨帅了。”孙烈臣笑着介绍道,“我们刚从望鹤亭那边过来,没想到祖安兄也来看豹突泉,正好碰到,就过来了。”
秦宇本来跟秦妮几个小家伙在湖上玩耍,本打算明天再见谭延闿,现在既然碰上了,择日子不如撞日子。
“原来是雨帅,雨帅来鲁,怎么也不知道我们这些职下前去迎接?”谭延闿闻言连忙向秦宇施礼,想到恐怕也只有秦宇才能让孙烈臣这个一省大员如此敬服。
“客气了,官再大也是人,搞那么大排场不合适,徒耗人力。谭省长这段时间在山东呆得可还习惯?”秦宇摆手问道。
“还算不错,济南这边山好水好,境内盗匪甚少,政务上的事不算多,军务上有尧帅,我这边事也不算多,闲暇时分还能游山玩水。”谭延闿笑道。
“既然谭省长能力如此出众,处理山东政务得心应手,我也就放心了,奉天那边王永江省长对谭省长慕名已久,治政理财也是个中好手,改日我跟谭省长引荐一下,相信王省长一定会十分乐意结识谭省长的。”
“好便有劳雨帅了。”谭延闿连忙点头,心中一凛,知道这段时间进入山东以来有点散慢了,看来后面对于政务上的事得多上点心才成。
“这个谭祖安也是个有能力的人,不过以前跟咱们奉系八竿子打不到边,心里忐忑,大帅过来给他打一针定心剂,相信后面表现会好上不少。”跟谭延闿分开之后,孙烈臣与秦宇边走边说道。
“希望如此。”秦宇耸肩,机会他已经给出了,如果谭延闿后面不能勤勉一些,北京那边也有可以替代的人选,“这次过来主要还是为鲁豫军区的事,湘省,陕西,直隶,山西,湖北,各有一旅并入鲁豫军区。都是杂牌,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