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堂连失两名高手,恒师爷自是大怒,突从袖内抛出细金属丝线将寺门、寺堂梁柱等均牢牢缚住,形成一个纵向六根、横向六根的金丝线五行方阵。
郑淑静与弘历为免触碰金丝线,早早跳出方阵之外。
曾玖因为眼见魏郎中与贺师傅惨死于弘历手中,方才觉醒。敌人就是敌人,不能有半点恻隐之心。就是因为自己的仁慈,导致江南堂两位好兄弟遇害。一想到这里,曾玖已经亮出了腕刀,飞步直取弘历。
弘历单扇与曾玖双腕刃相挑,加之自己受伤,有些不敌,被曾玖一刃剐伤面颊。
恒师爷五行阵已布下,又恐郑淑静那可怜样会再次令曾玖心慈而误事,故挥剑朝郑淑静刺来。
郑淑静手无任何兵刃,仅以双拳相迎,避恒师爷之攻击而极显狼狈。恒师爷的飞旋腾空转身,长剑斜劈而下,竟让郑淑静措手不及。眼见长剑即将穿郑淑静之喉而过,却见一阵血雨溅于郑淑静衣襟之上。郑淑静视之,乃弘历以右臂为盾,硬接恒师爷这一剑。幸得弘历身披皇家至宝——金丝甲。金丝甲的金护臂被恒师爷重创扎透,刺及弘历皮肉,竟能喷出血雨来,足见弘历失血厉害。“你怎么那么傻?”郑淑静心疼地喝问了一句道。,
“‘郑姑娘’,对不住。满洲狗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唯有再行得罪了!”曾玖已然硬起心肠来,双刃齐出,亦不管是郑淑静还是弘历,逢者即刺。
恒师爷自是抖剑欲将郑淑静与弘历逼入自己所设的五行阵之中。
郑淑静一时不敌,左脚即贴近阵沿金丝线,却被弘历强行拽回,而自己的发辫却不慎入阵,立时由发辫尾稍火起。弘历扬扇将起火之尾稍发辫挑断,并护住郑淑静欲离五行大阵远一些。
曾玖此时又一记腕刃突袭,再次剐中弘历另一边面颊。
寺外众人渐皆醒来。谢逾男听得寺内拼斗甚欢,犹恐弘历出事。一旦弘历死了,自己与兄长谢天霸所服之剧毒将无法解,最终会弄至肠穿肚烂的。想到这里,谢逾男纵身跃下寺外墙,果见已是满身鲜血的弘历与郑淑静仍正陷于苦战之中。谢逾男亦是十分机敏之人,眼见恒师爷所布之五行大阵难以应付,遂沿墙上而走,远离大阵,即越墙而下,亦加入战阵,与弘历他们并肩作战。有了谢逾男相助,弘历自是如虎添翼,待靠近得恒师爷,弘历一扇竟击中恒师爷右胸。,
恒师爷气门被伤,竟影响到自己的身体行动,立时将一粒药丸塞入嘴中。
曾玖却是大喊道:“不要!”即见恒师爷不顾一切抱向弘历,而自己全身已开始自燃起来。
谢逾男一剑将已成为火人的恒师爷竟劈成两段。
曾玖痛心欲绝时,恨意大增,腕刃亦将谢逾男剐伤。
寺外众军此时皆已清醒如初。听得寺内动静,方知弘历尚在,遂一起上前,欲将寺门撞开。当然这千军万马出动大力砸寺门自然很快即将寺门撞开。但那冲在最前的几名士兵看也不看,直接触碰五行大阵的金丝线。一名士兵全身燃烧起来;另一名士兵却被两根疾速压至颈项的金丝线带断头颅;还有一名士兵被寺内一根木柱砸中而毙;另有两名士兵则不慎滑入寺内地砖突然展开的大缝之内。当士兵想往上爬时,地砖紧闭而拢,只伴得地砖内两声撕人心肺的惨叫。石砖面上还隐渗出鲜血。五行大阵因陷数人,加之恒师爷已死,故此阵逐渐失去作用。众军齐入,占据寺内各处。而曾玖、谢逾男与弘历仍在厮斗。
这次反倒是郑淑静大行善举,大喊弘历与谢逾男停手,放善良的曾玖一条生路。
弘历许是完全对郑淑静言听计从了,竟退出战圈外,并阻止其余欲对曾玖发动攻击的清军。
谢逾男本与曾玖就无恩仇,亦罢手而退。
弘历言道:“我不管你是天地会也好,或是其他图谋不轨的反贼。总之,我看在‘郑姑娘’面上,这次就放你离开。但若下次再遇到,休怪我对你无礼了。”
曾玖亦见此时大势已去,脑海中急急闪过“事又不济,不如自行了断”的想法。但一想到前些日与今日死去的江南堂那么多英雄豪杰,必定要留条性命,以图日后复仇。而眼下,玄天寺上下与那位做素斋的释通符师父必将受己之连累,而令玄天寺不保。所以,曾玖眼望着郑淑静渴求道:“曾玖一条性命不足惜!只希望‘郑姑娘’能替这玄天寺上下求情。他们绝对是无辜被牵连进来的僧众。”
郑淑静点点头,并望向弘历。
弘历点头道:“玄天寺乃千年古刹,弘历亦不想此寺遭到浩劫。全寺均可获赦免,独那欲对我们下毒的释通符师父不可饶恕。应立即捉拿,解缚京城,由皇阿玛亲自裁决。另外,玄天寺的丹书铁券必须收回。不然,这些秃驴必以先帝之命而再生事端。”,
弘历话音刚落,早有玄天寺几名小沙弥欲带释通符师父从这大队清军之中逃走。然释通符大师此时却稳稳坐立,并无任何声响。及至一名小沙弥将手去探释通符师父鼻息之时,立时大喊道:“释通符师父圆寂了。”
曾玖嗟叹道:“此亦为天数!”
弘历望着曾玖道:“哼!没想到今日我会如此行事。你且速速离去,不然我会很快改变主意的。”
曾玖回之一言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破满洲狗者,必为我天地会之人。”言罢,早已于寺内消失。
玄天寺的丹书铁券被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