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批粮草运达鸡鹿塞的时候,很多士兵都给自己添加了一件衣衫。

随着时间的推移,刚刚九月中旬,塞北的天气就已经准备进入冬季了。

秋风萧瑟。

哦不,秋天已经结束了。

当然,身强体健的我当然没有不会畏惧着么一点的寒气,我可不是一般人呀。

充沛无比的内劲真气在四肢百骸之间鼓荡游动,尽管只穿了一身轻薄的夏衫,但我丝毫没有感觉到寒意。

“少爷,你应该穿厚一点吧?”庞淯搓着双手,哈了口气。

“你个没出息的家伙,”我皱了皱眉,“你平日里练的内功都喂了狗么?”

“咳咳,少爷,小人资质平平,练了三个月才刚刚把第一重给看明白……”他将手拢在袖子里笑道,“跟练到第五重的少爷你可不能相提并论呀。”

“我怎么感觉你小子的资质还不如老赵?”这时候我又想起了前贴身护卫长赵承,那厮虽然练功不勤,但时时刻刻都会有令人惊喜的进步呢。

“不可能,”庞淯不肯承认,“老赵这厮现在沉迷于女色,早就被掏空了身子!”

我摇头:沉迷女色?这不是扯淡么?刚刚结婚、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你不让他碰自己的老婆?!适当的放松怎么会影响功力?不要忘记了……我就是一个正面典型!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面前的主子是个什么人,当即改口道:“少爷天赋神武,能征善战,又从不懈怠,与老赵那种懒惰的废渣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老赵在他口中……又成为废渣了么?我笑了一声,换了个话题:“士兵们怎么样?”

“哦,都很好啊,每天的操练都勉强能够完成,闲暇时还会踢踢球……”

我皱眉道:“勉强完成?”

“呃……”他为难的解释道,“少爷你要知道,我们的兄弟可不是能够安安静静操练的主,除非来一场血战……”

我点了点头,这倒也是,连我这几天都懒得去巡营了,何况士兵们?

“而且……杜畿不在营中,士兵们都比以前随便了一些……”

“哼,这群崽子,非要人整天拿鞭子抽他们才肯老实么?”我冷笑道。

庞淯道:“这没办法,李典还不能完全镇住他们呀,尤其是秦阵和拓拔野那两队人马……”

“这两队怎么了?”我揉了揉脖子,“聚众斗殴?”

“不至于,主要是秦阵和拓拔野两个人带坏了,这两个王八蛋有事没事就赛马在塞外乱跑,有时候这两兄弟确实带头打架……”他说,“不过他们说只是切磋武艺,李典也不能治罪……”

“呵,这两人是闲不住了吧?”我好笑的摇头,李典与秦阵都是营长,虽然被我委托操练全军的任务,但也不可能震得住野气未敛的拓拔野跟更加野蛮的秦阵。

“不止是他俩……”不远处传来一阵笑声,“我也闲不住了呀!”

皇甫固衣衫飘飘而来,腰间斜斜挎着一把佩剑。

“坚寿兄现在觉得无聊了罢?”我朝他一拱手,并撇清了关系,“我可是早就提醒过你,不让你跟来,是你执意不听的呀。”

“咦,怎么?马大将军准备把我赶回去么?”他做惊慌状。

我摆摆手:“别哭可怜,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呗,我又没有拦你……”

皇甫固咳嗽了两声,正了正神情:“那……我过两天就回临戎去,大人没有意见吧?”

“呃,你真回去?”我也严肃地思考了三秒钟,随即点头,“也好,坚寿兄回去帮忙贾、程两位先生处理政务吧!”

他笑了笑:“没给大人帮上忙,真是惭愧……”

我正要安慰他两声,城塞北面传来了吼叫之声:“急报!鲜卑人到了!”斥候旅长祖烈纵马长驱直入到我的营帐之前,“少爷,鲜卑人距离鸡鹿塞不到三十里了!”

我悚然一惊:“庞淯,传令整军!一刻钟之后出城!”

庞淯沉声应道:“领命!”

我转身就去披甲。

皇甫固一把拉住我。

“怎么?”我瞪了他一眼

“属下是否也要回城备战?”他一脸兴奋。

“你不是准备回临戎了么?”我反问道。

他挺起了胸膛:“敌人都到了城门口,你让我逃回去么?!”

我一摆手:“半个时辰后,我要在鸡鹿塞北口看到你与马岱的军队!”

城塞之中满是马蹄声。

没有他人的服侍,我三下五除二披上了铠甲,再将狮盔与兽带紧紧系牢,拎起长枪飞星,纵身跳上追命的鞍背。

“少爷,可以出城了。”庞淯也已经满身披挂的骑在马背之上。

秦阵低头向我示意自己的军师准备完毕。

“全军出城!”我举起飞星。

“不留下一支队伍么?”庞淯提醒我。

“哦?”我笑了笑,“秦阵,庞淯建议我将你留下来呢。”

“什么?!”秦阵勃然大怒,“狗日的庞淯,你个王八崽子,敢让老子留在这里?!”他手中大刀作势就要朝庞淯砍来。

庞淯急忙驱马避开:“我只是建议留下一点人守城而已……”

我大笑了一声:“区区一点鲜卑野狗,我们还不放在眼里!出城!”

秦阵狠狠地瞪了庞淯一眼,气哼哼地领军而走。

在城北等待了两刻钟之后,马岱、皇甫固、李典、拓拔野全部聚集在阴山的山口之处。

祖烈的斥候旅不断地有消息传回来。

“鲜卑人来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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