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阵列阵!”敌军右翼的大将发出咆哮,“长矛向外!不得后退!”

不少士兵反应了过来,纷纷右转举起长矛。

“齐射!”眼见距离敌军不过两百步,我当先拉满战弓,一箭将一名将佐射翻在地。

身后四千五百骑兵陆续进入射程,纷纷弯弓发箭,虽然称不上密不透风,但四五千支利箭也足够形成一阵箭雨,在敌军的右翼中造成不小的骚动。

“横行!”我并未长驱直入,而是引军横列向西,不停歇地向右翼乱射。

“弓手反击!”敌军的指挥官终于反应过来,调集弓手准备与我军对射,但是由于大量长矛手的阻隔,他们的弓箭几乎没有造成一点杀伤。

整个右翼中惨呼之声此起彼伏,而后军也被公孙瓒与张辽、拓拔野率军突入,整个步军的后部已经陷入大乱之中。

这种形势之下,长矛手也无法保持阵型,我终于一咬牙,接过飞星后一拍追命便率军从敌军右翼前端直插而入。

敌军的中军响起了一连串的战鼓声,但同时前军之中也响起了连天的厮杀之声,数万步卒首尾不得相顾,只能各军抱成一团,勉强保持不散而已。

我终于体会到没有统一指挥的难处——我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运气咆哮吧,这种不分敌我的声波攻击实在得不偿失。

对付大量步卒,长枪反而不如刀剑方便快捷,死于飞星的敌军甚至都比不上被追命踏死踏伤的……

前后军中几乎同时爆出了一声巨响,我也找到了右翼的主将。

他端坐战马,身后有士卒高擎一杆大旗,摆明了自己就是一军之将啊……

我大喝了一声,长枪在右侧抡了圆,分波地冲向右翼敌军最密集之地。

庞淯与陈到一左一右紧紧追随在我的两侧,我根本不必担心身后的防守,只需要直取敌将而已。

“给我上!”对方慌忙指挥亲卫朝我扑来,但那些受惊过度的小喽啰们似乎挪不开脚,只是簇拥着主将不住地后退。

“上啊!上啊!”敌将连连催促,甚至挥动马鞭胡乱抽打。

“你自己来啊!”我一枪将他从马背上戳下,而后毫不留情地从他身上踏过。

两侧的卫兵无不披靡,甚至没有人举起长矛向我刺来。

因为他们被连续不断的骑兵大队蛮横地撞开,或者踏在铁蹄之下。

当我从右翼冲出时,整个右翼近万名敌军完全崩溃,只看了一眼四下溃逃的士卒,我便立刻再次催马朝中军掩杀过去。

公孙瓒、拓拔野、秦阵、张辽,四支队伍从四个方向朝阵脚大乱的中军射出了弓箭。

我后来居上,四千只弓箭在半空中划出四千道圆润的抛物线,而后斜斜刺入敌阵之中。

难得有些默契,不论是秦阵还是公孙瓒,都没有轻举妄动率先冲进中军,而后绕着这团行动迟缓的大阵连续不断地射击。

对方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可是已经慌乱起来的士兵们很难对我们迅速且分散的骑兵形成有效杀伤,我加快了全营的移动速度,从而使得射向我军的大部分箭矢毫无准头。

我注意到中军的士兵极少长矛,连外围的士卒大都只配备的大刀而已——用来砍骑手恐怕够不着,砍马腿倒是很适合……我自己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随着对射的进行,外围的前后两支部队也被彻底击垮,我军所占据的优势愈发明显,中军显然也愈发慌乱与绝望,连稀稀疏疏的箭矢也变得飘摇无力。

敌军唯一完整的左翼终于赶到现场,此时我恰好围着中军绕了半圈——也就是说,我被中军和左翼夹在了中间。

鉴于中军的对面必定还有友军,盲目乱突可能引起己方的伤亡,我决定改变方向朝左翼部队展开攻击。

“除一营五营,其余部队集中攻击中军!”我忽然提高了声音,四千人迅速向南回转九十度,斜斜朝左翼敌军迎了过去。

战法如出一辙,迎而不接,先是三轮连射,至少射翻他一两千小卒,而后从黄金分割点突入军中,将这支部队打散打乱,最后一枪戳死指挥大将,彻底摧毁部队的士气。

以四千骑兵击垮近万步卒,其实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庞淯这厮竟然先我一步砍下了敌将的脑袋,得意洋洋地收入弓鞬之内,将其作为此战的一大战利品。

我真想告诉他,就算你杀了公孙度,恐怕我也不会提拔你……因为你这个亲卫旅旅长干得实在很不错……尽管陈到与赵云的本职都是保镖,但前者自称不喜杀人,后者又有过“负气叛逃”的前科,难以让我完全放心。

当我稍作休整准备再次投入战场的时候,整个战场已经逐渐安静下来。

虎豹与友军仍在继续趁势追杀,大股大股的散兵向四面八方溃逃,凭我们的兵力很难全部追回;而身处中央、无路可逃的步兵则选择了投降。

但是战斗仍未继续,中军尚没有完全崩垮,至少还有三四千人围着一杆大旗奋斗不休。

“辽东王公孙”!

我用脚后跟磕了磕追命的腹部,它喷着气朝那里奔去。

还是迟了一步。

杀红眼的友军从各个方向冲入了那个小小的防御圈,几乎没有耗费一点力气。

人群中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欢呼声,辽东王的大旗轰然倒下。

我双手叉腰,等待着各方的统计汇报。

“一营折损了一百二十九人,五营则折了七十三人,没有重伤者。”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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